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义对我得知真相的反应和态度、还是很惊讶的,他说自己很不理解、我为什么会和以前的态度截然不同。而吴晓雅也这么想,张老头也很适时的点点头,好像他们都很奇怪,哥们这次为什么会把灭村的过错、推得一干二净。
我揉了揉有点肿的右脸,.....额,如果有人好奇哥们的右脸为啥会肿,那我只能说,你他娘的管得着吗?哥们就喜欢这种很肥很好玩的模样、不行吗?
不过,我在吴晓雅回避的眼神下揉完脸,还是很认真的说:“我凭啥要把所有的过错泼到自己身上啊?我他娘的好像也没义务去看管一口棺材吧!再说了,秽灵出来是注定的事,就算我用一车皮的保鲜膜给它封上,那谁又能保证、老天爷不来场天火、把整个村子给烧了呀!”
刘义点头,但还是很不解的问我:“可我以前用这种借口.....额,这种理由,想说服你的时候,你咋就听不进去呢?”
我闹着后脑勺说:“或许是我看开了吧!毕竟我啥也不知道,虽然亲眼看到了真相,但我对当初也没任何的感觉。额.....该怎么说呢?反正我只认为自己看了一场很无聊的话剧,但并不认为那是事实,而且,我好像也很不满意这个结果!”
哥们的这句话、确实有点不着四六,更不像是一个合格的解释,但却是我的心里话,我也总觉得多次的梦境、很像是一段段无聊的话剧,还他娘的哪也不挨哪!
不过,有些东西还是很重要的,比如我现在对曾经的好奇度、似乎已经归纳为零了,我也不怎么好奇我曾经干了什么,是不是一个有根源的人。我顶多好奇我老爹老娘到底长什么样。
可张老头似乎听懂了,哥们说的那么不着边际、他都摆出了一幅恍然的表情。这时,他就替我解释说:“可能是小林子没有亲身带入的原因吧!也就是说,他并不认为自己当初遇到过那种事,也不认为那是他自己。而且,他现在就是一个什么也不知道的外人,即便亲眼看着自己遭遇到了某些事,那他也纯粹是以一个外人的角度、在看戏。”
吴晓雅也附和道:“恩,张前辈说的很有道理!大林只看到了结局,可没有看到细节。但这些不重要的,重要的是,他不是当初的那个他,现在的大林是一个全新理念的人,他对很多事情都保持着乐观精神,同时,他很坚信命中注定,跟以前那个逆天改命的大林、完全就不是一码事。”
刘义总结道:“这么说,现在的他是一个随遇而安的乐天派了?”
我抗议道:“能不能别把哥们归纳到乐天派啊?哥们不是那种啥事不往心里去的二货好不好!”
乾盛说:“可你现在就是那种情况啊!你难道不记得了吗?你来之前、可愁的跟个什么似得,但你来了以后,你小子逐渐就失去了兴趣,反而更沉寂于中途遇到的问题。也就是说,你好奇的并不是自己的过去,而是你好奇曾经的结局,再加上这里本身没有答案,而你所知的那些东西,只不过是一个又一个可有可无的梦!”
“可有可无?”
别说,乾盛的最后这句,还真是让我举双手赞成,也他娘的太贴切了。毕竟咱哥们来了这里以后,村子的荒废、就彻底告诉了我‘这里没有现成的答案’,或者说,这里根本没东西给我去利用,于是,哥们就慢慢的不再好奇锁子村本身了。
可是,就在我对村子没有兴趣以后,中途的梦境、却让我意识到了关键所在,甚至有很多时候,我都渴望赶紧做梦、去梦里找解密的钥匙,而不是醒着、看着啥也没有的村子、去浪费时间。
但咱也得说些事实,那就是哥们不来锁子村、或许也未必会进入梦境,因为我记得梦境之中的那个我、曾说过一句话,他说:“你想知道的东西都在这里,但需要你去一一的触发!”
这也就是说,我必须要来这里、才能触发那个‘生成梦境’的机关,否则,哥们是不可能在梦里看见真相的。
“或许你说的对吧!”我小小的感慨一声,拿起背包,把大伙的水壶掏了出来,找到自己的那个水壶,喝了口水,冲大伙一笑。
这时本该是大伙对我表示欣慰和赞许的时候,毕竟哥们得知真相以后,并没有他们所想的那种担心,那他们就应该对我竖起大拇指,还得说我:“恩,你小子不错,脑子不锈逗了!”
