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爷的,这到底怎么回事?!
刘言半天脑子都转不过弯来,这个世界上居然真的有两个长的一模一样的人,都叫刘言!
而且他们还有一样的指纹、一样的父母、一样的亲戚、一样的你大爷、一样的表妹!
自己无疑真的是临蒙的刘言,一切并不是病态的想象,都是真实存在的!
他的冷汗又开始蠢蠢欲动。
可是自己为什么拿着泉城刘言的手机和钥匙,突然睡在泉城的马路上?
自己是怎么在很短的时间内到了泉城?
从喝多了在自家床上睡去,到从派出所醒来,他昏睡了可能有四小时,谁知道期间发生了什么!
警察说他在派出所睡了三、四小时,难道自己是从临蒙瞬移到了泉城?
或者像个炮弹一样被发『射』过来的?
他坐在那开始局促不安。
自己是临蒙的刘言,居然在这个家里一本正经地搜集资料,试图唤起记忆,现在看来倒像个贼,实在荒唐可笑。
还有这个玩火信件,玩的什么火?警告的是哪一个刘言?
这是泉城刘言的手机,自己临蒙的照片为什么发他这里来了?
怎么解释似乎都不通,两个刘言似乎有什么关联,于是乎一夜之间扯在了一起!
各有各妈,总不能说是双胞胎。
至于是谁拍了照片,为什么会想到去临蒙跟踪拍摄自己,这些疑问他连思考分析的能力都没有,根本毫无头绪。
问题实在是太多太『乱』,逻辑上情理上都说不通,想到最后他脑子反而趋于空白!
这时丁柔洗完走了出来:“我在问你呢?到底想干什么?”
刘言半天没反应过来,迎着丁柔质疑的目光,最后摇了摇头:“没什么,一时兴起胡说八道。”
他突然觉得恐惧,不敢再看丁柔,低下头来装着翻看手机。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件事在他心中已经不是震惊奇怪,而是诡异而恐怖。
丁柔在他的眼里也变得越来越陌生,原本正常的表情徒然妖异起来,甚至鬼气森森!
他突然只想尽快离开这里!
“什么『毛』病!”丁柔转身走向衣帽间:“赶紧换衣服准备上班吧!”
她边走边说:“你脸『色』不大好。”
这种鬼故事把老子吓够呛,脸『色』能好吗?
刘言接着话头赶紧说:“你先走吧,我再等会。”
他已经打定主意,丁柔一走自己也出门,直接回临蒙去,把这里的一切当做一场梦彻底忘掉。
丁柔闻言反而停下脚步回身道:“再等会?再等就迟到了,你不会又不想上班了吧?”
又不想上班?看来这个刘言上班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刘言借坡下驴,先打发了丁柔再说:“我昨晚通宵折腾,酒还没完全醒,上班也坚持不了,你先走吧。”
丁柔有些悻悻:“早知道我就不到你们医院实习了,一天到晚帮你请假,成你的秘书了!”
说完进房间换衣服去了。
看来她可能是托刘言的关系才到长青康复中心实习的。
而且为了实习上班方便,才住在刘言家里来了。
医学院学制五年,一般最后一年实习,那么丁柔目前差不多二十二岁,也是小刘言四岁,倒是和临蒙的情况一样。
等待丁柔换衣出门的短短十几分钟,刘言如坐针毡。
照片证明真的存在两个刘言,他不得不担心另一个刘言突然回家,那可就麻烦了。
这个刘言一夜未归,到底去哪了?
他总觉得有什么阴谋,可又无从判断。
想起自己这两小时的可笑表现,又禁不住苦笑。
居然真的以为自己脑损伤,重构了一个虚假人生。
一个人因为相信科学而掉坑里,绝对是智力问题。
可如果脑子没损伤,刚才在卫生间里看到后脑勺又是怎么回事?
他看着邮件上的玩火两个字,很想回信探探对方什么意思,最后还是放弃了。
泉城刘言的背景有些复杂,这样的邮件内容透着危险,他不想招惹。
自己的记忆没有错,昨晚酒后真的上了天台转了圈,而且浪漫地与星星共舞时,被人拍了照。
拍照不可能没有原因,自己牵扯进了什么事情?会不会对方把两个人搞混了认错了人?
这样的可能是有的,而且绝没好事。
他没有删除信件,总觉得留着可能会有用。
丁柔穿了一身藕『色』裙子出来了,又进了自己房间,三五分钟出来后,已经化好了极淡的妆。
她对刘言嫣然一笑:“你要是不上班,我就开你的车了。”
刘言摊摊手:“随你的便。”
她很高兴:“今天这么大方!”
他很想说喜欢就送你好了。
这个刘言不但买了房还买了车,比自己有钱多了。
丁柔拿起放在玄关柜子上的车钥匙出门走了。
刘言不会开车。
父亲两年前去世,他是靠家里的存款和暑期打工赚的钱读的大学,舅舅也接济他不少。
钱只勉强够用,培训驾照需要几千元,他没有那个闲钱。
突然他觉得心中有些温暖,还是拥有自己的人生好,虽然有刻骨铭心的不幸,贫穷而平淡,但却有踏实的一份真情。
丁柔出门后他立马起身,拿了一套灰『色』休闲装换上。
他站在丁柔房间的门口向里看了看,闻到脂粉的香气和年轻女人特有的体香。
他没有进去。
没有必要继续调查了解什么了,他不想介入这里的一切,知道得越少越好,最好能全部遗忘。
没有身份证无法乘车,他只好拿了公文包里的泉城身份证。
站在门内猫眼向外看,电梯间没人,于是他立刻就出了门。
他原本打算把钥匙、手机放在玄关柜子上,彻底脱离这个噩梦。
要走的一刻却没那么做,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自己最好别再鲁莽行事。
何况他身无分文,需要手机支付接下去的费用。
而且不想介入这里的事情只是自己的愿望,根据以往的经验,他的愿望很少能实现。
为了避免碰上熟人,他干脆慢慢从楼梯走了下去。
有这十几分钟功夫,丁柔也应该驾车离开元谷花园了。
离开一号楼后一路低头疾走,出了小区上了出租车他才松了口气,对司机道:“去火车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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