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刘义追着的那个影子是谁,但是,在我们穷追不舍的时候,哥们也依稀发现,前面的那个影子、八成是个人吧~!不过,那人肯定不是竹满山,因为两者的身高还是相差不少的。请百度搜索进本站。
而且,刘义摆出了一幅、不追对方、不罢休的架势,那想来,对方肯定在刘义的心里、极其重要。那既然如此,啥废话也别说了,撒丫子追呗!
但问题是,要想追对方、你得跑的足够快,算再不济,你也得跟对方的速度啊。
可在荒废已久的锁子村里,村街是野草没膝,根本看不到地面是否平整,而且,你也不知道草下有没有盖着石头绊子啥的!
其次,是在这种村里跑,你还得时时刻刻的注意着、前面那人的逃跑路线,要是对方从院墙塌了的地方过去,那你更得留神脚下了。
然而,能在这种环境下保持极速不便的、也只有乾盛和刘义了。
乾盛本身是魂体,根本不怕任何的障碍物,因为他能穿墙!而刘义的身手极好,翻墙掠地、那是如履平地,丝毫不受半分的影响。
可我和吴美人差点了,尤其是咱哥们,没跑几步、‘啪嚓’一下扑了,吴晓雅见自己、也不可能跟前面那三位的速度,索『性』调转回头,过来看我有没有摔伤。
我他娘的还没来得及跟刘义说句话呢,这已经掉了队,见吴美人被我连累,哥们苦笑一声,说了句:“抱歉,给你添麻烦了!”
吴晓雅拍了我一下,示意我别说那种话,随即她拉我起来,说:“咱俩在这等着吧!”
我点点头,心说:只好如此了。
哎,这是废物的弊端啊,总在关键的时候掉链子!
可吴美人不这么想,她仍是很赞许的看着我,鼓励道:“亲爱的,你已经很不错了哦,要是三个月之前的你,恐怕也坚持不到现在。”
我回忆了一下先前的体格,觉得、吴晓雅说的、也挺有事实依据的。
别说哥们辛苦了一天、还得加夜班,算是白天啥也不干,这大晚的、先打架、再跑七八里的路,最后又在这种地方追人,那我估计也早累趴下了。
可我现在还好端端的站着,已经说明、咱的体能是有所长进的。
我感慨颇多,心暗暗决定,回去以后,说什么也得加强锻炼,不能老拖别人的后退了。
吴晓雅似乎也累了,『摸』出一只女士香烟,慢慢的抽着。我也点了根烟,吞云吐雾的抽了起来。
边抽,我边问吴晓雅:“亲爱的,你说刘义追的那个影子是谁啊?我怎么感觉那影子不是活人啊?”
吴晓雅惊讶道:“这么暗的月『色』、你都看见那人长啥样了?”
我摇头,解释说:“人我肯定没看清!可哥们也不是白给的呀!那人跑的方向和路线、我多少也留意一分,我发现那人不管怎么跑,都视障碍如无物一般,摆明了是个能穿墙透物而过的鬼嘛!要不是那人很熟悉这里,知道每一片草下头有没有什么障碍!”
吴美人赞许道:“恩,观察力很不错,但我也不知道那个人影是谁!你说他是鬼吧,可一点戾气都没有,也不像个要害人的鬼,可说他不是鬼、是人,那他怎么可能被刘义盯着不放呢!难道他是生于斯长于斯的村民?”
我听得出来,吴晓雅最后的那句话、肯定是句玩笑。因为这村里都荒废了,根本不可能有人住。再说了,这里的空气当,夹杂着大量的负面气息,活人肯定不适合长期生活在这里的。否则八字必被影响,体质也会慢慢变异、甚至是成为吸引邪祟的阴人体!
但答案又是什么、我也说不好,现在也只能等着刘义追到对方、再来和我们汇合解密了。
可两只烟的工夫过去以后,刘义和乾盛还是没有回来,我他娘的都困了,也仍是没有等到刘义的‘满载而归’。
我生怕自己无聊到睡着,与吴晓雅商量,要不要走着、去找找他们。
吴晓雅似乎也等不及了,略微一想,点点头,表示溜达溜达、好让自己精神一下。
这样,我俩一人一只手电,在野草过膝的村街里头转悠,有时也会喊两声,但更多的时候,我俩还是闭口不言,小心翼翼、轻脚轻步的、顺街『乱』转。
不过,这也有一个好处,是能让我先熟悉一下、这荒凉破败、且又脏『乱』无的锁子村。
可我走着走着,想起一件事,问吴晓雅:“亲爱的,咱俩....应该是早好了吧!”
