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母不是不好说,而是说出来,怕是断了予正的一些幻想,这倒还真是个问题。有谁愿意,其出身,其实是个错误,而在三界都是一片的讨伐之声时,你却是出来了,出来了不说,还学得一身的本事,学得一身的本事不说,你现在还是正灵之身,是正灵倒也罢了,偏是你行事现在,已在江湖小有名气,如此的一个出身,能配得你这个名气?
圣母苦思,心中踌躇。
其实这一切,都是我的顾虑,也是刚才一个激灵,想到这招,其实还是非正道,但也算相帮着让圣母还得花容之貌,这也算抵得我刚才的卑鄙之心了。
圣母沉吟着,半晌才说:“我现在如是重生,本就不想其它事情,有个不情之请,还请大灵相知,关于你父母之事,我只能说,是天道机缘,你父行事偏激,你母情深意重,然你母因是凡身,当然凡身有凡界的规矩,所以,毕竟是你母,不可究其凡身之误。”
这圣母,想不到,此时倒是说出的话,还真的有些机缘。其实说起来,很简单,红城偏激,小红出身怡红院,这也算是天不随人愿了。但此时硬生生说出,倒是真的伤了予正的心。
圣母又说:“有机缘时,你均可见,你只知你母无有真身,你两徒弟相帮化魂成真身,是对的,我想,有机缘时,真可得见。”
予正看着圣母似说得艰难,突地说:“好了,我也大略料得一些了,不为难你了,只是你不可再听信他言,掳得魂灵,这是阴阳两界都不允之事。”
圣母脸上重又是一片的凝重,只说:“怕是有事呀。”
我听懂了,这圣母,必是背后有高人所挟,假三界之事,还真的说不准会出什么事情。
灵洞此番热闹非常,加入了我们,更是人气陡增。
两边的姑娘们,都是相互看着,恐还是心中想到莲阵之事,怎地这灵洞的莲阵,倒是比之她们一直的莲阵厉害很多。
予正突地说:“当日尊者曾留秘语于我,说是天道机缘,可有成日,现在想来,尊者一直不要我叫师傅,说我师傅其实是我父,看来,也是机缘未到呀,想来,机缘到来之时,定是一切可成。”
予正只能用这些话来开脱,脸上惨然一片。思心和莲叶过去安慰。
突地,灵猫和异虫一下跳起,发出怪声,而我双刀,轻震间灵动涌我全身,不好,又是有事。
这里真灵遍地,一般的小阴小灵慢说靠近不得,就是闻得这灵气,怕也是消受不了。现在,却是明显有着异象。
风动,沙起。
予正一脸正色,突地双掌一挥,大呵道:“是何人,来我灵洞多事,快快退去,今日心情不佳,不与你计较。”
予正还是一贯的说得有理有节。
而灵猫和异虫,较之我们,体内尚有戾气,当然能嗅觉到一些异象。
此时,两人跳动不停,青山道长也是一脸的沉凝,风尘居一直没说话,此时,倒是慢慢走近我的身边说:“如我所料不差的话,看来是三界出问题了,我想我们快快退去,这不关我们的事,要是搅进去,那不得了。”
我知道,要报的终要来,风尘居所说,肯定是弥得假三界,阴阳两界大动,此番,定是有人来说假三界造乱之事。
而圣母此时却是脸上更为紧张,她是经得那种惩罚的,所以,由不得她不紧张。
我轻轻地对风尘居说:“人家并没有为难我们,我们要的魂灵,人家尽是送还,这时走去,与逃有什么区别呀,我还真的做不出来。”
此时青山道长也是走到我们身边,说:“唉,这下子,算是难搞了,走又走不得,现在,留在这里,一下都搅了进去,我隐有感觉,这不是阴界来人,怕是大灵现身呀。”
听得两人说话,而我双刀震动不停,这是在积得灵力,一般现在阴界有事,双刀根本不当回事,看来,还真的是有大灵现身。
思心和莲叶引得众姑娘,一下摆起莲阵,压得飞沙一片。
予正却是一摆手,叫撤了莲阵,说:“尊者教我,莲阵是攻得敌人,此时未现,不可动摇。”
说完,双掌轻挥,竟是团团白雾弥起,一下压得飞沙。
看来,这予正,年纪不大,却是法力高强,一般的事,还真的未入他的眼内。
予正突地对我们说:“各位如果没别的事,可先行离去,我们此处,不会有什么大事,如果出事,累及你们,那真的是不好了。”
没想到这予正会这样说,倒把我们左右为难。其实我也听懂了潜台词,这就是非常客气地告诉我们,你们快点走吧,这里可能要出大事了,你们法力太弱,到时还要分心照顾你们,这真的是不好弄呀。
