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估计吴晓雅是硬压住了怒火的,不然的话,哥们绝对会用高昂的嗓门来提醒王家的其他人、今夜将是一个血型而又凄惨的不平凡的夜晚。
当然,我更佩服的还是吴美人的心胸,居然会这么宽广,连我和俊尧的胡闹都能毫不犹豫的原谅和理解!也怪不得人家吴美人漂亮呢,这生了气还能瞬间消气,当做啥也没发生似得,也实在是和人家的美貌成正比啊!
额.......也不知道我的内心独白吴晓雅能不能听见,但愿她能听见哥们的心里话吧!
不过,吴晓雅的雷霆震怒至少让我和俊尧谁也不闹了,虽然我俩都是装出来的和平共处、化干戈为玉帛,但其实我和他都清楚,互相之间都还有敌意。
但我也清楚,这件事还是哥们错在了前头,如果我不是为了掩盖自己的胆怯和丢人,恐怕也不会故意找俊尧的茬,更不会弄出眼下的尴尬境地。
可错就是错了,而且有错就应该去说对不起,否则还要那些警察干啥啊呀?
哎?好像原话不是这么说的吧!
反正不管怎么说,也是咱哥们有错在前,但我看见俊尧那张皮笑肉不笑的肥脸,心里头的歉意和诚恳立刻就化为了乌有,也没有要去道歉的意思了。
但是,吴晓雅似乎有个事情很着急,她也没管我俩以后会因为这事怎么相处,而是皱着眉看着厨房里的狼藉,低声道:“现在谁也别闹了,这驱邪捉鬼才是正事!而且你们没发现吗?这个猪头之前似乎并没有在窗台上的!”
一听这话,我和俊尧同时看向地上的那个猪头,好像都察觉到了自己忽略了一个很关键的细节。
可这个细节是什么呢?这种似懂非懂、似抓住又没有抓住的感觉、实在是让哥们很不舒服,所以我干脆就问吴晓雅,问她到底想说什么!
而吴美人就告诉我们说:“咱们进来之前是都靠近了外窗的,但在咱们三个靠近外窗之前,我觉得咱仨谁也没有看到窗户的玻璃后头有张脸吧!”
“额.....好像之前是没有这个猪头的!”我想了想,确定的点点头。
吴晓雅就继续说:“所以,这个猪头肯定不是之前就在那块玻璃后头的,而是咱们过来以后,这个被海盐包着的猪头、才被放到了那边的窗台上!”
说着,吴晓雅还指了指被我通碎的那块玻璃。
俊尧也说:“对呀!咱们过来的时候谁也没看到玻璃后头有东西的,而且我家的厨子也不可能把一个猪头放在窗台上让别人看着啊!”
“可那个猪头是什么时候放在哪的呢?又是谁闲的没事把猪头放在那的呢?”我自言自语的嘟囔,同时还皱着眉去看那边的窗台!
而这么一看,我就看到了玻璃外头那不太明亮的王家前院,随即恍然大悟的说:“对了!我刚到那个窗台底下的时候,这厨房里的灯曾经灭过一次,而且还就是灯亮以后,这个猪头才出现在那个窗台上的!”
吴晓雅嘴角一挑,似乎很满意的回答,总结道:“看来咱们进来之前这厨房里确实有古怪啊!不然这好端端的灯泡为什么会灭呢!”
听她这么一说,我和俊尧同时抬头看向头顶天花板上的LED吊灯。只是我现在再去看的时候,也顶多是被灯光照的有点眼晕,眼睑也被白色灯光刺激的发痛,不由的低下头,用手揉了揉眼。
我不知道这厨房里的灯、是不是因为有鬼曾操控过,毕竟眼下我根本就找不到它,也无法确定自己到底对付的是谁!
可吴晓雅很淡定,她随手翻出一把黄符,口中微微了几句咒,甩手就把一沓子黄符抛向了头顶,而后右手一挥惩戒血鞭,竟然掀起了一阵劲气,吹得黄符纷纷扬扬的朝四面八方落去。
但同一时间,我就听吴晓雅的口中再次响起了咒语之声,而且声音比较大,我竟然听出了那是什么咒儿!
就听吴晓雅这次念叨的是:“符扬八方,法降其上,灵犀可感,火光长长,幽照通灵,邃不免芒,感天感地,不再迷茫,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燃!”
这段咒我太熟悉了,因为这就是传说中的犀照通灵的术法版,也是民间异士口中的观鬼法!
不过,这招并不算是正规的道家术法,它其实是由盗墓贼所创,而大伙所知晓的犀照通灵,也是由摸金贼想出来的寻鬼办法之一。
但是,在道家看来,此种办法也未必就不是什么好招,只能说以使用者和本身的目的不同、而来断定这些办法是不是邪术。
所以,在眼下来看,道家子弟如果为了捉鬼降妖驱邪避灾,那用人家摸金贼的手段也不叫作恶。
但关键的并不是这犀照术是不是邪术,而是吴晓雅的口中咒语念罢以后,屋里所有的黄符上就冒起了幽蓝色的火光。一时之间厨房里是蓝光腾腾,所有的厨房用具和摆设,就连墙上都映照了上一层幽蓝色的荧光。
我当然也没闲着看了,哥们在火光燃起的第一时间,就屏息凝视开始在厨房里寻找那个捣蛋鬼,我甚至还准备动用法力来加持自己的眼力了。
可就在此时,哥们的眼前突然一暗,但并不是瞬间变成了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而是厨房里的顶灯又灭了,只剩下落得到处都是的符箓、用幽蓝色的火光照明。
不过,哥们这时却没有再害怕,我反倒是攥紧哭丧棒子朝着厨房的东南角甩去,同时咱还冷冷的喝了一声:“我叫你躲!”
没错,我已经借助吴晓雅的犀照术看到了那个捣蛋鬼,虽然我并不能看清对方的模样,但一个模模糊糊的人影躲在东南角的情景、我还是看了个清楚的。
于是,在我抛出哭丧棒的一瞬间,左手一晃,一沓子雷符就甩了过去,可那个影子反应也不慢,居然怪叫一声:“妈呀!”随即黑影一闪,朝着东墙正中间的抽油烟机就蹦了上去。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