吴晓雅不知道我的言出何意,只是顺话搭音,点头道:“对呀,咱俩很早认识了,但你要说明确关系嘛......严格的说,还是高三以后、直到大一的这段期间里!”
“额.....怎么还‘期间’啊?是我失忆了,你又没失忆,你们女人、不都是把某些日子铭记在心嘛!”
“少来!”吴晓雅白了我一眼,道:“咱俩认识是很早,你也不止一次跟姐表白,我也不止一次答应你,但咱俩以前经常闹别扭,所以,咱俩不存在准确的恋爱时间!”
我满头黑线,“额.....哥们这么爱吃回头草啊?”
“不想吃别吃啊!”吴晓雅好像有点生气,可能是没听出我在玩笑。
但哥们也懂得适时低姿态,连忙拉住她的小手,说:“别闹,哥们贫嘴习惯了,你咋还突然生气了哩!”
吴晓雅抿了抿嘴,紧了紧与我相握一起的手,问我:“那你问我‘咱俩早好了’是什么意思啊?”
我这才想起自己刚才的疑问,严肃道:“哦,是这样的,如果咱俩早好了的话,那你应该很熟悉我吧!我是说,你应该很熟悉我家在哪吧!”
一听此话,吴晓雅的小手是一抖,停下脚步,看着我的眼睛,说:“你想回家看看?”
我点头:“我也是刚想起来,这好像是我的老家吧!而我这次来,也是为了回家看看的。”
“可你家.....”
“我知道,什么都没有了嘛!”我装作轻松的一笑,又说:“可咱是为了回家、才来的呀!而且,我见你刚才进村街的时候、小脸有点不自然,想必你刚才想对我说这一点了吧!”
吴晓雅低下头,轻轻的嗯了一声,好久,她才道:“我刚才刚进村的时候、确实想直接带你去你家的,但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也不知道直接带你去对不对,所以.....”
“所以你一直没说!”我打断她的话,并且替她开脱道:“换做是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也不知道直接带一个失忆、又渴望知道真相的人回家、是不是对的,所以,你刚才没说、是很正常的情况。不过,哥们现在既然提出来了,那你作为我的女朋友,是不是得帮我呀?”
吴晓雅抬头和我四目相对,她的眼尽是担忧和害怕,不过,短暂的沉默对视以后,她还是紧紧握住我的手,说了句:“你跟我来!”
对此,哥们是无感动,更知道她能下定决心、是做了如何艰难的选择。当然,我他娘的还是不知道她为什么不情愿带哥们回我家,但我还是那句话,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所以,我能理解她!
其实,我已经做了心理准备,也知道自己的老家里、肯定是破败不堪、无人存在。但我亲眼看着吴美人伸出玉指、指着一所院墙垮塌、偏房洞天的小院,说那是我的老家时,哥们还是全身一软,差点瘫坐在地。
小院里全是野草,还有几棵炮筒子树、直溜着去盼天之高,让我仰头垫脚、再架云梯、都别想拟。
除此以外,是三面院墙、大门梁顶,包括影背墙和偏屋,都倒的倒、漏的漏、塌的塌,也不知道之前的偏房里有过什么,反正我过去一看,除了土炕的形状、还能略显一些,其他的一切,都被烂的屋梁、和塌下来的房顶,给砸烂了,要么是发霉腐败、完全失去了本来的模样。
可还好,最主要的北屋,至少没塌。但北屋的外墙、都被岁月给风化的开始掉渣,我甚至怕说话的声音大了,都有可能把房屋最后的那是坚持、给吓垮!
我没敢进去,只敢远远的顺着窗户往里看。我说是窗户,倒不如说是啥也没有、还即将腐烂的木格窗框。
窗框的窗户纸、早没了,不知道是腐烂的、还是被风吹的,更保不齐、是什么虫子给吃了。还有,你别以为窗框屹立不倒、它坚强牢固。这只是面给人的错觉。
因为我现在看那窗框,是绿藓一层,而窗框的某些地方,其绿藓更厚,甚至都能把没有窗户纸的窗格给堵了。
但即便如此,那面的有些窗格、还较为宽敞。我找了个地面位置较高的地方站好,把手电光顺其照了进去,踮着脚,眯着眼睛、看光圈当、都找到了什么。
可惜,天『色』太黑了,距离也远,我一时之间、真是没有看到什么。不过,模模糊糊的,我似乎看到了一些家具,但同样绿藓覆盖,膈应的我、是满心苦涩。
‘这是我的老家吗?呵呵,都破成这样了。不过,哥们还是回来了呀,不是吗?’
我在心里这么说,也只能这么安慰自己,当然,我除了因为荒凉破败而产生的苦涩和茫然以外,其他的情绪,我倒是没有多少。毕竟我是一个失去记忆的人啊!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