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们见鹰鸮被刘义拿笸箩给拍飞,心里头那叫一个爽,心说:你长翅膀怎么啦?你飞得快又怎么了,还不是照样要在笸箩面前挨扇么。
所以,这件事就告诉我们一个真理,叫功夫再高,也怕菜刀,飞的再快,也怕笸箩,额.....好像不押韵了哈!
不管怎么说吧,哥们现在那叫一个扬眉吐气,可我怕咱这个废柴、站在屋里给刘义添『乱』,索『性』就把欺负鹰鸮的机会让给了刘义,反正他也比我厉害,估计抢下那个黑葫芦也不是什么难事,无非就是个时间问题而已。
因此,我此刻就堵在门口外头,点了一根烟,闲情兴致的看着刘义和鹰鸮纠缠。
但那只鹰鸮真的很聪明,见刘义把笸箩耍的行云流水,索『性』就不跟刘义闹了,而是想尽一切办法,要从屋里头飞出来。
可刘义是谁啊,地府里的阴差呢,岂会让你一只长翅膀的飞鸟跑掉,除非那鹰鸮、肯把嘴里的葫芦丢下。
可说也奇怪了,那鹰鸮居然就是不撒嘴,不管刘义拍飞它多少次,那只黑『色』葫芦上的绑绳,就是牢牢的被鹰鸮叼在嘴里,要不是鹰鸮这种猫头鹰没有牙,哥们还以为、是绑绳塞它牙里呢,要不那鹰鸮怎么会宁死都不撒嘴呢?
所以,既然鹰鸮不肯留下黑葫芦,那不管它怎么朝门口这边飞,刘义总能在第一时间举起笸箩挡在它的前头,紧接着就是呼的一下重拍,多次都把鹰鸮给阻拦了回去。
其实,这也多亏了屋门不高,刘义举起笸箩,刚好能把门口的上半截给遮住,所以,不是鹰鸮飞不出来,也不是刘义把笸箩玩的太溜,这只不过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站位问题而已。
还有,刘义多次用笸箩拍中鹰鸮,那鹰鸮也没有受到多少伤痛,因为笸箩这种东西,是用篾条编制而成的,(注:篾读mie,四声)。
对了,这篾条啊,说白了就是削薄的薄竹片,你想啊,用薄薄的竹片编制而成的笸箩,它本身就有一定的弹『性』,再加上很多年的使用时间作为前提,所以,这个笸箩,早就很软了,即便鹰鸮多挨上几下,那也无非是动静大,杀伤力却没有多少。
不过我倒是觉得,这笸箩打鹰鸮还是很合适的,要是你真拿一块趁手的木板、或是用铁片子打它,哥们估计,那鹰鸮挨上一下,就算成不了脑震『荡』,想必也无法展翅翱翔了。
可是,对于旁观者清的我来说,哥们觉得,那鹰鸮好像也不是很聪明嘛,因为这西屋,不只是门口这边能让鹰鸮出来的,窗户那边不也有窟窿嘛!
这老房子的窗户,还是老式木窗框子,窗户纸早就没了,一个个正方形的窟窿、就跟放大百倍的蜂窝似得,全都是出口嘛。
难道说,是窗户上的窟窿太小,鹰鸮飞不出来?
可不能啊,哥们记得很清楚的,刘义帮哥们打开这间西屋的门锁时,房门是关的严丝合缝的,鹰鸮绝对不可能是在这里进去的。
再说了,鹰鸮在我进去之前,它就已经存在于屋里了,如果真像哥们想象的那样,这房门锁着的时候,它不是从门口进去的话,那就一定是从窗户上的窟窿里,进去的了。
所以,在有那么多的窗户窟窿、摆在鹰鸮的眼前时,这鸟居然看也不看,非认准了刘义身后的门口,这难道就不能让哥们骂上一句:“草,就是一只傻鸟,刘义把门给你堵了,又没堵你的窗户,傻鸟,活该被刘义欺负!”
这话是哥们下意识的脱口而出,而且我也不认为,一只没有受过训练的猫头鹰、它就能够听懂人语。
但是,我的话音刚落,刘义就回头瞪了我一眼,紧跟着还骂了一句:“你个傻『逼』,说这个干啥啊,快去窗户那边堵着去!”
