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该!今晚,史小波会后悔得睡不着觉,要烙一夜烧饼了。象史小波这样的势利眼,永远也发不了财。”陆三丫笑话道。
“不提他了,晦气。”易文墨皱着眉头说。
陆三丫见张燕把脚翘到小板凳上,好奇地问:“四姐,您的脚怎么了?”
张燕淡淡地说:“脚有点肿。”
陆三丫对易文墨说:“姐夫,你耳朵聋了,四姐说她的脚有点肿,你还快给她按摩一下。”
易文墨笑着说:“三丫吩咐了,我照办。”说着,坐到张燕对面,帮她脱了袜子,细心地按摩起来。
张燕不好意思地说:“易哥,让您吹头,又让您按摩,辛苦您了。”
陆三丫接口道:“四姐,别心疼姐夫。他是坐办公室的,让他干点体力活,可以调剂一下,对身体有好处。”
易文墨说:“三丫,你说得对。我活动一下,既可以强身健体,又能讨好一下陆家姐妹。”
“打住!你讨好谁了?今晚明明就讨好四姐一个人,怎么把陆家姐妹都捎带上了,想贪天功为已有呀。”陆三丫挑易文墨的毛病。
“三丫,你要不服气,我也帮你按摩一下臭脚丫子。”易文墨嘻笑着说。
“你敢骂我?”陆三丫伸手要拧易文墨的胳膊。
张燕伸手一拦,笑着说:“三丫,给我一个面子,饶了姐夫一次吧。”
陆三丫楞了一下,无奈地说:“好吧,既然四姐向我求情了,我就饶姐夫一次。”
张燕说:“三丫,谢谢你了。”
陆三丫哼了一声,对易文墨说:“姐夫,你挺有人缘嘛。在那边,有三姐护着你,在这边,又有四姐给你求情。在家里,二姐也和你一条心。好呀,你在陆家是左右逢源,呼风唤雨呀。”
易文墨说:“得道多助嘛。”
“姓易的,你的意思是:我失道寡助了?”陆三丫皱着眉头说。
“三丫,我只知道我得道多助,至于你,我就不管了。”易文墨说。
“姐夫,你还得道?别的不说,刚才,我骂我是臭脚丫子,难道你骂得对吗?”陆三丫质问道。
“脚,当然臭了。难道你的脚丫子香?”易文墨问。
“好,我让四姐当裁判,闻闻我的脚是臭,还是香?”陆三丫说着,脱了袜子。
易文墨阻拦道:“三丫,燕妹胃口本来就不好,你还让她闻脚丫子,想让她翻胃呀。”
陆三丫想了想,对易文墨说:“姐夫,那就让你亲自来闻。”
易文墨苦笑着说:“好,我来闻吧。”
陆三丫把脚翘起来,命令道:“你快闻,我翘着累。”
易文墨把鼻子凑上去,闻了闻。说:“香,真香,有一股子桂花香味儿。”
陆三丫笑了,得意地说:“我说我的脚香吧,你还不信。”
易文墨疑惑地问:“三丫,脚上哪儿来的桂花香味儿?”
“我的脚是自来香嘛。”陆三丫神秘地说。
“三丫,我帮你按摩过无数次,从没闻到过你的脚有香味儿。今天,这个桂花香味儿好浓呀。”易文墨觉得太奇怪了。当然,他绝对不相信陆三丫的脚是自来香。
“姐夫,你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呀。我问你:现在是几月份?”陆三丫问。
“九月份呀。”易文墨回答。
“那我再问你:桂花是几月开?”陆三丫又问。
“不是有一首歌里唱道:八月桂花遍地开。当然,指的是阴历八月,那也就是阳历九月了。对了,现在,正是桂花盛开的时节。”易文墨还是有点不理解。“三丫,桂花虽然是这个时节盛开,但桂花香怎么会跑到你脚上去的?”
“姐夫,你以为桂花会长翅膀呀,飞到我脚上了?”陆三丫笑着说。
“那?”易文墨一时糊涂了。
“姐夫,你还吹嘘自己的脑瓜子好使呢,屁,就榆木疙瘩一个。”陆三丫用手点了点易文墨的额头。
“四姐,我只是轻轻点了一下,您别心疼姐夫啊。”陆三丫扭头对张燕说。
张燕笑了,说:“三丫,你不心疼姐夫?”
“我才不心疼他呢,我呀,现在最心疼四姐。”陆三丫挽着张燕的胳膊,撒娇道:“四姐,您也心疼我吧?”
“你呀,有陶江心疼就行了。”张燕笑着答道。
“三丫,你快说呀。桂花香味是怎么跑到脚上去的?”易文墨催促道。
“姐夫,你真够笨的。我揭开谜底吧:我们公司楼下有几棵桂花树,几个小年轻跑下去采了不少桂花。我中午休息时,就用桂花泡了个脚。”陆三丫嘻嘻哈哈地说。“姐夫,你连这一点都猜不到,真是蠢蛋一个。以前,我总以为你聪明,看来,我看走眼了。”
“谁会想到你中午还会泡脚,真够清闲的。”易文墨心想:妈的,自己真傻,就是用脚丫子也能够想得出来嘛。
易文墨帮张燕按摩完脚,对陆三丫说:“把你的香脚丫子伸过来,我也给你按摩一下。”
“对了,姐夫,你刚才说我的脚丫子臭,说错了吧?我问你:你说错了话,是得道,还是失道?”陆三丫又记起了那档子事儿。
“当然是失道了。”易文墨坦诚地说。
“那我现在要打你,四姐就不会替你求饶了吧?”陆三丫瞅着张燕,看她是个什么反应。
“三丫,算了,姐夫挺可怜的。虽然他话说错了,但错不该打嘛。再说,姐夫已经认错了,就放他一马吧。”张燕说。
“姐夫,四姐又替你说情了。”陆三丫妒意十足地说。“陆家人都对你这么好,我都眼红了。”
“三丫,你还不是一样吗。除了陆家人,还有我陶江,都对你好。应该是我眼红你才对呀。”易文墨说着,在陆三丫的脚板心搔了一下。
“四姐,姐夫骚扰我。”陆三丫缩回脚,向张燕告状道。
“骚扰你?”张燕有点摸不着头脑。
“他搔我的脚板心。”陆三丫说。
“易哥跟你开玩笑的,不叫骚扰。”张燕笑着说。
“四姐,用嘴,那叫开玩笑。用手,就叫骚扰嘛。”陆三丫叫嚷着。
“易哥,三丫不喜欢您搔她脚板心,干嘛非要搔呢?”张燕柔柔地说。
“四姐,您狠狠训姐夫一顿。”陆三丫说。
“我训了呀。”张燕说。
“这也叫训呀?软绵绵的,没一点力道。”陆三丫不满地说。
“易哥,不许你再搔三丫的脚板心!”张燕把声调提高了八度。说完,她笑眯眯地问三丫:“这个教训给力吧?”
“唉,这个更象演戏了。”三丫怏怏地说。“四姐,算了,您不适合教训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