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当然知道罗。。妈呀,我要骗小眼镜的东西太多了,您说:我这算不算骗婚呀?”易菊问。
“菊妹,你既没骗钱,又没骗情,算哪门’子骗婚呀?正象你所说的,充其量只能算耍了一点小手腕罢了。”易文墨笑着说。
“易哥,我想请教您一个问题。”易菊说。
“你问吧。”
“易哥,您可得照实回答哟。”易菊要求道。
“当然了,我对你素来是非常坦率的。”
“假若您的老婆当初跟您谈恋爱时,如果告诉您她不是黄花’闺女’,那么,您还会和她结婚吗?”易菊问。
“这个……”易文墨迟疑了一下。
“易哥,我希望您说心里话。”易菊听出了易文墨的犹豫。
“我可能会打退堂鼓。”易文墨照实说。
“也就是说:您也非常计较女’人的贞操’。”
“嘻嘻,我觉得中国的男人或多或少都会计较这个问题。”易文墨承认道。
“易哥,您觉得计较这个问题有意义吗?”易菊质问道。
“意义应该还是有一点。至少它说明:一,这个女’人没碰过别的男人,在一定程度上说明她不是很随便的人。二,这个女’人把第一次给了一个男人,说明她是爱这个男人的。”易文墨分析道。
说实在话,易文墨和陆大丫谈恋爱时,根本就没考虑过这个问题。不过,易文墨没考虑这个问题的前提是:陆大丫是一个非常古板的姑娘,她连和男人握个手都不能接受,显而易见,她不可能和其它男人有染。
“易哥,您说的这两点意义,我觉得不太靠谱。”易菊笑着说。
“我说的不靠谱?”易文墨一惊。“你说说,怎么不靠谱?”
“易哥,您说:一个女’人没碰过别的男人,就说明她不是很随便的人。这个结论太武断了吧?”
“怎么武断?”易文墨不服气地问。
“难道一个碰过几个男人的女’人就不正经吗?显然,这个结论肯定是错误的。”易菊反驳道。
“菊妹,别忘了我在前面加了一个限制词:在一定程度上’。”易文墨强调道。
“我没忽视您加的这个限制词,但我觉得您的本意仍然是:一个女’人假若被几个男人碰过,那么,她就是个不正经的女’人。易哥,难道您的头脑里不是这个观念吗?”易菊咄咄逼’人地问。
“我承认:有点这个想法。”易文墨笑着承认道。
“易哥,我这一生中已经碰过两个男人,请问:您觉得我是一个不正经的女’人吗?”易菊逼’问道。
“菊妹,我觉得你是一个感情世界很丰富的女’人,但你并不随便。”易文墨诚恳地说。
“易哥,我曾经还想碰您,但您不给我碰。假若您让我碰,那么,我就碰了三个男人,够多了吧?”易菊笑着说。
“菊妹,我对你印象不错,否则,我就不会跟你交’往了。”易文墨表明了心迹。
“易哥,这个我当然心知肚明了,看来,我应该谢谢您对我的评价。”易菊高兴了。
“菊妹,你再谈谈对我第二点意义的看法吧。”易文墨催促道。
“易哥,您说:当一个女’人把第一次给一个男人时,说明她是爱这个男人的,您的这个结论就更不靠谱了。不说别人,单拿我来的爱情经历来看。当我把第一次给那个煤老板时,我不但一点也不爱他,还十分讨厌他。”易菊严肃地说。
此刻,易菊陷入沉痛的回忆中,她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夜。
当时,她在一家小饭店端盘子。一个胖得象头猪的煤老板,常到这家饭店吃饭。这个煤老板有老婆小孩。但仗着口袋里有几个臭钱,只要遇到漂亮的女’人,就会象苍蝇一样盯上去。
这个煤老板看中了易菊,于是,隔三差五送给她小礼物。每次送礼物时,易菊都谢绝了。
那天,易菊接到老家打来的电话,说她母亲病重,急需一大笔钱救命。听到这个消息,她急得吃不下饭,睡不着觉。
易菊只剩下母亲这一个亲人了,她怎么能见死不救呢?但是,易菊靠当小工,每个月只能挣八百元钱。即使自己不吃不喝,也远远不够给母亲治病呀。
就在易菊走投无路时,煤老板知道了这个事儿。
那天傍晚,煤老板专程跑到小饭店来。他对易菊说:“你母亲治病的钱,包在我身上了。”
易菊非常感动,跪下说:“谢谢老板,我当牛当马也会还您的钱。”
煤老板扶起易菊,说:“你不需要当牛当马,只要答应做我的姨太太就行了。这一辈子你不但吃穿不愁,还能吃香的喝辣的穿绸的。”
当时只有十八岁的易菊,不解地问煤老板:“现在不兴姨太太了嘛。”
煤老板涎笑着说:“现在照旧还有姨太太,只是全转移到地下去了呀。”
易菊央求道:“您借给我五万元钱,我会打工还给您的。”
“唉,小姑娘,你哪儿来的钱还我?现在你每个月只挣八百元钱,就算只花’三百,一年也只能攒六千元钱。这么算下来,你要九年后才能把钱还完。再说了,假若你妈治病还需要更多的钱,那你还能找谁借呢?”煤老板劝说道:“你若跟了我,我马上就给你十万元钱,然后,每个月供你吃穿用,再给你一万元零花’钱。”
易菊犹豫了半天,还是拿不定主意。就在那天晚上,舅舅又打来电话,告诉易菊:“你再不寄钱回来,你妈就没救了。”
易菊彻底绝望了,她知道:只有当煤老板的姨太太,才能救母亲一条命。于是,他连夜跑到煤矿,找到了煤老板。
煤老板是个讲信誉的人,立马就给了易菊十万元钱,又给她买了一套房子。从此,易菊就当了煤老板的小三。
遗憾地是:易菊的母亲终究还是医治无效,撒手离开了人间。
易菊十分感谢煤老板,但是,她对煤老板却没有丝毫的爱情,只是尽一个“小三”的义务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