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落快步来到卫生间,也不做过多修饰,只是打开了水龙头,捧起一把水,朝着脸冲了一把,提了提神。就急急忙忙跑到了大厅。
却见到刘若鹰的妻子洛昕媱正蜷缩在沙发上哭泣,好像她连衣服都还没有来得急换,还是穿着那件黑白相间的奶牛睡衣。
刘博文小少爷站在母亲的身边,双手正握着母亲的一只手,一脸不知所措的样子,似乎他还没有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
而小少爷的祖母方老太太不愧是活了这么久的人物,应该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脸上看不出有什么表情,只是轻轻地拍着儿媳的后背。
刘若鹰的好友罗嘉德正一言不发地站在窗边看着窗外的风景,他的脸色好像有点苍白,手里还夹了一根已经燃烧了一半的香烟,此刻窗外的雨早已经停了,不过‘呜呜呜’的风声还是一直响个不停。
红衣女子婉绫罗这时候不知从哪里拿来一件外套,轻手轻脚地给罗嘉德披上了,然后就那么站在他的身后,默默地注视着他。
那个女主持人董卿妍则是站在沙发的另一边,脸色也不是很好看,不过刘海涛正站在她的身边安慰着她。
雪落的到来,一下子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这些日子从刘海涛那里听了不少关于雪落的故事。
雪落走到洛昕媱的面前,看上去她是最需要安慰的;“不要担心了,你丈夫现在只是暂时找不到人而已,应该不会有事的,我们一定是可以找到他的。”
听到雪落的话,洛昕媱抬起了那张哭花了的脸,用那双红肿的眼睛看着雪落,只说了三个字:“谢谢你。”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不见了刘若鹰的身影的?”雪落趁热打铁地问道。
“昨天夜里,他领你们到房间休息后,她下楼对我说,他还想看一会儿书,让我先去睡了。当时排戏也排得累了,我提醒他不要熬夜太晚,也上了楼,可能是太累了的缘故,我一躺在床上,就睡着了。”
“你们是睡同一间房吗?你怎么发现他不见了。”
“是的,我们是睡同一张床,今天早上我醒过来的时候,我发现他根本就没有爬上过床,而且他穿着的那一身小丑服也不见了。”
“你的意思是说,刘若鹰失踪的时候是穿着一身小丑服,你确定?你有没有看过他放衣服的地方,他平时穿的衣服有木有少了一件。”
“没有,他的衣服本就不多,一件不少都还放在衣橱里,你说,他会不会已经遇害了。”
“你先别瞎说,不要自己吓自己,要往好的方面着想。”雪落接着又问道:“刘若鹰最近有木有什么急事,是不是经常会有电话打进来。”
“没有,肯定没有,他从来不会为什么事着急,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事可以难倒他的。”
“那他最近有没有受到过惊吓,晚上会不会突然从噩梦中惊醒。”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洛昕媱连连摆手。
“他一个人穿着一身小丑服,能跑到哪里去呢。”
小少爷刘博文的一句话引起了雪落的怀疑,‘爸爸一定是在外面又喝醉酒了。他老是惹妈妈哭,我不想再理他了,他不回来了最好。’
可是接下来一家子人的反应更是引得雪落心中疑云大起。
“刘博文,你个小兔崽子,还不给我回房间做功课去,”方老太太猛地一拍沙发的靠背。“听到了没有,还不给我快去,没有把功课做完,就不用出来吃饭了。”
作为母亲的洛昕媱对此没有表示什么,其它人也是一言不吭,刘博文迅速翘起嘴唇,跺了跺脚,就跑回了自己的房间,隔了一会儿,就听见了一声重重的关门声。
雪落皱了皱眉头,知道这是他们家的隐私,自己没有权利过问,不过用脑袋稍微想想就知道是这么一回事。
“洛昕媱太太,那么你最后一次看到刘若鹰是在什么地方,是在那件书房吗。”
“不是,是在隔壁的那一间房,我上楼的时候,正好看见他走进了那一扇门,我当时就觉得有点奇怪,不过也没有在意。”
“难道他是从书房拿了书去那间房看吗?这不是多此一举吗?”董卿妍小声地说道,刘海涛拉了拉她的衣角,示意他不要说话。”
雪落又问道:“洛昕媱太太,我想问一句,你的丈夫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或者有没有什么对头之类的。”
“不会的,我丈夫虽然有时候有点傲慢,不过他很会做人,从来不会往死里得罪人,我实在是想不出有谁会恨到要杀死他为止。”
“那你们有没有找到字条之类的东西。”
“字条,什么字条?”洛昕媱疑惑地看着雪落,希望他能给出一个解释。
“比如说,离家出走前留下一张字条,表示不用关心;或者是有人绑架了刘若鹰先生,然后寄过来勒索信索要钱财。”
“绑架,真的会有人绑架我丈夫吗?”洛昕媱紧张兮兮地问道。
“如果是绑架的话,劫匪一定会打来电话,或寄来勒索信,只要耐心等待就行了。”
“可是这些都没有啊!”
“所以现在你有两个选择,一是报警,不过一般报警,也要等到失踪时间超过二十四小时,
其二,就是顺其自然,等,你丈夫昨天喝了不少酒,或许他在哪个角落睡着也说不定。”
“所以现在唯一能做的只有等待喽。”刘海涛忍不住插嘴到。
“没错,如果能在二十四小时内等到刘若鹰那是最好,不然也只能是报警了。现在大家各自干自己的事去吧。”
“啊呀,不好了,今天是小博文的生日,现在该怎么办,才好呢?是过,还是不过?”
“就说小博文今天身体不舒服,宴会就取消了,打电话叫那些受邀请的孩子就不用来了,下个月在给小博文补办一次宴会好了。”刘海涛建议到。
“这么可以这样呢,不在生日那天举行的宴会就不能被叫做生日宴会。从古至今就没有这样的道理。”
“要不这样吧,以前我们给小博文举行的是农历的生日宴会,今年我们对外宣称给他举办一个公历的生日宴会,别人也不能说什么了吧,关键是我们自己人认可就可以了。”刘海涛进一步解释道。
“哎,现在也只能这样子了。”方老太太叹了一口气,似乎整个人都老了一圈。
法雪落走进了洛昕媱提到的那间房,里面的摆设和一般的办公室没什么两样,只不过是空间大了一点而已。
房间里的摆设都很整齐,地面也是打扫地纤尘不染,第一眼看过去,这里一点都不像是一个犯罪现场。
雪落又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正对着门的那一面墙壁,几乎被一面大大的镜子填满了,从镜子里,可以清晰地看见自己身后的情况。(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