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刘义知道,这时候只能他来动手施法,因为我刚拥有法力,而我在初期施展法力的情况下,那肯定是不得要领,甚至很可能浪费了这次的机会。
当然,勤学苦练才是重中之重,但眼下这关键时刻,哥们可不能拿正事去练手。
所以,这时候还得看人家刘使君的,正好我也想看看、那传说中的只手变奇画!
刘义深吸一口气,可他并没有起身,而是懒洋洋的坐在沙发里,抬起一只手,用手心对着南墙上的两张人脸,就是这一挥。
随即,一层若隐若现的灰色光华出现于他的手掌之上,而南墙上的那两张人脸,就突然与墙壁分离,好似一层拥有图案和颜色的空气、朝我们这边慢慢的飘来。
这要是放在往常,那肯定是备受关注的灵异现象,因为你绝对想象不到,有两张人脸朝你飘来是何等诡异的现象。
可我已经麻木了,别说现在这种已知的人为现象了,就算是真鬼又如何,哥们不照样见过不少了嘛,再加上哥们刚刚来了次阴阳二界的往返‘旅游’,一路上更是不知道见了多少恶鬼邪煞,我早就对这种看似诡异、但实则却在情理之中的异常现象、麻木不仁了!
因此,哥们现在更关心的,则是我手中的这张宣纸。
因为那两张人脸飘到我的身前时,突然平躺了起来,就连面积也在缩小。
我用眼角余光去观察刘义,发现他的那只手,尤其是手上的五根手指,在慢慢的合拢,貌似我身前的那两张人脸、是在他在刻意的、操控着,去变化和缩小。
而后,当两张人脸的大小比我手中的这张宣纸、略小一些的时候,刘义的那只手、就朝哥们的手里一挥,紧跟着一层灰色的光华、便扑在了这张纸上,而那两张人脸,也再次躺着开始移动,最终落在我手中的宣纸当间。
在灰色的光华消隐下去以后,本来洁白的宣纸之上、就多了两张人脸,而现在这张纸的表面,和我在地府里买下的那幅便宜画,基本上是一摸一样,就差给我手里的这张纸装裱一下了!
“亲爱的,墙上还有字呢!”
这时,吴晓雅的一声娇音传入我的耳中,哥们下意识的抬头一看,就见没了人脸的南墙上,此刻又多出了一行黑色的字,好像还是楷书!
墙上写道:“小女子按约已完,还望两位无常特使帮小女子寻来仙狐涎,钟藜不胜感激!”
而看到这行字,哥们是赶紧把画交给了吴美人,站起身,毕恭毕敬的对墙上那行字、深鞠一躬,抱拳道:“钟藜姐姐请放心,我与你有过击掌约定,兄弟必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我也不知道咱在自家的院里说话,那远在地府城中的钟藜仙子能不能听见,不过,当我此话一完,那墙上的黑字、也随即消失,紧跟着,我刚才所感觉到的那股阴寒气、和煞气,就慢慢的消失了,似乎是映射‘海市蜃楼’的力量、彻底消散的缘故!
刘义这时就低声嘟囔道:“是你和钟藜仙子击掌立约,我又没有,你说她刚才为啥说‘两位无常特使’呢?”
吴晓雅道:“还用问?大林要去危险的地方冒险,那你这个当哥的能不陪着?”
刘义一撇嘴:“切,这时候我就是哥了!”
我一挥手道:“行了,你啰嗦什么劲儿啊,咱今天的事都完了,等明天的日头出来了,咱们再看画、以及商量去徒劳山的事!”
刘义瞪了我一眼:“老子刚才动用法力之前,你咋不用这种口气啊?我说你小子是不是卸磨杀驴啊?”
哥们嘿嘿一笑道:“刘哥,你把自己和驴放一块,你这是在美化自己吗?”
“滚!”
刘义起身轻踢了我一脚,上楼休息去了,吴晓雅也拿着‘新鲜出炉’的画、笑嘻嘻的回了屋,我则看着院里的沙发嘟囔道:“也不知道这沙发我能不能搬得动。”说到这,哥们朝着刚刚上楼、正打算开门的刘义说:“我说刘哥啊,再辛苦你一下,把这沙发弄回去呗!”
刘义都不惜的看我,懒懒的说了句:“是你刚才说今天的事完了,这沙发....就明个再说吧!”说完,他就回屋了!
你妈波儿,这逼是记仇了吗?
一夜再无话,转天一早,我被吴晓雅拉起来打坐吐纳。
也确实该勤学苦练了,哥们已经有些日子没干过正事了,而今天做完了早课,是全身的舒坦。而在饭桌上,刘义告诉我说,在咱有了法力之后,每当早晚再次呼吸吐纳、强大自己的灵法力时,就要比以前更加的快捷了,原因是两种力量存在于一体,会让道者吸纳到更多的天地之气,而法力也能顺带补充和壮大!
