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丫,我抱你一下,怎么就成了无礼?”易文墨嘟囔着。
“姓易的,你当我是你老婆啊,想抱就抱。”陆三丫拿眼睛横着易文墨。
“你虽然不是我老婆,但是我小姨子嘛。俗话说:一个小姨半老婆。”易文墨胡乱编排道。
“姓易的,哪儿冒出来的一个小姨半老婆啊,我怎么从没听说过?”陆三丫疑惑地问。
“三丫,你没听说过的东西多了去了,难道非得你听说了才算数?”易文墨心里暗自得意,没想到新发明了一个俗语,竟然让陆三丫半信半疑了。
“姓易的,我警告你:即使有一个小姨半老婆的说法,我也是个例外。你记住:以后在我面前放尊重点。”陆三丫严肃地说。
易文墨见“大鱼”忙着回答交警的询问,又急着与保险公司联系。便说:“老弟,等会儿处理完了,到一家人饭店,我给你俩压惊。”
“大鱼”擦着额头上的汗,望了一眼陆三丫,说:“今天,把我魂都吓掉了,若是陆小姐出了事儿,我拿一百条命也赔不起呀。幸亏我急中生智,猛踩了一下油门,不然,现在我只有去撞车寻死了。”
“唉!老弟,感谢老天保佑,有惊无险呀。”易文墨对“大鱼”挥挥手,说了句:“我在一家人等你。”就和陆三丫一起匆匆打车走了。
陆三丫一跨进“一家人”饭店,就大呼小叫道:“三姐,我拣了条命回来了。”
“出了什么事儿?”张小梅大惊失色地问。
“小梅,刚才三丫和丁先生出了车祸。”易文墨赶紧解释。
“出了车祸?”张小梅跑出吧台,拉着陆三丫,上下左右看了个遍。“还好,胳膊腿都还在,没啥内伤吧?”
“三姐,没啥,只是玩了个倒空翻的杂技。”陆三丫笑嘻嘻地说。
“车子翻了个底朝天,好在三丫系了安全带,不然,就难说了。”易文墨捂着胸口说。
“唉,怎么会出这种事儿呢?”张小梅搂着陆三丫:“妹妹,你可不能出事呀。”
“小梅,别抱三丫,人家还是大姑娘呢,不能随便抱的。”易文墨阴阳怪气地说。
“姐夫,你这是什么意思?”张小梅皱着眉头问。
“我刚才抱了一下三丫,她说我无礼,还给我记了帐。”易文墨阴沉着脸说。
“你抱和我抱,两码事。我抱,是姐姐抱妹妹,想抱就抱。你抱是姐夫抱小姨子,要征求小姨子同意才能抱。姐夫,你刚才抱三丫是擅自行动吧?”张小梅瞪了易文墨一眼。
“刚才姐夫抱我,不但没得到我的同意,还抱得死紧死紧的,我气都喘不上来了。”陆三丫拿眼睛横着易文墨。“旁边一对老头老太说风凉话:你看,这一对小夫妻出了车祸,还有闲心搂搂抱抱。”
“好,我深刻检讨。没征求三丫同意,擅自抱她。这是一种无组织无纪律的行为……”
“得了,没人让你检讨。”张小梅打断易文墨的检讨。
“三姐,就让姐夫做深刻检讨,我不能让他白抱了。”陆三丫说。
“听姐夫检讨,太酸了,听了反胃,影响食欲。”张小梅说。
“三丫,你来抱我一下,咱就两不欠了。”易文墨嘻笑着说。
“姐夫,你想得寸进尺呀?让我抱你,想得美!”陆三丫跺着脚说。“三姐,我好想使劲踢姐夫一下。”
“三丫,别动手,把他打坏了,倒霉的是大姐。”张小梅搬出了大姐来制约三丫。
“也是。”陆三丫说。
张小梅的老公见陆三丫和易文墨来了,从厨房里跑出来,笑眯眯地打招呼:“三丫妹,大姐夫,来啦。”
易文墨听到张小梅的老公喊他“大姐夫”,不禁瞪大了眼睛。
张小梅解释道:“我跟他说了,以后,称呼要改口。现在,我已经是陆家人了,要随着陆家喊。”
“那我以后也不能喊你老板了。”易文墨笑着说。
“嘻嘻,随你怎么喊。您俩等着,我去炒几个拿手菜。”老板献媚道。
陆三丫见老板屁颠颠地回到厨房去了,皱着眉头对张小梅说:“三姐,您怎么嫁了这个老公,没个人样,没个档次。”
“唉,父母包办的呀,凑合着过吧。”张小梅叹息道。
“三姐,您还年轻呢,一辈子才开了个头,怎么能一味地凑合呢。”陆三丫盯着老板的背影,不满地说。
“三丫,你想劝小梅离婚呀?”易文墨问。
“对呀。跟这种男人,有什么过头?不如趁早离了,或许还能找个象模象样的男人呢。”陆三丫不屑一顾地说。
“三丫,你说得简单。别忘了,小梅还有个女儿。”易文墨提醒道。
“有女儿怎么啦?难道为了女儿就得牺牲自己的幸福?”陆三丫质问道。
“女儿的因素也不能不考虑呀。再说了,老板对小梅言听计从,平常对小梅也很关心。所以,我觉得离婚不足取。”易文墨亮明了观点。
“三姐,你若不离婚,叫我喊他姐夫,还真喊不出口。”陆三丫说。
“三丫,离婚的事儿,先放一放,以后再说吧。说实话,我跟他没多少感情,也看不上他。但是,他毕竟是我女儿的父亲。就是离婚,也得等女儿十八岁以后。到那时,女儿的心智成熟了,离婚也不至于对她打击太大。”张小梅幽幽地说。
“三姐,您又漂亮,又能干,就是闭着眼睛到大街上随便抓一个,也比他强多了。”陆三丫对老板的印象太差。
“我若离婚了,就不会再嫁。原来,我一个人还觉得有些孤单,现在,我成了陆家人,有这么多姐妹陪着我,何必再嫁呢。”张小梅说。
“小梅,离婚的事儿,不管怎么说,都是一件大事。所以,必须要慎重考虑。”易文墨提醒道。
“姐夫,你一味阻拦三姐离婚,究竟是何居心?”陆三丫质问道。
“要说居心,就是想让小梅过得幸福一点。”易文墨表明了态度。
“姐夫,你让三姐跟这么一个窝囊废生活在一起,她能幸福吗?”陆三丫问。
“虽然并不幸福,但离婚难道就幸福了?”易文墨反问道。“一个人想找个称心如意的伴侣,并非易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