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梅,你担心我会到处瞎说?”易文墨问。
“姐夫,您虽然不会到处瞎说,但有可能会默认。比如:您和二姐的事儿,除了大姐,有谁看见您俩在一起?没人看见吧。但您就默认了。”张小梅说。
“我只是在陆家姐妹中默认了。”易文墨抵赖道。他心想:自己还真有这个默认的毛’病。
“不对,您和二姐的事儿,史小波’早就知道了。我就是从史小波’嘴里听说的。”张小梅揭发道。
“史小波’是我发小,我和他是光着屁股一起长大的,即使他知道了,也没啥大关系。”易文墨辩解道。
“姐夫,您在史小波’面前默认了,他就会到处宣扬。至少,史小波’曾经跟我透露’过。您想想:我和史小波’也就是一般的朋友关系嘛,他能对我说,不知道还对多少人说过呢。”张小梅瞪了易文墨一眼,警告道:“以前的事儿就算了,今后可不能再犯这种低级错误了。”
“嘻嘻,我以后一定会注意的。”易文墨尴尬地答应道。
“姐夫,老爹一直让我跟老公离婚,我考虑再三,还是打算和老公继续过下去。现在,老公对我言听计从,而且,不再过问我的私’生活。我考虑着,近两年准备和您再生一个小孩。”张小梅看了易文墨一眼。“我让您守口如瓶,就是怕您把小孩的事情也说出去了。这种事儿,一旦张扬出去可是要惹大麻烦的。”
“小梅,如果你能碰上一个好男人,我就主张你离婚。但是,在没碰到好男人之前,可以和老公继续过下去。至于要小孩的事情,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我听你的。”易文墨满口答应下来。
“姐夫,现在我和您的事儿,谁也不知道。我希望这种状况永远保持下去。这样,对我,对您,对小孩都有好处。”张小梅再三强调。
“小梅,你放心吧,我会做到这一点的。”易文墨拍拍张小梅的大腿’。
易文墨把张小梅平安送回去后,突然感到非常疲倦,他一进家门’,就倒在沙发上。
“姐夫,您怎么了?”陆二丫慌忙跑过来,用手摸’了摸’易文墨的额头。
“我没感冒,只是感觉很累。”易文墨懒懒地说。
“唉,我听大姐说,老爹又拿菜刀威胁您,真是太不象话了。我还以为老爹变好了,弄’了半天还是老样子。难怪古人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呢。”陆二丫愤愤地说。
“二丫,老爹说了,这是最后一次威胁我,以后,再也不会发生此类事情了。”易文墨说。
“老爹的话能信?我是不信的。”陆二丫撇撇嘴。
“老爹当着小梅的面下了保证,应该会兑现的。你也知道,老爹怕小梅。”易文墨苦笑着说。
“刚才,我还和大姐商量,要不,我们几姐妹再联合起来,让老爹给您赔礼道歉,否则,永远不搭理他。”陆二丫说。
“算了,既然老爹说是最后一次威胁我,那就听其言,观其行吧。如果老爹再威胁我,那时新帐老帐一起算。”易文墨劝说道。“老爹毕竟是你们的亲爹,他威胁我,也是为了你们。今晚,老爹威胁我,是害怕我对不起大丫。唉,我当了这个校长,越发让老爹不放心了。”
“老爹真是莫名其妙,尽操’些无谓的心。”陆二丫抱怨道。
“二丫,老爹虽然脾气不好,但对你们几个女’儿却是真心实意地好呀。”易文墨感叹道。
“文墨,你回来了,快去洗个澡,该休息了。”陆大丫从卧室走出来,催促道。
易文墨洗完澡,睡在床’上,翻来复去睡不着。
他心想:今晚,着实被老爹的举动吓了一跳。幸好,老爹今晚没喝白酒,不然,菜刀如果不慎划到了脖子,那就完蛋了。
易文墨想了许多,他觉得:自己的烦心事太多了,就象一个个包袱,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省教委的徐主任究竟是不是自己的生父?
陆家老五究竟是死是活,还能找到吗?
四丫醉酒的原因究竟是什么?
在易文墨的大脑深处,还隐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八年前,在那个同学会的晚上,自己喝醉了酒,后来,他好象干了什么。究竟干了什么,他已经记不清了。但是,总有一个女’人的影子蹦出他的脑子。这个女’人是谁?他对这个女’人做了什么?
易文墨一直想:但愿这个女’人只是自己的梦。
八年前,易文墨参加大学的同学聚会。
一个班三十二个同学全到齐了。
虽然只有三十二个同学,却来了六十三个人。除了自己外,其它同学都带来自己的老公老婆或者男女’朋友。
只有易文墨一个人孤单单的。
那晚,易文墨触景生情,一股悲凉之感油然而起。从不沾酒的他,一连喝了五杯白酒。
易文墨想把自己灌醉,最后,他如愿地喝醉了。喝醉后,他就进入了梦游状态,在外面晃荡’了一整夜。那一夜,他干了些什么,遇到了什么人,只留下了一点破碎的记忆。
他好象遇到了一个姑娘,还跟那姑娘发生了一点“故事”。不过,这个“故事”很不完整,很不清晰。
多年来,易文墨一直竭力回忆那一夜发生的“故事”,但是,“故事”总是隐藏在厚重的浓雾中若隐若现。
易文墨翻来复去睡不着,惊醒了陆大丫。
“文墨,你怎么还没睡着,想什么呀?”大丫关切地问。
“唉,心里有点烦。”易文墨叹着气。
“文墨,陆家太委屈你了,让你受了这么多惊吓。”陆大丫抚摸’着易文墨的脸庞深情地说。
“大丫,我不怪老爹。”
“文墨,不怪就好。”陆大丫把头埋进易文墨的怀里。“文墨,明天你去订酒店,我陪你去潇洒一夜。换个环境,你会高兴点。”
“好的,明天下午我就去订。”易文墨搂紧陆大丫,欣喜地说。
吃过午饭,易文墨就去了那家“春’风”酒店。
易文墨曾经和陆二丫在这家“春’风”酒店住过几晚上,他对这家酒店的设施餐饮服务都很满意。尤其是前台的那位羊角辫小姐,总是带着柔柔的笑意,令人十分愉悦。好长时间没去这家酒店了,不知道那位羊角辫小姐还在不在。
易文墨迈进“春’风”酒店,一眼就看见羊角辫小姐了。
羊角辫小姐也看见易文墨了,她的脸上绽放着甜甜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