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易文墨收到了快递送来的光盘。--
陆二丫问了声:“姐夫,您又在网上买东西了?”
易文墨嗯了一声,迅速拆开包装,拿出光盘,放进电脑里。
摄像只有一分多钟时间,镜头里:易文墨在房间里走动,伸懒腰,然后,一个女’人穿着短裤’衩晃了一下。
易文墨一看就知道,镜头里拍的是那天早晨,易文墨先起了床’,然后喊醒了陆大丫。
易文墨反复看了好几遍,他有些疑惑’了。
既然是有预谋地偷’拍,为何只拍摄了早晨这一小段呢?
按照推理:在易文墨进客房前,摄像器材就已经安装好了,也就是说,从易文墨一踏进房间,就应该有摄像记录了。
难道是摄像器材失灵了,只在第二天早晨才能正常工作?
难道是我走进房间后,只开了小灯,光线太暗,没偷’拍到清晰的画面?
易文墨琢磨了好一阵子,也没想出个其所以然来。
易文墨想:这件事情是谁干的呢?
不会是熟人干的,因为,熟悉他的人,大多也认识陆大丫,知道住进酒店的是他和老婆,所以,没有敲诈的价值。
也不会的仇家干的,因为,仇家不会把摄像资料交’给他,而应该直接送到纪检部门’去。
易文墨推断:偷’拍者一定是认为他到酒店是偷情,所以,想敲诈他一笔钱。想到这里,易文墨暗自思忖:要好好耍耍这个偷’拍者。
陆二丫坐在沙发上打毛’线,她见易文墨紧锁着眉头,坐在电脑前捣鼓着,不禁好奇地问:“姐夫,您在干嘛?”
“看个资料。”易文墨简短地回答。
“姐夫,什么资料让您看得这么不高兴呀。”陆二丫问。
“我不高兴了?”
“是呀,您眉头紧锁,还咬着嘴唇’,一副很不开心的样子。”陆二丫说。
“二丫,你太敏感了。”易文墨深情地望了一眼陆二丫。
“姐夫,您看的是什么资料呀?”陆二丫好奇地问。
“唉,以后再跟你说吧。”易文墨从电脑里退出了光盘。此刻,他想好好梳理一下思路,想想该怎么对付这个事情。
易文墨知道:这个事情说小不小,说大不大,但是,处理不好便会闹得震天响。
易文墨忧郁地说:“二丫,我出去走走。”
陆二丫瞅着易文墨,有些不放心地说:“姐夫,我陪您一起走走?”
“我一个人走走,思考点问题。”易文墨挤出一丝笑,说。“你抓紧时间打毛’线吧,大丫还等着穿你打的毛’衣呢。”
“大姐呀,穿惯了我打的毛’衣,也只有我打的毛’衣,她穿着才服帖。”陆二丫说。
“是啊,按说,大丫也算标准身材吧,怎么就买不到合适的毛’衣呢,真是怪了。”易文墨奇怪地说。
“大姐的身材虽说标准,但她的肩膀有点窄。”陆二丫说。
“哦,原来如此,我是大丫的老公,都没看出这个问题。”易文墨说。
“姐夫,您是男人嘛,自然不会关注这些小事。”陆二丫笑了笑。
易文墨穿上外衣,出了门’。
一出门’,易文墨就拨通了羊角辫的电话。
“喂,你寄来的光盘我收到了。”易文墨说。
“光盘的内容看了吧?”羊角辫问。
“看了,好象内容太少,没看出什么名堂来。”易文墨满不在乎地说。
“不至于没看出名堂来吧?至少,从光盘里能看到您和一个女’人在一起吧。”羊角辫说。
“仅仅这几个镜头说明不了什么问题。”易文墨轻描淡写地说。
“易先生,我和您的观点相反,我认为:从光盘里能够看出一个重大问题,那就是:您和那个女’人关系非同寻常,因为,您俩在一起过了夜。”羊角辫悠悠地说。
“其实,我和那个女’人只是在酒店里加班工作,使用过夜这个词不太妥当,也不符合实际。”易文墨说。
“哈哈,您这个狡辩太小儿科了,鬼都不会相信。请问:加班怎么跑到酒店里去了?再请问:那女’人加班怎么只穿着一条短裤’衩?易先生,您想耍赖,也得找个自圆其说的理由嘛。难道您公司的工作需要女’人穿着短裤’衩干?哈哈……”羊角辫放声大笑起来。她觉得这个易先生太有趣了,在铁的事实面前还想狡辩,还想抵赖。
“加了一夜班,辛苦了,洗个澡,很正常的事情嘛。”易文墨说。
“易先生,在酒店里洗个澡,本无可非议。但是,那女’人在卫生间里洗了澡,总得穿好衣服再出来吧。哪有穿着条短裤’衩,就满房间跑的道理呀。易先生,难道您觉得这个说辞靠谱吗?”羊角辫嘲笑道。
“熟悉的同事之间随便点,也不是不可以嘛。”易文墨说。
“是啊,熟悉的同事,也可以睡到一个被窝里去嘛,这也不是不可以,对吧?不过,您觉得可以,您老婆就不一定认为可以了。”羊角辫威胁道。
“你还真说准了,我老婆或许还真认为可以呢。”易文墨继续泡羊角辫。
“这个光盘您准备让您老婆也欣赏一下吗?”羊角辫问。
“我正在考虑之中。”易文墨幽幽地说。
“易先生,我非常佩服您的胆识。不过,我想好心好意提醒您:千万别高估了您老婆的容忍度。我作为一个女’人,非常了解女’人的心理。我可以告诉您: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女’人会支持赞同自己的男人出轨。”羊角辫心想:难道这家伙没老婆?如果这个易文墨没老婆,那她和眯眯眼就白干了。
“你说的是一般规律,但你别忘了,还有个特殊性’呢。”易文墨说。
“照您这么说,您老婆能够容忍您出轨了?”羊角辫有点气馁了。妈的,怎么碰上个不怕老婆的主。莫非这第一单就搞砸了?
“哈哈,也许吧。”易文墨也豪爽地笑了。
“您老婆究竟能不能容忍您出轨,不能光听您说。您看,需要我再寄一张光盘给您老婆吗?”羊角辫心想:你想糊弄’我,没门’!哪有老婆不在乎老公出轨的。
“我想问一下:你这个摄像怎么只有一分多钟呀?”易文墨试探地问。
“要那么长干嘛,这一分多钟就足以说明问题了。”羊角辫说。
“我想看看全部资料。”易文墨说。
“我给您看的,虽然只有一分多钟,但却是摄像的精’华,我觉得:已经足以说明问题了。”羊角辫拒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