我也知道这是一件好事,至少会加快咱的灵法力和法力的成长与厚度,或许再有上个把月,我就能画出更高级的雷系法符、或是施展出更厉害的术法了。
再等早饭过后,我们三人就展开了那幅肖像画,借着无比明朗的阳光,我几乎看到了先前没有看到的画中细节。
毕竟地府里到处都是灰沉沉的视觉画面,虽然地府城里的那些商铺当中都有电灯电器,可到底是不如人间的朗朗乾坤、更能看清所有的事物。
而今天再一看,我就发现画中两人的表情里,好像多了一份顽皮和喜悦。
尤其是画中的那个我,笑的是相当自然,好像这个人在做模特的时候,本身就阳光兴奋,还是发自内心的。而那个很像刘义的画中人,也微微上扬嘴角,再加上它本来就很帅,所以它的笑,是更加的迷人和帅气。
我扭头看了看刘义,见这逼很欣慰的看着画中的‘自己’,好像还在隐隐约约点头。哥们通过‘观脸术’能发现,刘义肯定是这么想的:‘恩,这个像我的人果然很帅,再这么一笑,哎呀呀,真是世间少有的俊美小伙啊!’
额.....哥们是很想问问刘义这逼:“你这厮能要点脸不?你丫现在应该一两百岁了吧,那你他娘的是从哪看出‘小伙’俩字哒?”
吴美人是一直看着画中的那个我,时而还对着哥们的脸、比划那么两下,等我问她:“你比划什么呐?”,吴晓雅才回答我说:“还是画里的你更可爱一些!”
我:“额.......姐们,眼神不好得治啊!”
看了过了画,我交给了吴美人一个任务,让她找个好的装裱师傅,用最好的画框、把这幅画给装裱一下,花多少钱都算哥们的,只要结果漂亮就行。
像这种小事,人家吴美人自然是没问题的,她也没让我跟着,独自把画卷了卷,就出门找装裱铺子了!
我看得出来,吴晓雅是想让我单独和刘义商量去徒劳山的事,毕竟有些事、是一直写在刘义的脸上,而现在也只有我,能劝说刘义、或是让他放我去徒劳山给钟藜仙子办事。
要不老话说得好嘛,你当家做主再牛逼,也不如有个好贤妻!而吴晓雅就是贤惠又聪明的好姑娘。
当然,她要是能在晚上给我点甜头.......!额,好像跑题了!
我见吴晓雅走了,就赶紧反锁了院门,还把一层客厅的门一同关好,然后给刘义沏了杯茶,给自己倒了杯咖啡提神,最后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一包好烟,给刘义点上。
刘使君是不禁发笑,看哥们一点一点的小心伺候,就说:“你小子能不能直接点,你丫不是说你是个实在人嘛,那你整这些花活干毛啊!”
我惊道:“我擦,哥们的白话文你都能听见?”
刘义把一口青烟喷我脸上,骂道:“别废话,你他娘的赶紧问吧!老子知道你小子憋着‘屁’呢!”
我却不满道:“喂,你最近可是越来越不文明了,动不动就说粗语俗词的,我说你前些日子也不是这样哒,咋就去了一趟地府、回来你就该刷牙啦?”
刘义翻了个白眼,“你想知道原因?”
我认真地点头。
刘义道:“那是因为我看你越来越不顺眼了!”说到这,刘义的脸色微微转怒,骂道:“你他娘的就是吃饱了撑的,阎老爷给咱的主线还没线索呢,你小子就先给自己接了个私活,还他娘的是个大活。我说你是不是很久没让你媳妇掐你、你丫皮子痒痒啦?”
“嘿嘿,我知道你不愿意去徒劳山,可这也没事啊!”我是直来直去的说:“你就把徒劳山的所在位置告诉我,哥们和晓雅一起去游山玩水,而你这个当哥的,就在家里看家吧,要是无聊了,你还可以出门找《衍生书》的线索嘛。像这种两头分工,还啥也不耽误的两全其美,刘哥你肯定乐意吧!”
我这可是实话,而且,哥们在地府答应钟藜仙子的时候,也是这么想的。我是早就想过了,自己当时答应给钟藜仙子帮忙、刘义再不高兴咱接私活,就可以用这种两头分工的办法,其次,我也想借此机会、给自己在下头拉拉关系、扬扬名啥的,也省的哥们以后再去地府,谁都看不起我,毕竟咱以后得去下头混嘛。
所以,我这可以说是未雨绸缪、用心良苦,即能解决了刘义心中埋藏着的疙瘩,也能办了那钟藜仙子委托的任务,同时,哥们还能和心仪之人、去游山玩水的促进感情,保不齐去野外看看山水石林、鱼鸟花草、或是虫兽啥的,她吴美人再一高兴,直接在野外把我给办了....额,最后这句不算哈!
只是,当哥们把心里那两全其美的计划说完后,却并没有得到他刘义的支持。他反倒是再次严肃正经了起来,沉声道:“你要去徒劳山并不难,可活着回来就够呛了,即便有晓雅陪你、那也未必能全身而回!还有我不想去的原因,甚至是不支持你的原因、你还不清楚。所以,为了让你理解我现在的纠结,那我这就告诉你,我不想去徒劳山、以及不支持你去的原因是......我在那里种了因果!”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