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忙收起玩笑的心思,干咳一声清清嗓子,随意右手再次伸出剑指,随便指了一张正阴符,朝着石棺之上的人脸烟团一划,同时低喝了一声:“去!”
马上,那张正阴符就化为一团黑气飞到了人脸烟里,而人脸烟与这团黑气相容以后,便渐渐开始露出活人有了情绪时的对照表情!
只是人脸烟此时的表情并不怎么好描述,如果非让我用一句话来形容,那哥们只能说:这人脸烟的表情是愤怒交加,还他娘的直勾勾的瞪着我!
我几乎是下意识问了句:“你瞅啥!”
人脸烟的灰色眼睛一撇,双唇微动,好像说了一句话。要是让我读唇语的话,我估计这人脸烟说的是:“瞅你咋滴!”
额.....好吧!
其实这是我第一次做法通阴,我也不知道通阴成功以后会出现什么。
但哥们记得道典当中有关通阴的一段描述,原文是:烟起有形似无形,多为逝者容,逝者形。烟形有形而无声,声起,形熄,通阴停!
如果要按这句原文当中看,哥们弄出来的这张烟气组成的人脸便应该是石棺当中的逝者模样了。
可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通阴成功以后,施法者只能问人脸烟一个问题,而且人脸烟也只能回答一次,等人脸烟回答完了,那这通阴的法事就算结束了。
但我仅有的这一次机会该问什么呢?我到底问个什么样的问题才能不把这次机会给浪费呢?
要是按照寻常的通阴做法者的经验来看,别人一般都会直来直去。
比如说找鬼,那就直接问你要找的鬼在哪。如果是探讨鬼术一类的问题,那多半都会问某些鬼术施展之时的敲门。
不过后一种的可能性很小,因为正儿八经的道者是不会学习鬼术的,除非说他们活着的时候就已经在为死后做准备了。只是这么一来,那正统的道者也就不是什么正经道士了。
而我现在做法通阴的根本目的,也并不是寻常的通阴解惑,我其实是要以此告诉逝者,哥们要打扰人家的安眠了,想让人家别怪罪于我。
也就是说,我这完全等于到别人家门的时候去敲门!
而既然是敲门的话,那这可就简单了。
我想也没想,几乎是脱口而出,问那个人脸烟:“我要在你的棺材里头找一样东西,但我不是盗墓的!所以,你让不让吧!”
看,多直接,多简单呀!完全把我的身份和我即将要做的事给说清楚了!
而且就咱这口条,估计上个节目啥的念广告,我能给节目省下一刻钟的时间!
但是,那人脸烟的表情仅仅是一僵,啥声都没有,转眼就要消失!
我以为是正阴符的阴气被人脸烟耗干净了,所以再次用剑指点了两张正阴符,化为黑气给人脸烟里送了进去。
可于事无补,人脸烟转瞬即消,而石棺周围的三十六根供香也全都在一瞬间熄灭了,香烟也消失于无形。
我不解,跟个傻子似得朝石棺喊道:“我去!你丫怎么走啦?老子的问题你还没回答呢!这他娘的不符合规矩好不好!”
而与此同时,我就感觉有一只柔软的小手在我后腰上拧了一把,随即就听吴晓雅骂道:“你个白痴!我打死你这个没正行的!”
“我靠!你打我干嘛!哥们又怎么惹你啦?”
“你还好意思问?”吴晓雅气呼呼的说:“如果有人半夜三更跑你家门口把你叫醒,然后问你能不能去你屋里偷东西,你会怎么回答呀?”
我:“额.....好吧,你接着打吧!”
哥们这时才恍然大悟,我自己都想抽我自己了。
我说刚才那人脸烟为什么会僵硬一下呢,感情是被哥们的白痴问题问石化了。
这也得亏人脸烟只是一个映照逝者模样的气化镜像,要是那人脸烟是一个大活人,我估计他把我打死我都不会太冤枉!
只是我失去了这唯一一次机会。
毕竟通阴这种事是只能用一次的。准确的说是逝者只能被通阴一次,然后不管谁再试,那都不会再有反应了。
我被吴晓雅揍了个半死,但我一点都不觉得冤。哥们蹲在地上画着圆圈还嘟囔呢,“我还以为是维持人脸烟形状的正阴符的阴气用完了呢,看来是哥们傻叉了呀!”
何田当做啥都没有发生过的好人,他直接无视掉我,把石棺周围的一圈‘垃圾’收拾干净,然后就拿着他的腰刀在石棺四周敲个不停。
我收拾心情选择性的失忆,问他在干什么。
谁想何田这小子干脆给了我一个白眼,道:“我在做一个正常人该做的事!”
额.....我怎么感觉这世界上就剩下了我一个傻子呢?
赵瑾道:“算了,直接开棺吧!反正咱也不是来盗墓的。就算这四方棺里有麻烦,那想来也不会太为难咱们。不然这世界上就太没有天理了。”
吴晓雅笑道:“天理永存,白痴跟进,就怕棺材里头的主会记住刚才.....”
不等吴晓雅说完我就急道:“咋地啦?哥们这茬还过不去啦?”
既然唯一一次机会被哥们糟蹋,那也只好按何田说的,直接开棺。
用赵瑾的话说,这世界上天理是永远存在的,哥们还就不信这世界上就没有好人的一帆风顺了。
所以,何技术员就去找开棺的机关,以及这口正方体的石棺棺盖与棺仓之间的缝隙。
我为了保证大伙的安全,也在第一时间把法力灌输到了哭丧棒子里,一边凝聚白煞以备不及只需,一边又摸出咱的雷符,好做到有备无患!
好在何田很给力,他通过自己的专业技术和经验找到了开棺的机关。
这个机关就在棺材的四个角上,只要有两个人成对立面站在石棺两边,然后同时以顺时针的角度去摆石棺的四个角,那这口石棺就会像小孩子玩的分体陀螺一样,拧着被打开。
但在开机关之前,只见何田又用腰刀在石棺的四周开始刮,而被刮的位置大概是棺盖往下的四分之一处,而且刮着刮着,就挂出了一条很不明显、又被石头粉末填满的缝隙。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