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纠结的时候,贺行突然拍了拍她的肩膀,哄孩子一样的说:“小菡,你不要管他们两个人吵架的事情,这本来就是他们相处的方式,而且有些事情他们自己两个人说开了比较好,我们出现了,事情就会闹大,对他们不好。”
傅菡深以为然,顿时觉得心中豁然开朗,她晃了晃贺行的手臂:“好了,时间不早了,我们出发吧。”
婚礼在一周之后,今天他们的婚纱终于做好了,他们必须去试一试,如果有不合适的地方婚纱店还要连夜修改。
自从拍摄婚纱照之后,傅菡感觉自己对婚纱两个字已经过敏了,她其实是带着浑身的抗拒去试衣服的,至于衣服好不好看她已经不管了,反正贺行看的很认真,也提了不少意见。
傅菡坐在沙发上玩手机的时候,贺行还在和设计师沟通细节。
她看着贺行认真的侧脸心中感慨万千,贺行就是这样一个人,只要是他的事情,无论是什么事情他一定会做好的,绝对没有敷衍一说。
这些天贺行为他们的婚礼忙前忙后,每天还有那么多工作要处理,换作一般人估计早就扛不住崩溃了,可是贺行依旧精神抖擞,就像是一个永不会疲惫的小太阳一样。
傅菡心中感动满满,只要有贺行在身边,她就不用操心,就可以做一个是什么都不用管的孩子。
她正欲给贺行拍一张照片,结果手机突然提示有消息来了,是白薇发给她的,只有五个字,却像是一道雷炸响:“我们分手了!”
“到底怎么回事?”傅菡顾不得贺行,忙回消息:“你们难道真的因为生几个孩子而生气闹分手?”
白薇很快回消息了:“没什么,就是觉得这么傻傻的为一个付出,不值得,女人还是应该找一个爱自己的人。”
傅菡听的满头雾水,她诚恳发出了灵魂问号:“可是,洛清河爱你啊,你说清楚你到底受了什么刺激?”
“可是我爱他比他爱我还要多。”虽然隔着手机屏幕,可是白薇愤怒丝毫没有减弱:“而且是我追的他,他在我面前总是高人一等。”
傅菡明白了,这又是小学生吵架的水平,她叹息了一声,一个字一个字的在键盘上敲打:“爱情是不分谁先喜欢谁,谁付出的多。爱情是你们在谈恋爱的过程中能感受到幸福,你们都认同这段感情。如果你真的觉得他在你面前摆架子的话,分手也不失为一个不错选择。”
果然,这条消息发出去后石沉大海,白薇没再回复了。
傅菡就是故意这么说的,先劝她,最后认同她,白薇这个人她再清楚不过了,你越是拦着她越是拧巴,你顺着她来说不定还好一些。
贺行那边终于沟通完过来了,他摸了摸傅菡的头发笑的温柔宠溺:“白薇和洛清河怎么样了?”
“你怎么知道……”傅菡话说到一半停住了,她伸出一根玉葱一样的手指在贺行的肩膀上点点点:“你是不是在我的手机上安装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东西?”
贺行无奈的点了点傅菡的脑门,哭笑不得:“我真的要怀疑你是不是有被迫害妄想症?”
“拜托,我这叫处事谨慎好嘛。”傅菡吸了吸鼻子,她不服气的说:“本来就是嘛,你怎么知道我有白薇的消息了?”
“我还不知道你。”贺行一边很自然的拿起傅菡的挎包,一边笑眯眯的说:“我看到你刚刚打字的时候表情很严肃,我猜要么是白薇的事情,要么是南晴的事情,二选一,我运气很好,刚好猜中了。”
傅菡挽着贺行的手臂,趁着他不注意戳了戳他的腰肢,贺行反应极大的躲开了,他匆匆将傅菡的手腕松开,一跳三丈远。
别看贺行从小练就了一副冰山一样的面孔,可是其实贺行也是有软肋的,他的腰肢特别怕痒,只要轻轻一戳,他能给你一蹦三尺高。
傅菡捂着嘴巴笑的直起不起腰来,为自己的小计谋得逞而高兴,同时也打心底里觉得贺行的发差萌实在是太可爱了:“你……你怕痒的毛病怎么一直没改?”
贺行叹息了一声,寒星一般的双眸中是铺天盖地的柔情,突然他眼中亮光一闪,不怀好意的凑到傅菡的身边说:“你知道吗,男孩子怕痒,一般都是怕老婆。”
“老婆”两个字就像是燎原之火,一下子将傅菡的脸烧了个透,她不轻不重的在贺行的脚上踩了一下,无奈的说:“你太讨厌了,我不理你了。”
贺行看着傅菡的背影,手中拿着东西,笑着跟上去了。
……
酒吧。
夜晚的酒吧很热闹,也……很疯狂。
舞池里的男男女女疯狂的扭动着身子,头顶炫目的灯光照耀下来,将他们一个个照的和牛鬼蛇神没什么区别。
在安静的角落里坐着两个人男人,他们面前的桌子上已经横七竖八的倒着数个酒瓶子,饶是如此他们依旧一杯接着一杯继续喝着,完全没有停下的意思。
酒吧时而炫目时而刺眼的灯光照射下来,将他们的脸照的明明灭灭,虽然他们长的不一样,但是他们都是不折不扣的帅哥。
坐在角落里的是洛清河,他的嘴唇边有一圈细密的胡渣,让他的帅气中增添了几分沧桑之感,别有一种落魄贵公子的感觉。
从他进来到现在,已经有好几位姑娘主动和他打招呼了,可惜全都被他赶走了。
坐在他对面的是苏城,苏城的帅气完全不同,是那种一看就知道从小接受了良好的教育,在阳光下长大的孩子。
甚至于你看着他的时候,如果你心中有绮念,你还会产生一种负疚感;他的帅气,是那种直白的,被阳光曝晒的帅气。
当然也有人和苏城打招呼,但是说的话全没有和洛清河那样露骨,就连挑逗也显得那么的隐晦。
只是可惜的是,每当有人搭讪的时候,苏城的脸拉的比洛清河的还要长,常常吓的人家还没坐下便灰溜溜的跑了。
又是一杯酒下肚,洛清河看了苏城一眼:“是我失恋了,怎么你看上去比我还要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