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璐说,在十年之前,是她的人生出现第一次重大改变的时刻,而所有问题的根源,也在十年之前开始种下因果。 .
徐璐其实并不是本地人,她和她的丈夫都姓徐,是邻省徐家庄的,但她和她的丈夫,也不是名副其实的夫妻,至于为什么这么说,则和以下的叙述有关。
徐璐的丈夫叫徐海山,两人都生于八十年代初期,而在那个年代里,还存在着一抓一大把的传统思想,其包括父母之命的娃娃亲!
徐海山的家庭,在他们当地本村,还算是小有名气、腰缠万吨粮的有钱人家,但这并不能代表徐海山的一代是生意人。他家里无非是地多,勤快,年年丰收,又省吃俭用的、攒下了一些家底。
而同村还有一户徐姓人家,但不是徐璐家,而是一户出了五福的表亲家,同时,这个表亲徐家的男主人、和徐海山他爹,又是一辈子的好兄弟,两人关系亲密无间,任谁也做不到半点的挑拨。
可也正是这种一代的好关系,便造了一桩娃娃亲。又因两家的媳『妇』是同年怀孕,于是,双方便立下约定,若生双儿,便为兄弟,若生双凤,便为姐妹,如果男女皆具,便等儿女成年之后,两家来个亲加亲,结为儿女亲家!
在早年间的农村,像这种娃娃亲本不算罕见,尤其是那个年代,或是更早之前,这种事也是屡见不鲜。不过,像这么纯粹的娃娃亲、却并不多。
因为当年那会,多数的娃娃亲、都是双方各有目的的。
例如两家有着生意来往,但生意关系很微妙,都怕对方途背叛,于是利用儿女之事,约束对方,也是为了约束自己,来保持两家的利益和发展。
还有一种娃娃亲,是当地的两家人关系不错,可当地男女之数相差巨大。正巧了,关系好的两家、都怕自己的后代长大后娶媳『妇』、嫁姑爷难,提早开始未雨绸缪,好让自己的后代不为众生大事犯难。
其次,据说还有一种娃娃亲、只是为了给自己的孩子、提早准备下玩伴,或是哪方面的伴侣,如说童养媳的作用!
当然,不管以的哪一种,在当今也不算少见,其目的也是多之又多!
可是,这当今浮躁,拜金风气也较为严重,再有如此之术从作梗,免不了会给双方家庭种下祸端的种子。
毕竟古往今来的娃娃亲,都不是因儿女之愿的,而古代还好,有千年传承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在前约束,不大会在十几年后闹出大事。
但九十年代末期时,世界早已大变样,青年男女早已出现古往今来的最大叛逆心理。他们崇尚自由,任何方面的自由,再加法律当有着男女平等、婚姻自主权,这更让传统思想和现代思想产生了‘战争’。
其,成年之后的徐海山在其列。他随着各种教育和世面的熏陶,让这个小伙子加重了叛逆。但终归徐海山不喜欢父母定下的娃娃亲,更不喜欢另一家的姑娘,于是乎,徐海山和一个同村的女孩私定终身,反正对方也互相喜欢,而且,两人还大胆的偷偷领证,外加私奔离乡,来到了有着省份之隔的哈市!
徐海山带来外地的同村姑娘、正事现在的生子之女、徐璐!不过,当年他们背井离家的时候,还没有徐亮亮的苗头!
那时候,在无亲无故的哈市,两人也着实受了一番苦头,谁家他们离家私奔的时候没多少钱呢。
可也万幸,九十年代末期,正是百花齐现、社会商业化的前端之初,而年轻人又有着拼搏朝气和大胆头脑。那么,只要时间恰当,再加这两点,年轻人想要谋口热乎饭吃,那根本不成问题,何况他们还是农村里出来的孩子,有着一膀子力气,那开始也不算太艰难。
但哥们有句话,或许是概括他们两个后来的变数答案,是:欲望无限,人会随着地位、身家、环境的不同,而产生不同目的的欲望。
徐海山和徐璐是这种情况。以为自己安家立业了,日子过得好了,想回家要个说法。他们想让家里明白,传统的封建并不对,自己和伴侣、应该得到家人的认可。
可是,徐璐在这个时候,已经怀孕了。她本来出门很不方便,更别说翻山越岭的回老家了!
而徐海山很疼徐璐,两人的关系一直如胶似漆,他见媳『妇』挺着个肚子不方便,说:“那你别去了,咱俩去一个行,反正家里人要是答应,一个人回去也会答应,要是不能答应,那等孩子降生了、带着孩子回去,那也还是不会答应!”
徐海山的这话没错,徐璐也知道自己丈夫说得对。只是女人嘛,见自己男人要出远门,还在自己大肚子的时候去门,不免的有些不舍和不愿意。
只是眼下,他们夫妻之间、必须要有一个人回老家一趟,因为孩子快要降生了。至于孩子即将降生、他们夫妻为啥要有一个人必须回老家,想必有了孩子的八零后,应该都懂的!
所以,在不得不回去一趟的前提下,徐璐只能挺着肚子、陪着丈夫去了长途汽车站,并且嘱咐徐海生,回家要好好跟家里人说,算家里人老思想改不了,那也别闹的太僵,毕竟以后有的是机会和时间!
这样,两口子在车站分别,徐海生带着期待和现在的生活状况、回老家谈判,而徐璐则挺着肚子回了哈市的家,并等待丈夫和结果的归来。
要按一般的小说套路来看,夫妻二人、在孩子即将落地的时候分开,那肯定会出现不测、导致悲剧的发生,严重的套路,还会此让两人阴阳相隔。
但咱书的‘坐着菌’,是不会那么老套的,至少哥们知道‘坐着菌’不俗。
啊?你问哥们是怎么知道的?
