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同与以往,以前的炉子都是碎砖烂瓦加上黄泥,给砌成的柴炉,多半都没有烟筒,通风效果也完全和手艺、或是和经验挂钩,但现在不同了,就算是村里,家家户户都用小铁炉,就连烟筒,那都是现成的,方便得很。
可你要用这种铁炉烧柴做饭,或许你会注意到,如果干柴泛了『潮』,那烟筒里头的烟就会很多,而且,柴烟从烟筒里头涌出以后,一般也都会直线飘升一点,然后才会渐渐变淡,四散蔓延,与空气融为一体。
但是,如果干柴本身很干,柴炉里的通风效果也最佳的话,一般的情况下,在干柴燃起火苗之后,是不会产生很多的烟气的,甚至那烟筒的尺寸不算太长的话,它还会把炉子里头的火,给抽到烟筒口里去。
然而,刘二大爷家的柴炉烟筒,却不是这种情况,在干柴绝对不『潮』的情况下,烟筒里还是滚滚的青黑『色』的柴烟,而且,当刘二大爷仔细的去看烟筒时,他就发现,烟筒里头冒出来的烟,竟然没有快速的消散!
这时的柴烟,竟然在直直的在朝上方飘升,一点消散的迹象都没有,同时,当柴烟飘过房顶以后,竟然还拐了一个弯,如同会飞的黑蟒一般,朝着隔壁刘大根家的院子,游走了过去。
刘二大爷可都七十多岁了,他自认,自己这辈子见过不少的邪乎事儿,可即便如此,他也没有见过,烧饭产生的柴烟,会像蟒蛇一样、还带拐弯的呀!
还有,在刘二大爷站起身,后退了几步,想仔细看看这股蟒蛇一般的柴烟,到底是不是落在刘大根家里的时候,刘二大爷就发现隔壁家的院子里头,居然在冒光,还是一闪一闪的白光。
其实,当时的天『色』还不算太亮,院子里亮着灯光啥的,这也很正常,可好像没有谁家的院子里,会用‘来电闪’那种效果的灯光吧,除非你不怕一闪一闪灯光晃瞎你的眼。
所以,看到频频闪烁的白光,刘二大爷就更奇怪了,心说:隔壁刘大根那老光棍,这是干嘛呐?咋还开灯关灯的没个完啊?不怕灯泡里头的灯丝给烧了吗?
或许就是因为好奇吧,刘二大爷不解的同时,就迈步上了自家的梯子,他想,自己倒要看看隔壁在干什么,怎么还能把柴烟给吸过去呢?
可就在这个时候,刘二大爷耳听三声鸡叫‘咯咯咯~!’响了起来,与此同时,眼前的光线便加强了,而抬头一瞧,天『色』竟然飞快的亮了,而眼角的余光扫过柴炉那边时,发现炉子里头的火,烧的正旺,根本就没有黑蟒蛇一般的柴烟!
眼前的快速变化,让刘二大爷更是奇怪了,他心想:自己难道是老了,刚起床『迷』瞪了?出现幻觉了吗?不能啊,刚才的自己没有犯糊涂啊,而自己本来也不糊涂啊!
刘二大爷本想继续爬梯子,好上去瞧瞧隔壁家里发生了啥,可他家的柴炉那边还烧着锅呢,也不知道那口锅是啥时候开的,此时,锅盖被水蒸气顶的嘎嘎直响,直接就把刘二大爷的注意力,给吸引了过去。
所以,生怕锅被烧坏的刘二大爷,便忽略了刚刚的奇怪现象,他马上下去掀锅添米,同时,这一忙活,他也暂时忘了隔壁家的异常现象!
但是,等过了几天,有人说刘大根已经死在了家里时,刘二大爷就意识到,隔壁家里肯定出了啥事,而且,刘二大爷也肯定,自己在前几天的半夜里听见的奇怪声音,以及转天早上看到的奇怪现象,那绝对和刘大根的死,有着相对应的联系。
这不嘛,又过了几天,我和刘义就来了芍『药』村,碰巧我们正好要打听这事,于是,刘二大爷就把自己所听所见的一切,告诉了刘义!
“其实,还不止刘二大爷一个人碰到了怪事,在刘大根死亡消息风遍整村的前几天,后街上的很多老人,都感觉到了某天夜里不对劲儿,而且,这些不对劲儿的地方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刘二大爷起夜的那晚,后街上确实冷了一阵!”
刘义把刘二大爷的线索讲完,就又点了一支烟,重复了一下线索里面的重点后,他就看着哥们,等我做出反应。
可我能说什么呢?哥们顶多可以肯定,那刘大根的死,绝对不止面儿上那么简单,毕竟后街上的老人们,他们都不相信前者是自然死亡!
