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丫,你这个猜测毫无道理。你想想,如果我不想当陆家人,完全可以拒绝和老爹做亲子鉴定,何苦要做了亲子鉴定,又去作假呢。再说了,作假是那么好作的么?”张小梅辩白道。
“三姐,老爹给您下跪,又要自杀,一心想做亲子鉴定。您于心不忍,只好违心地和老爹去做了亲子鉴定。但是,您又不愿意做陆家人,所以,就在鉴定报告上作假。我这个推测完全能成立嘛。”陆三丫坚持道。
“三丫,鉴定报告那么好作假呀?那你作个假给我看看。”张小梅说。
“三姐,鉴定报告作假当然不容易,但是,假若您在医院里有熟人,那么,作假就不是一件难事了。”陆三丫推断道。
张小梅不得不佩服陆三丫的想象力了,她想:这个疯丫头看起来疯疯颠颠的,但脑袋挺灵光。
“三丫,教唆老爹下跪自杀,都是你的杰作。你要的,不就是亲子鉴定报告吗?而且,你最想看到的结果,就是我和老爹没有任何关系。现在,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怎么又不相信鉴定报告了。”张小梅疑惑地问。
“三姐,此一时,彼一时嘛。我想通了,您想得到的,不是陆家人也照样能得到。一句话:您当陆家人,没有丝毫好处。”陆三丫说。
“三丫,你一直怀疑:我想钻进陆家,就是想跟姐夫有一腿。现在,你改变这个想法了?”张小梅问。
“改变了,早就改变了。因为,您不是陆家人,照样可以跟姐夫来往。我不可能二十四小时盯着您和姐夫。况且,我也没有那么多钱,让调查公司跟踪您俩一辈子。”陆三丫瞅了一眼易文墨,幽幽地说。
“三丫小梅,你俩说什么?好象又提到我了。”易文墨正专心听四丫和张小月唱歌,猛然听到议论自己。
“我和三丫说家常话,没说您。”张小梅搪塞道。
“谁稀罕整天把你挂在嘴上呀。”陆三丫不屑地说。
“我都被你们议论怕了,唉!”易文墨叹了一口气。
“为人不做亏心事,半夜敲门心不惊。姐夫,你没做坏事,怕别人议论什么?”陆三丫说。
“不做坏事,也会被人冤枉呀。”易文墨叹息着说。“就拿我来说,被你三丫冤枉了多少次?不下于三次五次吧。”
“冤枉你?我永远也不会承认。我只能说:我的怀疑没被证实罢了。”陆三丫说。
“三丫,你曾怀疑我和姐夫有一腿,那么,我问你:你现在打消了这个怀疑没有?”张小梅直截了当地问。
“三姐,我现在不会再纠缠这个事儿了。因为,我已经认定您是我三姐,所以,您和姐夫究竟怎么回事,我已经不感兴趣了。”陆三丫说。
“三丫,你看看张小月。”张小梅突然说。
“看她干什么?”陆三丫好奇地问。
“你仔细看看她,眼睛鼻子眼睛额头……”张小梅喃喃地说。
张小月和四丫手挽手,尽情地唱着一首陕北民歌。
陆三丫突然觉得身上有些寒意,她打了个冷战。
“你冷?”张小梅觉察到三丫的异样。
“我,我有点冷。”陆三丫蜷起了身子。
“你不舒服?”张小梅关切地问。
“我,我有点害怕。”陆三丫往张小梅身边靠了靠。
“怕什么?”张小梅搂住陆三丫。
“她,她的眼睛好象四丫。”陆三丫的身子颤抖着。
“三丫,你怎么了?”易文墨见三丫神色不对头,急忙跑了过来。
“没什么?她有点冷。”张小梅说。
“冷?”易文墨毫不犹豫地脱下秋装,披在陆三丫身上。
“三丫,你是不是感冒了?”易文墨摸了摸三丫的额头。
“姐夫,你别在我身上乱摸,我烦死了。”陆三丫叫嚷着。
“好,我不摸。小梅,你摸摸。”易文墨着急地说。
“姐夫,三丫没什么,您别急。”张小梅说。
“你确定没什么?要是不舒服,得赶紧上医院。”易文墨提醒道。
“姓易的,你滚蛋!我死了,也不要你管。”陆三丫发火了。
“唉,三丫,你究竟是怎么回事呀?”易文墨讪讪地说。
“姐夫,我说了,三丫不用您管。”张小梅对易文墨使了个眼色。
易文墨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不明白,唱歌唱得好好的,怎么会突然不舒服了。不舒服,还不让他管。
“三姐,我没做梦吧?”陆三丫问张小梅。
“你没做梦,清醒着那。张小月长得有点象四丫,难道你跟她接触了几天,就没观察到?”张小梅好奇地问。
“我从没正眼看过她。”陆三丫眯缝着眼睛,仔细打量着张小月。喃喃地说:“她,她拂刘海的手势象极了二姐,还有,她的额头象您……”
“莫非张小月是老五?”张小梅说。
“不,不会吧。哪有这么巧的事儿。”陆三丫不相信。
“不是老五,咋会这么象陆家人?”张小梅说。
“三姐,您快问问她,看她是不是抱养的小孩?”陆三丫说。
“慌什么?性急吃不了热豆腐。等张小月唱完歌,我跟她聊聊天。这种事情要慢慢打听,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弄清楚的。”张小梅说。
“三姐,张小月要真是陆家老五,那我怎么办呀?”陆三丫尴尬地说。
“你怎么办?对人家亲热点呗。不管她是不是陆家老五,你都要对人家好一点。想当初,你还和我打了一架呢。”张小梅笑着说。
“唉,我呀,怎么总是不长后眼睛呢。当初,大姐提醒我好几次,说要是张小梅是陆家人,你当心下不了台。果然,被我大姐说中了。不过,我照样下了台嘛。”陆三丫说。
“三丫,你这个脾气要不得呀,对人太刻薄。人与人,还是和善点好。”张小梅教导说。
“三姐,我现在对张小月的印象好象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看着她,亲切多了。”陆三丫说。
“昨天还说人家是骚狐狸,今天,还在我面前挑是非,现在,恨不得跟张小月结拜姐妹了吧。”张小梅嗔怪道。
“三姐,您怎么老是喜欢揭人家的疮疤呀。过去的事情,就别提了嘛。”陆三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