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箫谨与南无忧,瑶城的任务却是要棘手一些。
那雕像似乎很灵活,当目光注视到那眼睛之时,会让人神色变得恍惚,心底似乎会升起一股浓浓的罪恶感,似乎对这雕像出手是一种大不敬的行为。
“瑶城,先毁了它的眼睛。”
看瑶城被搞得有些无从下手,南无忧目光如炬,有轮回眼的存在,她自然是能够看得出来,那石像的眼睛似乎是一种特殊材料所至,会让人精神变得恍惚,比起那会攻击人的手臂与翅膀,这眼睛才是最妨碍人的。
“知道了。”
听到南无忧的话,瑶城两袖中突然出现两把回旋刀,毫无偏差的插进了那雕像的眼中。
‘轰~’
果然,眼睛被毁,瑶城行动起来便方便了许多。
时间已经拖得差不多,南无忧便也没了兴致。
“箫叔,结束战斗吧,饿了。”
“知道了。”
听到南无忧的话,箫谨便收去了眼底的随意之色,催动所有灵力直取陵淑脑袋。
十分钟后,三人并肩站在一起看着这半日的成果,行动迅速,手段利索,当真是让人满意。
此时此刻,这地面上站着的活人便只剩了他们三个。
扔给二人每人一瓶血液,南无忧看着那几个石台缓缓道“将这血在每个石台上滴一滴,然后将下面石室中的孩子们都带上来吧。”
“好!”
三人分头行动,但因为这好歹是零的分部,总部之下最强大的存在,所以里面装着的孩童可是一点儿都不少。
整整花了一个时辰,三人将这些孩童都带了上来。
大概估计了一下,将近有上万孩童,这数量庞大到让人有些心惊肉跳。
“那个零,到底是准备做什么?”
箫谨也眉头一皱,总觉得这件事有些不简单。
一个分部就有上万孩童,四个分部,数目可想而知。
就更别说上面还有一个位置有待确定的总部以及下面那么多的分支了。
“不论如何,这些孩子不能再落入他们手中了。”
心底有些沉重,南无忧低声沉吟。
“只是,这么多孩子,我们要怎么办?”
将他们全都留在这里有些不安全,可是一次带走这么多,人数有些多,数量有些庞大,怕是很麻烦。
“咯咯咯,我来~”
吃了不少灵器,其中甚至还有一柄高级灵器,久七此刻心情可谓是格外的好。
而且无邪有一个特殊能力便是处置的坏人越多,便会变得更加强大。
“你有办法?”
看到这朵大红花在她眼前转啊转,南无忧眼底浮现一抹喜色。
“咯咯咯,简单~”
之间无邪亮了一下,所有孩子便全部消失在众人眼前。
“无邪居然还有储物功能?”
看着手中这小小的三角,南无忧眼底闪过一抹异色。
将这些孩子一次性全部塞到青灵戒都有些勉强,没想到无邪居然可以这般轻易就塞进去。
“咯咯咯,输灵力,无邪,送他们回家家~”
只见久七那笑声并未停止,它用两瓣叶子将南无忧的另一只手拉起来放在无邪之上。
有些不解,南无忧双手一上一下在无邪之上输入灵力,这无邪就像是无底洞一样,源源不断的吸收着,而它的周身,则是散发着淡淡光芒。
“这都天黑了,怎么还没好?”
南无忧的灵力早就不足,瑶城与箫谨一直在她身后将自己的灵力输入她体内支撑着这一切照常进行。
直至午夜,终于,无邪停止吸收灵力,那光芒也渐渐消散了。
“久七,那些孩子,这就送回去了?”
看着手中这小玩意儿,缓了缓神喝了口水,南无忧有些怀疑的看着久七。
无邪是用来除邪的,远程送孩童回家,这她还从来没有听说过。
“咯咯咯,你进来就知道了。”
只见久七很是随意就进入无邪之中,等着南无忧进来。
将信将疑,南无忧心神一动便出现在无邪之中。
无邪内的空间此刻所有地方都像是在放着小动画。
定睛一看,只见其中一张画面之上,一满目忐忑的小男孩儿站在了一小木门前,一神色憔悴的妇女在打开门的那一刻看到门前的孩子一把抱住他嚎啕大哭。
其余的画面也都差不多,每一个都回到了自己家门口,与亲人聚在了一起,那画面看着都很感人,让人忍不住感慨万千。
“真没想到,无邪还有这样的能力,很棒!”
南无忧眸色柔和的看着那些画面,心底暖洋洋的,她也放心了。
出了无邪,因为天色太晚,所以三人便直接在幽夜城中留宿。
天域酒楼中,定了三间房,因为南无忧在所有天域酒楼都有特权,所以三人都被安排在了天域酒楼最好的包房之中。
进入房中,打量着里面的布置,里面的装饰风格很好,要了夜宵后,南无忧便打开窗户,在窗前发起了呆。
眼睛很尖,她发现对面楼顶有个熟悉的身影在躺在屋顶之上看星星。
嘴角微扬,南无忧三步两下便跳了过去。
“大晚上的不睡觉,在这儿晒月亮?”
看着许久不见的楚夜,南无忧在他身边毫不客气的坐了下来。
“无忧,你怎么在这儿?”
看向来人,楚夜眸色一喜。
这些时日来糟心的事情太多了,从敏烟那儿回来之后,他便准备回东殿待一些时日,今日到达幽夜城,天色太晚了,他便暂时在这里住了下来。
奈何心底烦躁躁的,所以他便拿了酒,在房顶吹吹风。
“当然是跟老仇人算账了。”
嘴角微微扬起,南无忧也不矫情,顺手拿起他身旁的一瓶酒喝了起来。
楚夜知她与零有着不少仇怨,所以她只是淡淡一提,他便懂了。
“无忧,你有没有做过一些言不由衷的事?”
今夜的楚夜,心底似乎装了很多心事,一双炯炯有神的眼在今夜似乎也有些黯淡无光。
他与南无忧二人说来一起相处的时日并不算长,心底竖了一道很高很高的墙,敏烟用了十年都无法越过那道墙去,但南无忧却好像很是容易。
在她面前,他从来都不屑于伪装,可以放下所有防备,安安稳稳的做最真实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