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墨,我早就想好了。。 我会对老爹老妈说:你亲生父亲姓徐,你父亲的好朋友徐省长让小宝宝认祖归宗。你想想:省长都开了口,难道敢不听?”陆大丫说。
易文墨一听,竖起大姆指说:“高!真是高家庄的高,想不到大丫还这么有头脑。你这么一说,肯定让老爹老妈无话可说。”
“大姐,您怎么越来越有智慧了?”陆二丫也觉得大姐的说辞很圆满。
“文墨,我感觉自从生了小宝宝后,脑袋里智慧的大门’就打开了。还有,胆量的大门’也打开了。”陆大丫喜滋滋地说。
“大丫,你如果这么对老爹老妈说,俩老应该没二话可说了。因为,中国人骨子里还是喜欢听领导的话。”易文墨说。
易文墨果然说对了。
第二天晚上,陆二丫陪着陆大丫回了娘家。
俩人一进门’,老爹就问:“文墨怎么没来?”
陆大丫回答:“文墨晚上要看文件,人家是校长了,哪有时间整天到处闲逛呀。”
“那是,当了领导不能跟老百姓比了,还是老百姓清闲呀。”老爹啧啧嘴,说:“当初我当工段长时,也是忙得屁颠颠的,连家都顾不上。”
“老爹,您那个工段长不算当官,连干部编制都没进呢。”陆大丫抢白道。
“大丫,我那个工段长管着四五十号人呢,每天早晨都要训一通话,可威风了。”老爹回忆起当年的一幕幕,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老爹,您现在也威风啊,管着一大家子十几号人呢,也抵过班长了吧。”陆大丫笑着说。
“大丫,你说错了。我现在至少也算厅级干部。”老爹悠悠地说。
“您您算哪门’子厅级干部呀?”陆大丫好奇地问。
“大丫,你不是说我管着一大家子人吗,这一大家子人里面,有文墨这个校长,还有三丫这个副总经理。你想想,我连校长副总经理都管上了,没个厅级行吗?”老爹笑嗬嗬地说。
“老爹,您一大把年龄了,还这么有官瘾呀。”陆大丫撇撇嘴。
“不是我有官瘾,我这个官呀,是你们硬塞给我的嘛。”老爹一副踌躇满志的神态。
“大丫,让我抱抱小宝宝,几天没见,快想死了。”老妈喜滋滋地接过小宝宝。
“老爹老妈,以后别叫小宝宝了,我和文墨已经给她取了名子,叫徐静心。以后,就叫她静心吧。”陆大丫宣布道。
“小宝宝叫什么?”老妈仿佛没听清楚,问道。
“叫徐静心。”陆大丫提高了声音说。
“叫啥?”老爹张大了嘴巴问。
“我都说了两遍,叫徐静心,听清楚了吧。”陆大丫又重复了一遍。
“怎么姓徐了?”老妈疑惑’地问。
“是啊,怎么姓徐了?”老爹也不解地问。
“我跟你们说啊,文墨的生父姓徐,他父母离婚后,文墨就随了母亲姓易。前两天,文墨父亲的老朋友来了,这位老朋友说:文墨的女’儿应该认祖归宗。所以,我就决定让女’儿姓徐。”陆大丫说。
“哪儿来的老朋友,他算哪根葱,凭什么管陆家的闲事?”老爹瞪起眼睛质问道。
“是啊,我们陆家的事情,让外人插’什么嘴,真是岂有此理!”老妈也气呼呼地说。
“老爹老妈,这个老朋友不是一般的人,是一根大葱!”陆大丫说。
“他就是天大的葱,也没资格管我们陆家的事。陆家的事情我说了算。”老爹挥挥手,果断地说:“姓徐不行,还得姓陆。”
“对,还是得姓陆。”老妈也附和道。
“姓陆可以,但要得罪了文墨父亲的老朋友,文墨就得丢乌纱帽,我呢,也调不到好单位里去了。”陆大丫幽幽地说。
“文墨父亲的老朋友是干啥的?”老爹一听说这个老朋友如此有能耐,态度顿时软化了。
“他是多大的官,连文墨都管得了。”老妈也有点胆寒了。
“岂止是管文墨,把人家惹恼了,连三丫的副总经理也一捋到底。”陆大丫威胁道。
“大丫,这个老朋友当的是啥官?”老爹和颜悦色’地问。
“是啊,难道是市长吗?”老妈的脸上也带了笑。
“比市长还大。”陆大丫回答。
“比比市长还要大?”老爹的眼睛瞪得老大,他有些惊呆了。
“妈呀!咱家还攀上这么大的官了。”老妈也十分惊诧。
“我跟你们直说了吧,是副省长。电视上经常出现他的新闻。”陆大丫揭开了谜底。
“是,是副省长!”老爹瞪圆了眼睛。“大丫,你你见过他?”
“岂止是见过,昨晚,还到我家来吃了晚饭呢。”陆大丫自豪地说。
“真的!?副省长到你家吃晚饭?”老爹笑了。“大丫,你也学着撒谎了。”
“我没撒谎,不信,你问二丫。”陆大丫得意地说。
“二丫,真有这回事?”老爹问。
“老爹老妈,确实是真的。昨晚是省长第二次到大姐家吃饭了。不信,您可以问三丫四丫和小梅,她们都去了。”陆二丫回答道。
“你你们姐妹全都去了?”老妈的脸一下子板了起来。“大丫,你把妹妹们都喊去吃饭,怎么不喊我和老爹呀?”
“是啊,陆家人都去了,就缺席了我和老妈,太不象话了。”老爹也有点不高兴了。他想:我这辈子只跟厂长在一起吃过饭,厂长充其量也就是个科长罢了。
“老爹老妈,不是不喊你们来吃饭,人家省长点名只叫几个妹妹来陪客。”陆大丫解释道。
老爹老妈一听,不吭声了,但脸上流露’出遗憾的表情。
“老爹老妈,你们想想:副省长要小宝宝认祖归宗,我和文墨敢说个不字吗?”陆大丫说。
“那是,那是,副省长发了话,谁敢不听呀。”老爹的态度马上来了个一百八十度转变。
“大丫,副省长的话咱不能不听,不过,小宝宝姓什么,应该是陆家的私’事嘛,他一个副省长管得这么细,管到人家的家里来了,是不是有点……”老妈有点不服气地说。
“你这个老婆子懂个屁!”老爹瞪起眼训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