废话,哥们跟他很熟的好不好!
果不其然,在看似漫长的半月之后,这一天的黄昏之刻,徐璐家的门,被人给推开了,而开门之人还拿着一串钥匙。不用说,这是徐海山回来了!
只是徐海山和徐璐再见时的表情、有点无奈和苦涩,聪明的徐璐也察觉到了什么,很精明的没有问其结果如何。
本来嘛,徐璐现在是一个孕『妇』,不能听那些坏消息的,而她暂时不问结果,至少可以保证结果当、还有一成是好的可能。虽然徐海山的表情已经透『露』出了结果,可问题在于,话不说明,谁也没办法保证结果的好坏。哪怕这是自欺欺人呢!
这样,两口子归于一处之后,都没有在这件事说什么。徐海山也继续照顾孕『妇』,徐璐也继续在丈夫的陪同下、准备生娃!
很快的,十月怀胎到了尾声,徐璐也在预产期的这天,顺顺利利的剩下了一个男孩。
徐海山抱着儿子是时哭时笑,成功当爹的他,在此时只有满心的喜悦和成感。
徐璐让丈夫给孩子起个名字,可徐海山却说:“有名字也没户口,还是再等等吧,等你出了月子,咱俩带着孩子一起回去,或许一家三口和咱的生活条件加在一起,能让家里人松松口吧!”
相起十月的孕育之期,她徐璐的月子,显得太短了。而眨眼间,三个月的光阴渡过,一家三口便站在了长途汽车站,看着车票、寻找准备返乡的长途车。
“可怜人啊,可怜人啊,可怜到头,也可怜不够!”
但在这时,一声苍老的长叹声响起,徐海山顺着声音一看,却没见周围有什么人,或者说,他没看到附近有老人!
“有子无名,有妻无分,有家无根,有亲无情,哎,可怜得很啊!”突然,又是刚才那种苍老的长叹声,可徐海山找了半天,是没在方圆百米之内看到老头。
不过,那个声音却没有消失,而是又响起一句:“你若与我有缘,往北位走百步、你自会见到我,你若与我无缘,三命归于黄泉,我便只能袖手旁观!”
徐海山也过几天学,又在哈市打拼了很多年,识断字不在话下,而他听了此话,脸『色』大变失『色』,连忙朝北迈出步子,数着数,开始走!
徐璐抱着孩子不明所以,好像她并没有听见任何的声音,但见丈夫说走走、连车也不了,知道有事发生,抱着孩子跟了去。
一百步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再加徐海山一家人走的很快,因此,这百步之数,便一下不差的完成了!
只是百步之后,面前是一面墙,是车站的北墙,墙还刷着涂料、写着字,而徐海山面前的墙、正是‘禁止吸烟’等诸多明标语当的‘禁’字!
徐璐抱着孩子对着墙,她莫名其妙的问丈夫:“你来这里干啥啊?”
可徐海山却没理会徐璐,而是皱着眉,看着北墙的墙根底下,小声道:“这位先生,您是神仙吗?”
徐海山的‘自语’把徐璐吓了一跳,因为在徐璐的眼里,两米外的墙根底下、是啥也没有的!不对,那里有东西,可墙根底下是一棵狗尾巴草啊,而且这时的季节还是正秋时节,那颗狗尾巴花都开始打蔫发黄了!
徐璐终归是个女人,见丈夫‘神经’,问徐海山在对谁说话。是不是出门忘吃『药』了!
额,最后这句不算,那时候还没几句络流行语呢。不过大概的意思没错,反正徐璐觉得现在的徐海山有问题!
而这时,徐海山扭头看了徐璐一眼,他眼里全都是徐璐从没有见过的惊讶和骇然,而随后,徐海山小声对徐璐说:“你先带着孩子去一边等我,我看见了咱老家传的‘封建『迷』信’”
徐璐则又看了一眼墙根,不解的说道:“难道咱老家有封建『迷』信?”
徐海山无语了~!!!
但徐海山说话很正常,流『露』出的思维状态、也没让徐璐有太多担心,再加发车时间还早,徐璐点了点头,往一旁退了几步,老远的找着车票的长途车号,同时耳听着丈夫‘自言自语’!
说是自言自语,但在徐海山的眼里,这北墙‘禁’字的墙根下,却盘腿坐着一个老头。老头是一身干净的蓝『色』太极图道袍,身前的地还铺着一块白布,白布也是一个阴阳太极图。
徐海山看了看四周、见只有妻子和还未学会说话的孩子,蹲下身子,问老头:“老先生,您是......”
老头本来是双手放于双膝之,做闭目养神、盘腿吸纳之状,但徐海山一说话,老头的眼皮睁开了,而且,老头的两颗眼珠子里,还闪过了一抹精光,他笑道:“我乃寻世破局之散仙,人间法名已成过眼云烟,你要问我是谁,我只能告诉你,我是救你妻儿之人!”
“何来救我妻儿此说?”
老头答道:“命在天,事在人,你一家三口返乡之路,便是你三人的人为之事,而此一去的路数凶吉,便是天之命路,我说我能看到你们三个的命数,你信否?”
徐海山下意识的说:“我能说不信吗?”
老头:“额......你信不信的先放一边,你难道不觉得、咱这章的底俗了吗?”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