“三丫,你的姐夫你不心疼,我的姐夫我可是会心疼哟。”张小梅又伸出手来,要揪陆三丫的胳膊。
陆三丫护着胳膊跑了。
张小梅依偎在易文墨身边,说:“姐夫,我替你出了气,连句感谢话也不说一句呀。”
易文墨皱着眉头说:“你这是熊的帮忙。”
张小梅一楞,问:“姐夫,我嘴粗,高雅的吃不来,要上,就来家常菜。”
陆三丫站得远远的,解释道:“三姐,有一只熊,见主人脸上叮了一只蚊子。便一巴掌打上去。你猜怎么着?”
“我又没见着,哪儿知道怎么着?”张小梅说。
“蚊子飞了,主人的脸被打肿了,嘻嘻……”陆三丫笑得可开心了。易文墨这一句话,总算替她出了气。
“姐夫,你这个比喻打得极不合适。我刚才把三丫拧跑了,你胳膊也没肿嘛。”张小梅幽幽地说着,狠狠拧了一下易文墨的胳膊。
“哎哟!”易文墨叫唤道。
陆三丫笑得更欢了。“好得很,赶跑了一只小蚊子,来了一只老蚊子。”
“姐夫,这就是你不知好歹的报应。”张小梅狠狠地说。
张燕和陆二丫正在说悄悄话。见这边你叫唤,他呻吟,不禁抬头张望着。
张小梅怕惊动了大姐,就柔柔地说:“姐夫,对不起啊,刚才拧得重了一点。”
“唉,你俩个成心想把我折磨死,好吧,死在美女手里,我认了。”易文墨装模作样叹着气。
张小梅见陆三丫跑去看电视了,就靠近易文墨。
“姐夫,我想请教您一个事儿。”
“什么事儿?”易文墨心想:三丫和张小梅都不是省油的灯。
“姐夫,您说,一个女人假若不爱一个男人了,还会给他生孩子吗?”张小梅轻轻抚摸着易文墨的手背。
“一般不会吧。”易文墨谨慎地回答。
“姐夫,您回答错了,应该是肯定不会的。”张小梅瞅着易文墨,又问道:“一个女人假若想要一个小孩,她会找谁播种呢?”
“这个……”易文墨觉得张小梅的问题,明显是针对张燕怀孕之事。
“姐夫,这个什么呀?”张小梅追问道。
“一般来说,她应该找个相爱的男人结婚,然后顺理成章就有小孩了嘛。”易文墨回答。
“假若她爱的这个男人是已婚的,她也不可能和他结婚,那么,她会请这个男人播种吗?”张小梅的问题针对性越来越明显了。
“可能会,也可能不会。”易文墨模棱两可地回答。
“姐夫,说具体点。”张小梅饶有兴趣地催促道。
“如果这个男人也爱她,就有可能。反之,则不可能。”易文墨硬着头皮回答。
“姐夫,假若您碰到了这样的女人,她爱您,您也爱她,那么,您会答应给她播种吗?”张小梅的问题已经咄咄逼人了。
“小娘子,我没碰到过这样的女人,所以,很难回答这个问题。”易文墨回避道。
“真没碰到过?”张小梅笑着问。
易文墨摇摇头。
“不可能吧?”张小梅把眼光投向不远处的张燕。
“当然可能啦。”易文墨咬紧牙关,不吐露半个字。
“姐夫,您觉得张燕怎么样?”张小梅几乎是赤裸裸地问了。
“张燕,疑是陆家老三呀,人不错,长得也漂亮。”易文墨坦率地回答。
“照这么说,姐夫爱她了?”张小梅直截了当地问。
“爱,还谈不上吧。用喜欢这个字眼更恰当一些。”易文墨小心地回答。
“喜欢,距离爱只有一步为遥吧?”
“虽然只有一步之遥,但这一步有十万八千里呀。”易文墨嘻嘻一笑,他只能用笑来掩饰心中的不安。
“一步就有十万八千里?姐夫,您这一步非得孙悟空来跨了。嘻嘻……”张小梅笑了。
“我的意思是:喜欢与爱相距很远的。并非你所说的一步之遥。”易文墨重申道。
“姐夫,您的心跳得好快哟。”张小梅把手贴到易文墨的胸口,摸了摸。
“我心跳很正常嘛。”易文墨知道:自己的血压升高了,心跳加速了。
“姐夫家有腕式血压计吧?”张小梅问。
“有哇,在卧室里。”易文墨回答。
“姐夫,拿来量量,看你血压究竟升高了多少?心跳究竟加快了多少?”张小梅说。
“小娘子,大丫想休息一会儿,别去吵她。”易文墨警告道。他知道:一旦拿来了血压计,那么,他就露出了马脚。
“姐夫,您怕露馅了?”张小梅狡猾地问。
“我露个什么馅?”
“露了播种的馅呀。”张小梅吃吃笑了。
“小娘子,你今晚有病呀?”易文墨佯装恼怒道。
“姐夫,您心一跳,我就知道自己的猜测没错。燕妹肚子里的小孩是您的吧?”张小梅干脆一针见血地说。
“小娘子,这种话可不能乱说呀。”
“我没乱说呀,只是偷偷和您说嘛,没人听见。”张小梅咯咯笑了。
“梅妹,你跟姐夫说什么悄悄话呢?还这么好笑呀。”陆二丫被张小梅的笑声惊动了,好奇地问。
“二姐,我跟姐夫开个玩笑,说自从他当了校长,我就格外喜欢笑了。所以,我也是笑长’了。”张小梅开心地说。
“是啊,自从姐夫当了校长,我的气顺多了。”陆二丫附和道。
“这就叫姐夫当官,小姨子升天。”张小梅嘻笑着说。
“谁升天?我怎么一点也没升天的感觉呀。”陆三丫看完一集韩剧,趁打广告的机会,抬起头来插话。
“三丫,姐夫当了官,你公司销售部长的女儿才能进重点中学,你也才能当上销售小组组长。难道不算升天?”陆二丫说。
“小小的销售组长,连九品也够不上,还升天呢。”陆三丫嗤之以鼻。
“三丫,一步步来嘛,说不定过一阵子,你还能当上销售部副部长呢。”陆二丫说。
“我要是能当上销售部副部长,请陆家人连着下一个月的馆子,菜随便点,管饱,管好。”陆三丫拍着胸脯说。
“三丫,你得留个心眼,问问公司经理层的高官们,小孩有没有上初中的。你要放出风去,你有个姐夫是校长。”易文墨一本正经地说。“趁我当官的时候,能拉你一把就拉一把。权利这玩艺,过期作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