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有忍耐的极限,冯氏做的那些事,月智渊心知肚明,但是,为了名声和名望,他不想闹大。
可是,她身上背着他母亲的性命,他不能忍。
他冷声说道,“你这次出去就是为了这件事?”
月胥跟他告假,只说要出趟门。
月胥点头,“老奴一直对老夫人遇难有所怀疑,一直派人在暗中调查!”
月智渊点点头,眸色沉痛,他深吸口气,“这个毒妇,我没想到她竟然敢对母亲下此毒手!”
月胥说道,“老爷,夫人当年离世,您就丝毫没有怀疑过吗?”
当年,木凌心难产而亡,一直到生产前郎中都还说胎位没问题。
忽然,月智渊眼前一亮,那个郎中不就是当初差点害死华筝的那个吗?
当时,他正宠爱着冯氏,一切都没有去细想,更没有往她的身上想。
而现在只要稍微那么一琢磨,事情的究竟就在眼前了。
他的手紧紧握着桌角,青筋暴起,失了血色。
若是,没有她肚子里的孩子……
“老爷,夫人小产了!”
有丫鬟来报。
月智渊长舒口气,嘴角笑了出来,随后闭了闭眼。
这就是天意!
他轻声说道,“你去送她上路吧!”
当天晚上,冯氏流产而亡,尸首连夜便送了出去,匆匆掩埋。
在月府中横行霸道了二十多年的夫人,最后下场凄惨。
月华韵没有见到冯氏最后一面,姐姐先去了,母亲也去了,她一下病倒了。
胡氏被送到外宅锁在房中,永远不准出来。
月华霜被送到法华寺旁边的尼姑庵中修行,说是为老夫人超度,其实谁都知道,这一走,她永远都回不来了。
接二连三的变故,让太尉府中人心惶惶,此时府中浮笙管事,所有人都巴结着她,也都以她为主心骨。
陆明杰每天一趟准时来诊脉送药,月华筝的身子恢复的非常快。
一早上,浮笙跟华筝去墓地拜祭老夫人和木凌心。
车上,她跟浮笙闲聊,“笙儿,你说冯氏怎么知道月华柔没了的?”
浮笙说道,“自然是有人告诉她的!”
“你吗?”华筝看着她。
浮笙微微一笑,“不是我!”
华筝沉默,仿佛想到了。
这个府中最想让冯氏死的人,除了浮笙还有衣香。
一到墓地里华筝就忍不住哭了起来,她们跪在地上烧纸,华筝说道,“娘,祖母,我跟笙儿来看你们了。笙儿给你们报了仇,你们可以安息了。祖母,我要跟陆公子成亲了,您不会怪筝儿没有为您守孝三年吧!”
说到这,她哽咽住。
浮笙轻声说道,“祖母不会怪你,她会为你高兴的。你能跟陆公子成亲,也是祖母的心愿!”
华筝点头,她知道,祖母的心她都知道的。
临离开前,浮笙站在木凌心的墓前,眸色深重,“母亲,我会照顾好二姐和……你的浮笙的!”
浮笙的眸色看向远处的青山绿水,深吸口气,月浮笙的这个身份,仿佛轻松了许多。
两日后,太子大婚!
到底,南宫慕澜还是娶了秦臻儿!
那天,册封太子妃,声势浩大,紫盖香车,八抬大轿,红毯从正阳门一直铺到了东宫!
南宫慕澜骑在马上,英俊文雅,尊贵非凡!
人群中,一道纤细的身影一直默默的跟着迎亲队伍。
从正阳门到秦家,再从秦家到皇宫。
她想看看,抛弃了她,他到底有多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