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新招募进来的员工就能以最快的速度熟悉业务流程。
而老工匠们的制作方法也能被统一。
毕竟流水线嘛,要的就是高效统一,流程化管理。
如果大家都各自按照各自的做法上工,那就完全达不到胡长安所需要的统一高效的目的了。
当然,每个人只能读到需要知道的一部分。
比如,如果你被分到了碱液浓缩工序,那么你熟读的也只是碱液浓缩工序的制作手册。
其他的流程对你来说,就是一片空白。
这样做能在训练新员工的基础上,对肥皂的制作工序进行保密。
毕竟每个人所知道的,也只是单一的一道工序的制作方法。
除非收集齐所有四道工序的制作方法,不然根本不可能制造出完整的肥皂。
与此同时,胡长安还命令周一在肥皂作坊里开辟出了一片新的地方,用于实验高端肥皂。
等到后期肥皂的制作方法藏不住的时候,低端市场肯定是一片红海。
为了抢占市场,所有厂商都会拼命卷起来,压低利润以抢占市场。
胡长安可不想被一起卷入这种没有意义的比拼。
利润一低,卖出再多的产品也只能赚取一点点银子。
低端市场那只是用来冲量的,真正赚钱的地方是高端市场。
只有富人们,才会舍得购买包装豪华的高价商品。
而高价商品嘛,就像奢侈品一样,成本那肯定是不高的。
但是只要把品牌做起来,哪怕是把价格炒到天上,都会有人傻钱多的土豪来买。
毕竟在土豪眼中,金钱已经不重要了,能彰显社会地位的东西才是真正有价值的。
首先,胡长安准备推出一些更加花哨的产品吸引京中贵妇人的眼球。
譬如添加牛奶的养颜肥皂啦,添加花瓣的香氛肥皂啦,总之怎么精致怎么来。
先攻克下一片高端市场,在应天城中的上层社会站稳脚跟。
为此,周一也是积极的带着一众工匠们,投入了新产品的研发中。
周一以前在工作中也经常会遇到帮贵妇人制作高端胰子的活,眼下自然是对新式肥皂的研发颇有信心。
胡长安望着干的如火如荼的众工匠们,心中也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按照这个速度,制造出新式肥皂指日可待啊!
他可真是个天才资本家诶。
解决完了肥皂作坊里的一系列事情,胡长安终于歇了下来。
这刚一躺倒在软椅里,训练有素的侍女就立马上前殷勤的帮胡长安捏起了肩膀。
另有侍女在一旁剥着新鲜的葡萄,并用工具耐心的剔除了葡萄籽,把晶莹剔透的葡萄肉送到了胡长安的嘴边。
眼下正是葡萄收获的季节,这葡萄是今天刚刚从胡府下面的农庄里采上来的,个个饱满多汁,甚是好吃。
一旁还有侍女打开了胡长安还没读完的话本,用好听的声音朗读了起来。
在众人的服侍下,胡长安简直是乐的找不着北。
啊,有钱人的生活真美好。
胡长安躺在软椅里,幸福的简直飘飘欲仙。
他才不像朝中一些极端的清官呢,为了极端的清廉把自己的生活搞的苦兮兮的,简直无趣透了。
造福百姓是一码事,但是钱也是要赚的。
自己辛苦赚的钱自己花,不寒碜。
忙里偷闲的享受了几天,胡长安便如约带着几个小厮,向江宁县衙门走去。
里甲制,即将正式开始实行了!
......
胡长安带着小厮们骑马奔驰在乡间的小路上,那是越瞧越纳闷。
路边的小树林中,竟然横七竖八的都是新刨出来的坟地?!
一路走来,那新坟不说有三十个,二十几个起码是有的了。
胡长安那是越看越纳闷,忍不住向身后的小厮问道:“孙富贵,你们县里平常也是每年都有这么多人去世吗?”
“自然不是啊少爷,我们村五百多号人,一年里能走个十个人就算那年风水不好了,这么多新坟,小人我是从来没有看到过。”回话的孙富贵也是一脸纳闷。
孙富贵从小就在江宁县下面的孙家村长大,对江宁县这片地方可以说是了如指掌,这也是这次管家特地派孙富贵跟来的原因。
孙富贵长这么大,还真的没看到过这么多坟地,还都是新挖的!
路过的一片片坟地,给大家的心里蒙上了一层不小的阴影。
胡长安沉沉的叹了口气,继续加快了跨下骏马奔跑的速度。
不一会儿,在胡长安他们的全力赶路下,江宁县县衙就到了。
不过此时的县衙里,却是弥漫着一种奇怪的氛围。
面容沉重的郎中们,捧着药碗匆匆的走来走去;身着藏青色袍子的衙门小吏们,拿着文书匆匆路过,几乎没人给胡长安他们一个眼神。
胡长安他们还是问了不少人,才七拐八拐的来到了江宁县县令冯青所在的内室。
此时的冯青,忙的简直飞起。
坐在宽大靠背椅上的他,面前堆满了密密麻麻的文书,胡长安站在他对面简直都看不清冯青的脑袋。
眼见胡长安来了,冯青也是满脸忧愁,一把拉着胡长安坐到一旁的椅子上,诉苦道:“胡兄啊,咱们这下可有大麻烦了。”
“就在前几天,江宁县竟然爆发了一种极为凶猛的疫情!”
“这疫情可是真的狠,一旦被传染上,那致死率简直就是百分之百。”
“被传染上的人都是无缘无故的就开始发烧,随后就是下巴肿大,再接下来就是皮肤出血,最后就直接死掉了。”
“最近死亡的百姓之多,我当了县令十几年都从未见过如此惨烈的景象!”
“那些挖坟的人都已经不够用了,最近几天死的人现在还堆在村口没有下葬呢!”
“最近县里面已经把所有的医者召集起来,准备研究如何治疗这疫情。”
“可是来来回回,这么多医者愣是一个办法也没找到。”
“看来这次,我们江宁县怕是不能善了了!”
冯青一边说,一边也是叹着气,愁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