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了圣旨和玉佩,朱元璋又大手一挥,给胡长安在郊区拨了二十多亩荒地,专门用来做未来的酒精作坊用。
反正古代还是处于地多人少的阶段,更何况是不能耕种的荒地,那自然是要多少有多少。
胡长安听罢,心中也是激动不已。
古代第一个超大型工厂,从现在开始启航!
从紫禁城中走出,胡长安急忙策马回到胡府,开始进行后续事项的安排。
“陈管事,陛下刚刚在京郊给我拨了二十亩荒地,请你和工匠们一道商量一下,在这块荒地上建造出一个专门生产酒精的作坊,记得,越大越好。”
“是!”
“李管事,请你带人去岭南收购一趟甘蔗渣,越多越好。这是陛下写给我的圣旨,请你务必收好。到时候拿给岭南官员看,你一路上必将畅通无阻。”
“是!”
“王管家,请你去牙行多买些健壮的下人送去肥皂作坊,在里面学习一下酒精的制作方法,这些人将成为酒精作坊的第一批员工。”
“是!”
把一系列事情吩咐下去后,胡长安又看了一会儿话本,便早早的入睡了。
明天可是他第一天去工部当差的日子,马虎不得。
......
第二天天还没亮,胡长安便起身,任凭婢女们打扮起来。
鲜红色的官服,黑色的纱帽,腰间别着一块象牙朝笏,最标准的明朝官员打扮。
胡长安看着铜镜中的自己,颇有些愣怔。
没想到穿越了才半年多,自己竟然就已经成为了当朝命官!
此番转折,不可谓不大。
就连胡长安自己,也是有些难以置信。
换好衣服,胡长安便在婢女的搀扶下坐上了轿子,朝紫禁城走去。
如今胡长安作为堂堂工部侍郎,自然是要每天上早朝的。
在洪武年间,但凡在京中有官职的人,不论官职大小,一律都要上早朝。
明代早朝开始时间很早,一般清晨五点,太阳刚升起时,早朝就要开始了。
因此凌晨三四点,漆黑的街道上就会时不时的走过一辆辆载着官员的马车。
住的近一点的官员还好,住的离紫禁城稍远的官员,甚至凌晨三点多就要从家中出发。
这可苦了那些爱睡懒觉的人。
在明朝,官员们根本就不可能睡懒觉。
幸好托老爹的福,胡家宅邸离紫禁城很紧。
然而饶是如此,胡长安今天也四点就起来了。
坐在晃晃悠悠的马车上,胡长安忍不住打了个长长的哈欠。
早起真的心累。
来到紫禁城门口,胡长安缓步走下马车,默默汇入了早朝的人流中。
进入午门后,迎接胡长安的就是整齐肃穆的队列。
文官在左,武官在右,两队相对而立,依照官职大小前后排列。
胡长安在小太监的指引下走到了自己的位置站定,便静待早朝。
不一会儿,官员们都陆陆续续的到来了。
突然,一阵恢弘的音乐声骤然响起。
是朱元璋来了!
众臣顿时俯身行礼。
等皇帝入座,众臣行完礼之后,便进入了正事的早朝环节。
其实胡长安对朝中的事情也不太了解,只是静静的听着其他同僚们的汇报。
小到京中房屋坍塌,达到州县水患,大大小小的事件,都在早朝中一一解决。
早朝开始时,天边还是晨曦初亮,等到早朝结束时,天光已然大亮。
在洪亮的“退朝”声中,百官纷纷作鸟兽状散,准备去各部门处理自己的公务。
要说洪武年间的官员,那可是真的辛苦。
不仅每天天不亮就要起床上早朝,上完早朝后还要一路工作到下午五六点才能回家,基本上一回家就要睡觉了,简直人均劳模。
而且这些官员们工作时,还有专门的钦差大臣负责巡逻。
如果官员们被发现不干正事公然摸鱼,那可是轻则挨板子,重则入天牢。
所以洪武年间的官员在敬业这块上,那可真是狠狠的拿捏了。
下了早朝,胡长安便紧跟自己的上司,工部尚书薛祥,朝着工部走去。
路上,胡长安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礼盒递给了薛祥:“薛尚书,这是我准备的薄礼,请笑纳。”
身在官场,哪能免俗?
送点小礼物,是和同事拉近关系的良方。
薛祥见状,吓得连连摆手:“胡侍郎,这礼物我可不能收啊!”
“我要是受了贵重的礼物,可是要被当受贿抓起来的!”
也难怪薛祥如此紧张。
在明初,对官场上的规矩抓的很严。
官吏们一旦受贿超过五两银子,就要被杖刑。
一旦受贿超过六十两银子,直接就要被处死。
虽然这严酷的刑罚仍然阻止不了大胆的官员贪污,但是胆小谨慎的薛祥明显不在此列。
听说胡长安要送他东西,薛祥心里可紧张了。
毕竟昨天的朝堂上,众人可是都感受到了胡长安的阔绰。
一个月就能赚二万两银子啊!
这对所有人来说,简直就是一个天文数字。
要不是重量不对,薛祥甚至会怀疑这盒子里装的是黄金!
胡长安看着薛祥紧张的样子,也是失笑:“薛尚书,您打开来看看就知道了,里面的东西绝对不会让你难做人的。”
薛祥听罢,将信将疑的打开了盒子。
只见里面装着的,竟然是一块做工精巧的肥皂,和一小瓶朗姆酒!
胡长安生产的肥皂在应天城这么有名,薛祥自然也用过。
不过礼盒里这块肥皂却是和普通的肥皂大不相同。
普通的肥皂颜色暗沉,感觉灰不溜秋的。
而这块肥皂却是通体洁白,上面还点缀着星星点点的花瓣,堪称艺术品。
胡长安见薛祥惊叹的样子,也是笑着解释道:“薛尚书,这款肥皂是胡府特意研制出来的花瓣牛奶香皂,是专门用来洗脸的,目前还在实验阶段,暂未对外销售。”
“大家都是未来的同僚嘛,我就先送点给大家尝尝鲜了。”
“这精油皂的成本也不贵,每枚只要两百文铜钱都不到。”
“而这朗姆酒成本就更便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