“对了,为啥刘二大爷他们,不把这些怪事告诉警察呢?”
我觉得,要是让警察顺藤『摸』瓜的查下去,恐怕是比我们更能找到死者的真正死因吧。
“你觉得乡里的片警会相信吗?而且,在表面上来看,这和刘大根的死亡,真有什么联系吗?”
“可答案是要在调查的最后,才能得知的呀!”
“呵呵,一股冷风就和死人扯上关系啦?而刘二大爷早上看见的不正常现象,又该怎么查呢?这些在乡里的片警手中,根本就够不成线索,因为冷风和不自然的柴烟,这根本就是环境问题!况且,老人们的线索,说好听了是线索,但对于某些官方来说,那其实就是危言耸听、妖言『惑』众,搞不好了,还得罚款进局子!”
别说,刘义的这番话,还是让我很触动的,貌似在很多时候,特殊的现象根本就够不成你所需要的‘力量’、或者说是线索和证据。
比如刘大根的死,正常的检查结果,他就是自然死亡,浑身上下一点伤口都没有。
可问题是,芍『药』村后街上的人,他们谁会相信呢?他们谁会相信,一个正当壮年的单身汉,昨天还和大伙有说有笑的下地干活呢,可转天呢?这个邻居,就无声无息的走远了!
所以,从这里看的话,有些事,必定是事出有因,而在正常的手段下,你没有征服大众的理由,那就会有另外一些人,去推翻前面那个不可信的说法,再给这些不肯接受的大众,一个更加完美、又可以接受的结果!
“那你说怎么办吧!”
到了现在,哥们也没啥主意了,招魂幡使不上,而与新鬼刘大根接触过的水鬼春梅,也被一个爱臭美的香水女贼给偷走了,我他娘的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入手了,只能是怀揣着夜探无人户的想法,把恳切的目光,抛给了刘义。
果然,刘义和哥们想的一样,他把烟头杵灭在烟灰缸里,微微一笑,说了句:“还能怎么办,听老人们的话,先去死人的家里看看,兴许真能走个狗屎运,误打误撞的碰上死鬼刘大根呢!”
“太好了,总算不用干巴巴的费脑子了!”我欢喜的点了点头,心说:在晚上翻墙头,那应该会很刺激的吧!最重要的是,哥们终于不用胡思『乱』想的凑字数了!
刘义叫招待所里的老板娘给煮了两碗面,我俩是连吃带喝的,算是解决了晚饭,而这时,天『色』也黑了,我一看表,都十点多了,正好,哥们和刘义趁着街上没人的绝好机会,就偷偷『摸』『摸』的离开了招待所。
刘义比我想的多,他和那些大爷们推牌九时,就从刘二大爷的嘴里,打听到了刘大根的家在什么位置。
我俩是能走小胡同就绝不走大街的,七拐八转的又来到了后街上,并且,我们站在一家老房子的门口,看着墙头有了些无语。
这家老房子,自然就是死鬼刘大根的家了,只是我俩谁也没想到,刘大根家的院墙,居然能这么破。
外墙本身,虽然是用红砖砌的,但墙面和墙头上,却早已风化的厉害,坚硬的红砖表面都土化了,厚厚的砖沫子、加上尘土,让一些狗尾巴花、细叶子草、在墙头上面正茁壮的成长!
像这种一看就觉得很脆的墙头,别说我和刘义两个大活人了,哥们猜测,就算是一只皮包骨头的小猫,要是打上面跺几脚,那这面老墙,就得失去它本身的意义,就是会他娘的塌的!
可刘义好像不怕墙头会塌,哥们就亲眼瞅见,刘义在稍许的沉默之后,就小退了一步,看了看这条街上的左右两端,肯定没有人后,他就一个急冲,身体接近墙壁时,突然双膝一弯,身子瞬间凌空,蹦起两米多高时,又一个空翻,就消失在了这面墙的后头。
我去,刘义这身手可以啊,看的咱哥们的下巴都掉了,但我也有点担心,万一这墙头后面是猪圈,那刘义不得....,额,想想都觉得恶心。
单从刘义的急冲、又翻墙过去的这个过程中,期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哥们就肯定了刘义,他一定会轻功的这个事实,同时咱也明白,别说不发出声音的翻过去了,就算你让我搬着盒梯爬过去,只要保证这面院墙不垮,咱哥们就自觉的做不到。
很明显,刘义这货、连招呼都不打的就来这一手,他就想看老子的笑话嘛,也摆明白了是想让哥们求助他的嘛!
可哥们偏不,绝不,一定不....一定不求住的话,哥们好像过不去的吧!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