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文墨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陷入如此尴尬的境地。。他第一次尝到了有口难辩的滋味。
“大丫,你把衣服脱掉,就穿一条短裤’衩,弯着腰,让二丫和镜头里的女’人比较一下。”易文墨觉得,只有还原镜头那一幕,才能洗清自己了。
“文墨,酒店里供暖,二十多度,穿个短裤’衩也不冷。家里才三度多,你让我脱光了,想冻死我呀。”陆大丫叫嚷着。
“把空调打开,过半个小时温度就上来了。”易文墨说着,打开了空调。
“唉,这家伙怎么就偷’拍了这么一点点呀,多拍一点不就清楚了。”陆大丫埋怨道。
“大丫,你糊涂啦,怎么还想叫她多拍一点呢。幸亏她拍得少,若是把什么都拍下来了,那咱俩就出了大洋相。”易文墨撇了陆大丫一眼。
“这女’人又不一定是我,怕啥呀。”陆大丫满不在乎地说。
“大丫,这个女’人百分之一万是你,不然,我敢让你看吗?”易文墨慌不择言地说。
“文墨,你的意思是:假若你和别的女’人到酒店包了房,就会瞒着我?”陆大丫不高兴地说。
“哎呀,我怎么会跟别的女’人去包房呢?”易文墨辩白道。
陆大丫见陆二丫去了卫生间,就小声说:“文墨,你不是也跟二丫到酒店包过房吗?”
“二丫又不是外人,你是默认过的呀,难道不算数了。”易文墨心想:这一下完蛋了,大丫真的认为自己曾和别的女’人到酒店包房了。
“文墨,你跟小姨子好,我是默认的,但是,你既然跟二丫到酒店包过房,就没资格说:不会跟别的女’人包房了。”陆大丫认真地说。
“唉!”易文墨摇着头,连连叹气。看来,正因为易文墨曾经跟陆二丫到酒店包过房,所以,陆大丫也就怀疑镜头里的女’人是别的女’人了。
易文墨觉得自己又跳进黄河里去了,这一次,要想洗清自己得费一番功夫了。
“大丫,等会儿温度上来了,你穿着短裤’衩,摆摆镜头里的姿势,我敢肯定,二丫一眼就能看出:镜头里的女’人就是你。”易文墨极力想抓住这根稻草。
“文墨,我相信:二丫一定会说镜头里的女’人就是我,因为,二丫心肠软,她会袒护你的。”陆大丫幽幽地说。
听陆大丫这么一说,完全没有必要让她脱衣服了,易文墨彻底失望了。
大门’吧哒一响,陆三丫一阵风卷了进来。“嘿,我来了。”
“三三丫来了。”易文墨头皮一麻,心里惊呼道:完了,三丫一来,一台大戏要开锣了。
“你们这是怎么啦,一个个搭拉着脸,我没欠你们钱吧?”陆三丫好奇地问。“姐夫,你说说,家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唉!出大事了!”易文墨硬着头皮说。
“出什么大事了?”陆三丫焦急地问。
“我出轨了。”易文墨幽幽地说。
“姐夫出轨了?”陆三丫转脸问陆大丫。
“这事儿还悬着那,不好说。”陆大丫低下头,玩弄’着手指。
“姐夫,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从实招来。”陆三丫一屁股坐到易文墨对面,瞪着眼睛问。
“三丫,你先看看这个摄像。”易文墨指着电脑说。
陆三丫坐在电脑前,仔细看了三遍摄像。然后,她转过头,问易文墨:“姐夫,你如何解释这段摄像?”
“三丫,前天晚上,你也去过春’风酒店,应该熟悉那儿的环境。你看,镜头里拍的是不是那家酒店?还有,那个穿短裤’衩的女’人是不是大丫?”易文墨问。
“姐夫,几乎所有的酒店都是一个模子,很难看出镜头里的酒店就是春’风酒店。这个女’人嘛,从背影上看,也很难断定是大姐。”陆三丫说。
“我开了空调,正在升温,等温度升高了,让大丫脱了衣服,摆出镜头里这个女’人的姿势,你们再看看,镜头里的女’人是不是大丫。”易文墨还是想抓住这根稻草。
陆三丫摆摆手,不屑地说:“姐夫,你是聪明人,应该知道,即使大姐脱了衣服,背影和镜头里的女’人一样,也不能肯定就是大姐,因为,背影一样的人太多了。”
“那,照你这么说,就没办法辨认了?”易文墨张口结舌地问。
“姐夫,你认为这个女’人是大姐,说说理由。”今晚,陆三丫听说易文墨出轨了,没有马上跳起来,这让易文墨有点不可思议。
“三丫,我的理由主要有四点:第一:镜头里人物出现的时间对得上。那天早晨,我先起床’,梳洗完后,才喊大丫起床’。所以,镜头里先出现我的镜头,后出现大丫。第二:大丫那天晚上就是穿着短裤’衩睡觉,而且,短裤’衩的花’色’跟镜头里的一模一样。请注意:大丫的短裤’衩是在地摊上买的便宜货,一般的女’人是不屑一顾的。第三:大丫的身材和镜头里的女’人一样,动作也相仿。大丫二丫看不出来,并不奇怪。因为,她俩很少看到背影。我就不同了,跟大丫结婚后,几乎每晚都会看到大丫的背影,所以,我能准确地辨认出来。第四:如果镜头里的女’人不是大丫,而是别的女’人,那么,我决不会主动让大丫看这段摄像。我让大丫看摄像,说明我心中无鬼,行为坦荡’。”易文墨娓娓道来,他相信:自己的四条理由非常充分。
陆三丫想了想,说:“姐夫,你的这四条理由,一条也站不住脚。”
“站不住脚?”易文墨吃了一惊。“你说说,怎么站不住脚。”
陆三丫瞅着易文墨,一字一句地说:“第一条:你和别的女’人过夜,也可以先起床’,再喊那个女’人起床’。第二条:正因为大姐的短裤’衩是在地摊上买的,所以,穿这种短裤’衩的女’人海了去了。第三条:跟大姐身材一样的女’人也不老少。第四条:你主动让大姐看摄像,也许是你狡猾的表现,你想先下手为强,把这个漏洞’堵住。因为,你知道:那个敲诈者随时会把光盘寄给大姐。一句话,你的每一条理由都不是无懈可击的。”
易文墨听了三丫的辩驳,他无话可说了,只能摇着头,重复地嘀咕着:“只有老天爷能证明我的清白了……”
“姐夫,老天爷也未必能证明你的清白。因为,如果老天爷真这么公正,那天下的坏人都会得到惩罚。实际上呢,并非如此吧。”陆三丫嘲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