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些照片,特别是那个视频是刘言特地留给什么人看的,那么就意味着很重要。
看来自己该花时间好好研究一下照片、视频,可能会有特别的发现。
提醒事项中的日程没删除,这也值得注意,尤其是日程只安排到昨天,让人觉得诡异,似乎预示着人生到此为止。
会不会是这个刘言掌握了什么特别的技术,可以召唤异世界的同人代替自己,昨晚玩了一招移花接木,然后自己神隐了?
自己是被他召唤来充门面糊弄什么人的?
那么他原本的人生该有多么不堪?
目前似乎已经看出端倪,他身边都是些奇奇怪怪的人。
但这个猜测过于离谱,没有合理『性』,经不起推敲。
真要是鼓弄别人的灵魂,这个世界里多的是,没必要跨世界寻找那么麻烦吧?
而且召唤一个异世界的人到此,基本难以立足,更别提替他挡灾。
他查看了之前的日程,似乎都很普通,正常工作之外的会诊、会议、与同学朋友的会面都有记录,看不出什么特别。
如果一定要找出异常,那就是最近一个月他出了两次海,因为有租船的记录。
泉城不沿海,距离最近的海边也有一百多公里,想不出什么理由他需要跑到外地出海。
这时杨简打来电话:“晚上你就别开车了,我开车来的,接了梁山顺路带上你,然后接曲晴,宁东青和苏婷自己过去。”
刘言闻言顿时释然了许多。
这个电话意义非凡,等于刘言一下子认识了所有这几个人。
开车的是杨简,坐车的是梁山,再接的是曲晴,剩下两个听名字是一男一女,不至于搞错,看来晚上聚会一共是六人。
八点钟时只要出门找到那辆车,问题就解决了大半,剩下就靠随机应变了。
他内心当然还是有些忐忑,甚至打过退堂鼓,但最终他都说服了自己。
想要回家,就必须要勇敢面对现实,穿帮了又能如何,难道朗朗乾坤还真敢随便杀人不成!
就是有危险也认了,就当这条命不是自己的。
他想起一个笑话,虽然牛头不对马嘴,但是可以反映目前荒诞的处境:你出生时是个双胞胎,其实你早就死了,活下来的是你的哥哥。
他也面临同样的身份困境。
另外杨简说他开车来的,难道他并不在泉城市?
父亲死后,除了在校期间,刘言这两年完全独立生活,做饭自然不是问题,实际上他炒得一手好菜。
但是丁柔既然要减肥,当然不能重油重口炒得香喷喷。
最后算好了时间,换上家居服,水捞了鸡胸肉、龙利鱼和蔬菜,滴了柠檬撒上椒盐,一人一盘摆上桌,正好丁柔也到家了。
刘言屁颠屁颠去开门,像个住家男人。
一进门丁柔就狐疑地看着他:“你不是身体不舒服吗?”
刘言一时不清楚她的目的,本能地把话说得模棱两可:“早上的时候的确不太舒服。”
“后来你出门了?高铁上救人的真是你?”
刘言吓了一跳:“你怎么知道?”
“我当然知道,半个医院都知道了,现在是网络时代,你救人的视频上网了,被院里医生认了出来。”
刘言想象着拍出的视频会是个什么状况,应该是自己一接手,那个男病人就醒了,即便是专业医生看了也不会觉得古怪。
可他还是有些心虚,尴尬笑道:“其实不是我救的,我才接手人就醒了。”
丁柔很不以为然,一边换鞋一边说:“你坐高铁去哪?我早上帮你请病假,结果你下午上网穿帮!”
刘言敷衍道:“没去哪,办点小事。”
丁柔看着他的眼神越来越奇怪,但没再说什么,直接进屋换衣服了。
刘言趁这功夫立刻上网搜寻相关信息,果然找到照片和视频。
现在的人可真爱凑热闹,什么事都捅上网。
不过几条消息的主题明确,都是赞扬两个乘务人员,他基本就是打酱油『露』了脸而已,但恰巧被医院同事看到了。
这个消息很普通,没有上热搜,应该很快就沉了。
虽然做的是西餐,但是两个人都用筷子。
菜式很简单,丁柔却对他的手艺大加赞赏:“原来你会做菜,比我做的好吃,这两个月你都在胡弄我,装死偷懒不动手!”
看来丁柔两个月前开始实习的,从那时起住进刘言的家。
刘言面对丁柔没有陌生感,呵呵笑道:“我妈以前教育过我,在任何人面前都别显摆自己会做饭做菜,会坑自己一辈子。”
丁柔撇撇嘴:“姑妈三观不正,教你这些『乱』七八糟的。”
原本以为出门、救人的事已经过去了,没想到丁柔突然问:“你今天是不是真的去了临蒙?”
今天一大早自己被警察送回来,进家后对丁柔说过要去临蒙,这种事情没必要撒谎,很容易被揭穿,刘言点了点头。
“难道早上你说的那些是真的?真病了?认为自己的是临蒙人?结果呢?”
刘言看着她苦笑:“还能有什么结果,临蒙当然没我这号人,都是我的幻想。”
丁柔放下筷子看着他,有些担心起来:“当然是你的幻想,我万万没想到问题这么严重,你真会跑去临蒙求证!实在对不起,今早我没重视哥的话。这事必须得认真面对,咱们都知道妄想发展下去什么后果。”
妄想发展下去就是精神病,其实如果真的妄想到了这个地步,已经需要『药』物治疗了。
看来她很单纯地看待这件事,只是当疾病处理,完全没有多想。
这也正常,一般人遇到这样的情况,没谁会直接往异世界、穿越方向判断。
刘言知道必须抓住这个机会,把问题摊开来处理,乘机求助于她:“其实妄想我还能分辨和控制,这次的临蒙求证就是自我救治。但是选择『性』失忆还是个大问题,许多事、许多人我不记得了,你得帮帮我。”
他特地挤出愁眉苦脸。
丁柔看着他一脸痛惜,握住他的手:“哥,不行的话我们还是求助于专业医师吧,医者难自医!你这个选择『性』失忆我想不明白,家里人都记得,连我的小名『乳』名都没忘,专业知识也没丢,却忘了所有其他人和事,会不会是反社会倾向的人格分裂?”
刘言吓了一跳:“得了,你别天马行空『乱』扣帽子,再说下去我成恐怖分子了,其实我就是有点失忆,你帮我指认一些人,我慢慢能恢复。”
“真能恢复?”
“真能!你要是再发现我妄想,就送我去看病!”
饭后刘言拿出手机把照片翻给丁柔看,实际上她能帮的忙很有限。
她搬来和刘言住才两个月,并没接触过他的什么朋友,而那些亲戚原本就没忘,也不用她帮忙指认。
倒是相册里出现的同事,她帮着认识了几个。
刘言试着提起杨简、梁山等人,她一无所知。
最后刘言说:“明天周日,你陪我去医院吧,我把环境熟悉一下。”
丁柔自然一口答应。
这时突然收到疯狗的邮件,刘言避开丁柔打开了,一看吓一跳:“我在你家天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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