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这凑近了以后,还真听清了什么,而赵瑾嘴里的‘梦话’是:“我....认识你们,可你们....不认识我!”
哥们立刻就是一惊啊,扭头看向吴晓雅说:“你信这丫头喝多了吗?”
吴晓雅脸色铁青的说:“鬼才知道这丫头现在是不是在装醉!”
我实在是没想到赵瑾竟然会在这个时候说出这么一句‘醉梦之话’!
大伙别以为这是一句普普通通的醉话,其实这句话可是内有乾坤、牵连众多的。
不信的话大家可以试想一下,如若你身边的朋友喝多了,那你觉得真正的醉酒之人、会在睡着以后说你的裤衩是什么色的吗?
虽然赵瑾的支吾并不是说我的裤衩,不过大概的意思是差不多的,这都属于装傻充楞的去揭穿你真正的内在身份。
只是赵瑾所谓的‘认识’是不是指的这个意思,我现在暂时还不得而知。不过我至少从中察觉到、赵瑾现在并不是完全的酒醉状态。
就算她喝的有点多,但也绝对不至于醉的不省人事吧,而她现在想必也肯定保留着一丝理智,好来实施她心中的那个计划。
其实哥们也不是有意要把赵瑾说的如此的老谋深算,而是她自己表现出了一定的心机,让我不得不将她和传说中的蛇蝎心肠画上等号。
当然,我这么说也是有证据的。
而证据一,赵瑾的这句话明显就不是醉话嘛。
毕竟她这句话只是听着有点醉意而已,可清晰的逻辑和咬字准确的发音,也太不像是一个大舌头的醉鬼说的吧。
反正我要是喝多了的话,那是绝对绝的大舌头,至于赵瑾是不是这样嘛......反正我估计她也会和普通人一样、喝多了也吐挨打也疼!
而证据二,就是我听见这句话后,当下就联想起了出去吃饭之前的谈判结果。
说是谈判,倒不如说是赵瑾要和我们合作去干一件事的协商,而协商到了最后,我们觉得赵瑾有点不知深浅,所以就摆架子否定了对方未说出口的条件。
但是,如果把赵瑾刚刚的这句话放到之前的协商尾声,那是不是就可以说:赵瑾知道我们是谁,所以她并不是玩火自焚,甚至她是有资格和我们交换利益、进行一次合作的呢?
而除了这两条证据以外,我其实还有最关键的一条证据来证明赵瑾现在是在装醉。
我这条关键的证据也是赵瑾本身,因为没有任何一个人会在客人第一天登门的时候把自己灌醉,然后把客人晾在一边、听自己的弦外之音。
那么,从以上这些分析来看,我们是不是可以断定:赵瑾现在其实是在装醉,并且她还想暗示给我们什么东西呢!
想到这,我越发觉得赵瑾这个丫头不简单,同时也回想起了我们登机之前、俊尧给我的那句提示了!
哥们是满心的不自在,再也无暇去管赵瑾这个人精了。我连忙拉着吴美人往卧室外面走去,我甚至在临走前关门时候,使出了很不自然巨力,嘭的一声把门关上,并且也在以此暗示赵瑾:老子不习惯跟你这种人精合作,你要是有脑子的话,就别玩得太入戏!
我和吴晓雅匆匆回到客厅坐下,谁的脸上都不是很好看。
吴美人也冷笑了许久,这才哼哼道:“小丫头不简单呢!”
哥们点头附和道:“怪不得她会在车里闹着来这过夜,看来她就是为了回来告诉咱们这个呀!”
“那你打算怎么办?”
“哼,凉拌!”我强压住心里头的憋屈,淡然道:“她要是真知道咱代表着什么办差,那明天她就得老老实实的跟咱们商量,不然哥们可就买票看戏了!”
“那你就不怕拖延下去耽搁事?”吴晓雅提醒我说:“咱们在仙狐涎的事上就耽搁了半个月,俊尧家里也折腾了四五天,你要是再从这件事上拖着,就算阎老爷不找你催工,家里的刘义也得嫌咱拖拉!”
“谁嫌慢谁上啊,哥们就这么点本事,爱咋咋地!”
不是我不高兴,而是这事本身就这么操蛋。任谁也想不到拜访王和川之前还有一个孙女在前头挡道吧!
况且这赵瑾明显就是有预谋的,哥们现在都怀疑王家本来安排的接待员是别人,但赵瑾听说我们要来调查《衍生书》一事,这才打发了接待员换她来给我们使绊子啊!
当然,我也希望赵瑾是站在我们这边的,因为人家直到现在还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敌对嘴脸,反而出场就给我们看了一件无火灯笼,好像也用这个灯笼牵扯出了某些线索!
因此,在明早上来临之前,哥们还真是不好做什么表态,我怎么也得看看赵瑾睡醒以后的下一场戏吧。
再说了,这是人就讲三分面儿,何况赵瑾还是俊尧的妹妹呢,我不管赵瑾高不高兴、那怎么也得顾及一下俊尧和他爹王仁庭的面子吧。
还有,我这还没说办正事呢,要是先把人家地主给得罪了,那哥们可就是自作自受等着倒霉吧。
所以,在明天天亮以前,我还是少闹心的比较好,说不定明天天亮以后,一切都会变得简单一些呢。
吴晓雅是知道哥们的脾气的,她见我有点烦了,就再也不多劝我努力了。而是指了指另一间卧室,用眼神问我:“要不要先去休息会呢?”
我心里一动,下意识的扫了一眼窗外,见夕阳霞光已经不剩多少了,这才蹭的一下起来,想也没想的就往那间卧室走去。
但是,就在吴晓雅刚要跟我一起进来的时候,小别墅门口的门铃突然死巧不巧响了。
哥们本来稍显好转的心情立刻就萎了,满脸阴沉的走到可视门铃机前一看,就见送我们回来的司机站在门外,手里还提着一些材料和几碗清粥!
我勉强露出笑脸把门打开,还强忍着要杀人的冲动接过司机手里的东西,说:“你家小姐今晚上是不会吐的,至于您,该干嘛干嘛吧,要是不放心你家小姐的安全,你也可以在客厅里将就一宿。”
司机听我语气不对,就小心翼翼的问我怎么了。
我说:“没事,就是脸疼!”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