但哥们这一笑,上排牙当间的那个窟窿、立刻就打破了此刻的气氛,大伙无不扭头憋笑。尤其是刘义,居然还说了句:“在你回去镶牙之前,我劝你还是少露齿吧!”说完,刘义居然掏出了手机,飞快的朝着表情僵硬的我按了一下,然后,哥们就见白光一闪,而后是手机上的照相声‘咔嚓’!
哥们的心情相当不美好,我连午饭都没吃,独自把睡袋放在树根地下的荫凉里,躺上去,枕着胳膊想要休息。
不是我懒,而是我最近的睡眠真的很不好,作息时间也有些混乱。再加上梦境苏醒后的我,在精神方面有些疲惫,好像是韩茹雪施展术法后的副作用还没有完全消失,整的哥们就是打不起精神来。
不过,吴晓雅这时来陪我了,她身上的香味让哥们舒服很多。当然,她也同样几天没洗澡了,身上的汗味、也同样让哥们膈应得慌。
因为哥有洁癖,我现在都他娘的嫌我自己脏了!
但是,午休的两三个小时里、我却没再做梦,也不知道是我还没有触发下一个梦境点,还是我的梦境已经结束了。可对我来说,没有梦境是件好事,毕竟我只要把眼下的一些问题处理完,就能回家安心过小日子了。
睡醒了,哥们这才感觉到饿,见背包就在边上,我果断掏出吴晓雅给我留的最后几个包子吃。
吃着的工夫,我就见大伙都围在了那个空棺材坑边,谁也没理我,好像都挺专注的。
我吃着包子凑了过去,有意无意的说了句:“那个.....话说这个坟坑,是不是埋秽灵棺的那个地方啊?”
坑边上有张老头、吴美人和韩茹雪,只有刘义和乾盛在坑地下的空棺材里低头研究什么,但吴晓雅很及时的回答了我,只是顺带也反问我说:“以前的秽灵棺不在这里,不过.....你为什么会以为这是秽灵棺的所在地啊?”
我道:“棺材是空的,就证明尸体不见了。但咱们所知的线索里,只有秽灵跑了出来、以及竹满山盗走了一具尸体,所以,如果这不是竹满山盗走尸体的那个棺材,好像也就只有秽灵自己出来、才留下了空棺材的可能吧!”
刘义听我这么一说,就抬头道:“你错了,秽灵是因为棺盖腐烂,封棺钉和封棺符失去了作用,它才跑了出来,但这口棺材的棺盖还完好无损,所以,这就不可能是秽灵留下的‘故居’!”
“那稀罕了!”我把最后一口包子吃完,又说:“既不是秽灵棺,也不是雪骨棺,那这口棺材里、以前装的是谁啊?为毛哥们昨晚上、它怎么也不放我上来呀?”
乾盛说:“至少现在这是个问题,而且答案还沉着呢!对了,大林你昨晚上有没有感觉到什么啊?你就那么确定是一口棺材限制了你的行动吗?”
我一指坑边上的韩茹雪和张老头,“我确定,而且他俩还可以给我作证,如果你觉得哥们的人证不多,那等天黑了,孤野也能给哥们证明。”
“真的是棺材不让你出来?而不是坑下头有鬼?”
哥们认真的点头:“我也不是几个月之前的废物了,哥们现在身有阴格,自带阴阳眼,昨晚有没有鬼、我还是能看见的,我也确定自己是被棺材吸住了,而不是其他的力量在影响我。”
刘义听罢以后是眉头紧皱,嘟囔说:“那可奇怪了,连咱俩都看不见源头的现象,那得厉害成什么样啊?而且,一口空棺材干嘛要留下你呢?”
我一摊手,道:“我长得帅、被看上了呗!”
刘义道:“你觉得被一口棺材看上、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吗?”
哥们赶紧改口:“其实我就是一般般,还是您这位正儿八经的阴冥神更帅一些的!”
刘义瞪眼道:“滚,我可不想被一口棺材吸住脚底板!”
我无奈道:“哥们也不想!”
吴晓雅则插口说:“要不......等晚上了再试试?毕竟大林昨晚上被棺材吸住的时候,我和刘义、乾盛,都不在场,也不好承认大林你的感觉就是真的。说到底,这一口任嘛都没有的棺材、能吸住一个大活人的脚底板,确实是有些难以接受的。”
刘义同意道:“或许只好今晚上再看看了!反正大林你昨晚上睡了一宿也没事,既然你没有任何危险,咱不妨今晚上再试一次。”
其他人是无不点头,我好像还隐隐约约、听见不知道在哪的孤野、也在此刻喊了一句:“那就晚上试试呗!”
哥们苦笑道:“你们是把我豁出去了吗?”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