“啊?”我被刘义骂懵了,不知道他为啥让哥们去窗户那边。
可接下来的一幕,就让哥们后悔的想抽嘴巴,因为刘义刚一骂完,我就发现,那只还想朝门口飞出来的鹰鸮,突然制住了飞掠的前奏,然后两只妖异的黄『色』眼睛就眯了起来,像是对哥们笑了笑,随即转头就朝着窗户那边飞。
“我擦,它....它听得懂?这他娘的还是鸟吗?”
我都懵『逼』了,傻愣愣的站在门口,同时还在品味鹰鸮刚才的眯眼:“它是对哥们,在报以感谢的微笑吗?”
“尼玛蛋,窗户啊!”屋里太『乱』了,刘义根本没办法在第一时间赶去窗户那边阻拦,情急之下又骂了一句,甩手把笸箩丢给我。
我被笸箩一砸,立刻就清晰了,手忙脚『乱』的接住笸箩,转身就冲向了外窗!
可鹰鸮是带翅膀的,哥们刚才又傻了那么两秒,而也就是这短短的两秒,我就眼瞅着那只浑身黑『色』羽『毛』的鹰鸮,瞪着俩眼珠子,挤出了窗户上头的窟窿。
“你妈波儿,给老子回去!”
哥们是眼疾手快,甩手就把笸箩撇了过去,想靠着鹰鸮惧怕‘致命武器’的心理压力,好让它再缩回到窗户里头。
但我小看了鹰鸮的身体构造,哥们就眼睁睁的看着鹰鸮、叼着那只黑葫芦,在一秒间挤了出来,然后翅膀一展,呼啦一声就飞了起来,刚好把哥们撇过去的笸箩给避开。
笸箩打了个空,打在木质的窗框上,砰地一声,笸箩的外边儿就裂了口子,那鹰鸮看着笸箩打中的窗户,又看看我,黄眼珠子一眯,又笑了!
“我擦,你还敢嘲笑我,我去你大爷!”
我脱下一只鞋就砸了过去,心想,刚才哥们用石头子随便的一弹,就能打到鹰鸮的大脸,估计这时候瞄准了目标,又加大了子弹的个头,想必怎么也能砸中它吧。
可我还是那句话,哥们平时就没有打中过的时候,那鹰鸮连动都没动,哥们的那只假名牌,就擦着鹰鸮的脑袋,落在了不远处的影背墙上,注意,是落在了影背墙上,不是打在了墙上,也就是说,哥们的鞋,竟然没有掉下来!
“咕呜~!”
一声更加嘲笑的怪叫,从鹰鸮的喉咙里响起,我也不知道它叼着黑葫芦、是怎么打嘴里喊出来的,不过它的嘲笑我是听了个清楚,那分明是在对哥们说:“叫你丫的拿鞋丢我,这下好了吧,落上头了吧,没鞋穿了吧,该,叫你嘴贱手笨!”
“你大爷!”
我气得火冒三丈,心说,反正也少了一只了,再少一只那也就没啥了,今儿就是今儿了,我就不信打不下来你这只死鸟。
可哥们脱下另一只鞋,刚刚瞄准,还没来得丢呢,刘义在这时候,就举着镇魂令从屋里出来了,他看见鹰鸮已然飞上了半空,就骂了一声:“我靠!”甩手就把镇魂令撇了出去。
镇魂令带着破风声是呼啸而去,先前那种奇怪的气场再次出现,但鹰鸮见到刘义出来之时,似乎早已有了防备,再加上此刻的飞行空间几乎无限宽敞,所以,在镇魂令刚一离开刘义的右手时,鹰鸮就猛地来了个直线上升,再次躲过刘义的镇魂令,然后掉头就飞走了。
“不能让它跑了,要不那只葫芦落在别人家里,估计还得死人!”
刘义低喝了一声,撒腿就要追,同时,他刚跑了两步,就猛地跃起,凌空抓住那枚打空的镇魂令,又是一个空翻,去势不减的,就追着鹰鸮跑出了这个小院。
“我擦,你等等我啊,哥们的鞋还在上头呢!”
我慌忙之中叫了一声,可于事无补,刘义已经绕过了影背墙,随即,他的奔跑声就越发的减小。
我本想光着脚丫去追的,毕竟保护他人的『性』命不受到威胁,这才是最重要的,但哥们所在的环境可是村里啊,这又不是市里,也没有环卫工人天天清理大街啊!
所以,想到跑不了几步,就得把脚跑烂的可能,我果然的认为,我还是先把鞋子拿下来再说吧,反正我也有刘义的手机号,大不了,我可以给他打个电话,再拟定个包围鹰鸮的计划嘛!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