青山道长也是听明白了。
拉了我的手,说:“我们既然来了,那是有缘,当与你一起面对。”
予正注意地看了看我们,没有作声,看来,他也不好明说。我其实心里是倾向于走的,因有那些魂灵挂牵,不好在此我留,要是万一再出个什么事,那真的是不划算的。
青山道长轻声对我说:“如我所料不差,肯定有三叶星灵草的消息。”
原来道长还想着这事呀。
突地,天空金光弥现,道道金光直下,刺到洞前,哗然一片。
而随了金光洒现,天空突地出现如巨雷一般的声音,“三界乱动,是你等作怪,快快伏罪。”
望向天空,却是两条人头蛇身的大巨蟒,通体闪着金光,而两巨蟒身后,站着一位仙者,飘然若立,巨雷之声,就是其所发出。
我们都是呀地一声惊叫,天,这不是灵山护得三叶星灵草的两巨蟒吗?看此情形,三叶星灵草还未出体内,所以通体金光,而身后的仙者,心是上仙无疑。
而我更为紧张的是,这两巨蟒,其实就是抓了红城去的两护法,说白了,予正之父就是被这两个家伙给抓去的,而现在,看不到红城,不知死活,这话,还真说不得。不明上仙底气,此次来,却是为假三界之事,这下,倒是真的把我们给搞混了。
说又说不得,理又理不清,我们愣怔在原地。老钱嘴快,指了两护法,刚想说什么,我一把上前拉了他,说:“别瞎说,这地方,说了我们还能出去吗。”
而不想,我这一呵,倒是将予正的目光引了过来。他突地问:“什么说不得?”
我一下急了,忙忙地掩饰着说:“我这朋友是说怕你打不过呢,这时要出事了。”
予正轻轻一笑,淡然说:“从之生死,与输赢无关,打得过打不过,与活着死去倒还没有关系。”
这予正,我算是真服了,这般的淡然飘逸,却是从力通身,清灵无比,这才是一等一的*身呀。
而这上面的两护法,还有仙者,如雷呵之之后,却是飘于空中,金光四照,突地又大喊:“此处有异,哪来正灵使者?”
妈呀,没有走,倒还真的搞上事了。
我突地大叫:“我在此。”
两护法看到我,身形震得一震,我双刀一挥,挺立在前。
心里说:“妈地,都是熟人吧,别装了,我不说穿,大家有面儿,要是真动起手来,去他娘的,鱼死网破得了。”
仙者却是不管,还是说:“三界之乱,已然通天,集魂化灵,逆了天规,降下罪来,伏地受罚。”
予正轻笑,说:“你等下来吧,我探得灵力,我们相当,只是你可上天,我却不能入地,你伤不得我,我也奈何不得你,说下真实意图,免得大家难堪。”
啊?这里面还有事?莫非,这三人来此,还另有他图?
我看了看青山道长,青山道长看了看青吟,青吟拉了风尘居一把,我们这边几个,还真的是糊涂了。原以为,这仙者及两护法,那法力,我们是见过两护法的法力的,老实说,我凭双刀而杀,只能是保得自身,确实不能取胜。而其它人,还真的不好说了。还有这来的这个仙者,不明底细,看情形,似是两护法的上级,那法力,可能更强,所以,这如果真打起来,还真的不好说。
而这予正,开口却是说出这样的话,像是明白对方底细一样。
“哈哈,小娃娃倒是硬气了,你弥得假三界,这是说到哪里也是说不清的大罪,还有什么别的可说的。”
此时金光转动,地上重又是飞起沙石,而突地透冷入骨,如利剑穿身,灵力大涌。
予正一声轻呀,突地盘身而起,双掌划动,竟也是道道金光闪起,挡了这弥下的金光,轰然声间,突地腾起烟雾,上面三人身形晃得一晃,而予正轻落地上。
两下里,金光竟是散去,洞前复原。看得我们目瞪口呆,天,这予正,究竟是多大的法身呀。
此时予正一改一直以来在我们心中彬彬有礼的的形象,突地冷笑连连,“我话不说二遍,如此作为,尊者伤心,金光迷得众生,引得无数冤灵叫屈,如此作派,与我之假三界又有什么分别?”
“哈哈哈!”上面三人一阵的狂笑。
而我们,却是越听越糊涂了,这两边,莫不是还有什么隐情?
予正突地双手一指两护法:“平生最恨半途之人!”
两护法身形一颤,忙忙站稳,其中一人阴着声说:“你倒是有个好的去处,哪管得我们,我们不这样,如之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