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童贯使用初级命疗术,消耗功德值100,童贯健康值增加1,童贯的健康值为92。”
尚在说话的童贯,突然如遭电击,身子全身一动不动,目瞪口呆的望着。
一股暖流缓缓的从他的裆部涌起,什么东西突然长出来了一点……
赵皓盘腿而坐,眼观鼻,鼻观心,嘴里念念有词。
“……童贯的健康值为93.”
“……童贯的健康值为94.”
“……童贯的健康值为95.”
“……童贯的健康值为96.”
连续使用了五次命疗术,童贯的健康值已经到了96,残缺的地方就算没有完全长全,至少也得有5cm了。
果然,那威震朝野的六贼之一的童贯,三军之宣帅,威风凛凛的老太监童贯,脸上的神色变得极其古怪,似哭非哭,似笑非笑。眼睛通红,正用一种奇异的眼神望着赵皓,有敬畏,有恐惧,但是更多的是惊喜,惊喜至极……有一种泫然欲泣的味道,全身都激动得发抖。
有道是太监最不喜欢唱的歌是“一剪梅”,最喜欢唱的歌是“把根留住”,重新长出腊肠来,是多少权势倾天的老太监的梦想。
明代有太监想重新长出腊肠,不惜冒天下之大不韪,食小儿脑髓。
后世的一部火爆的电影——《剑雨》,讲的便是一个太监想长出腊肠而引出的一系列疯狂的故事,无数人为此失去性命。
由此可见,那一截微热的腊肠,对太监们来说是多么的重要,因为那玩意的名字就说明了一切——命根子!
赵皓缓缓的睁开眼来,却没有看童贯,而是淡淡的自语道:“本公子好像听到了花开的声音……”
童贯这才如梦初醒,呆呆的望着赵皓,讷讷的喊了一句:“公子……”
此时的童贯,在赵皓面前,早已没有了往日的威风,而是变得低眉顺目起来,温顺的如同一只狗,在他的眼里,此刻的赵皓,比官家更为敬畏和恐怖。
赵皓依旧没有看他,而是冷冷的问了一句:“长齐没有?”
“怕是还差一点……”
赵皓伸手一抖,手中便已多了三颗淡蓝色的小全丹,排在面前的案几上,沉声道:“和酒服下去!”
话音刚落,童贯如获至宝,一把便抓了过去,然后又颤抖着手,将其中一颗塞入口中,和酒服下。
果然,又是一股暖流升起,明显感觉又长出了一小节。
“仙丹,果然是仙丹!”老太监满心喜悦的赞叹道。
再服一颗,又长了一点。
第三颗,不再涨了,那股暖流不再从裆部涌出,而是从膝盖处延展开来,涌遍全身,童贯突然有一种感觉,那便是困扰他多年的老寒腿怕是好了。
赵皓冷眼瞧了童贯一眼,问道:“我乃太清境大赤天道德天尊座下之弟子,最擅起死回生、枯木生春、无中生有,你感觉如何?”
童贯默然不语,许久才道:“谢公子!”
他说这话的时候,已回到坐榻之上,神色已恢复镇定,脸上又露出一副不怒自威的神色。
赵皓心头暗骂,这老太监怕是想翻脸不认人!
不过这一切都在情理之中,这老太监若是这么好对付,恐怕此刻还在宫内扫地。
赵皓微微笑道:“本公子既然能让你长出来,也能让你消失,最重要的是……”
赵皓的脸色突然变得狰狞起来,怒声呵斥道:“童贯净身未尽,当然必有Y乱后宫,该当何罪?”
童贯脸色瞬间大变,随即又恢复了镇定,只是冷笑不语。
赵皓当然知道童贯的意思,童贯权势倾天,自己只是一个没有官身的远房宗室公子,连上奏官家的机会都没有,如何能与他斗?就算能上奏官家,那又如何?
童贯握兵权二十年,权倾一时,发号施令超过了皇帝的制敕。曾有人弹劾他,宋徽宗命方劭去调察,方劭的一举一动都被童贯侦得,他先到宋徽宗那告状,并陷害方劭,方劭反而获罪被处死。
自己若是没有倚仗,与其相斗,怕是连渣渣都不剩。
只是若没有十足的把握,赵皓岂会如此愚蠢,不但让童贯白白赚了一截腊肠去,反而暴露了系统。
“既然宣帅不知进退,那就让你见识见识本公子的法力!”
赵皓说完,便朝童贯施展了一道诅咒符。
诅咒符:被施符者健康值减少5点,效果时间24小时。
去年的郑安,便是被诅咒符减了5点功德值之后,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身死道消,如今坟头草怕是都老高了。
刹那间,童贯只感觉胯下那原本已长齐的长大之物,突然嗤的变短了一大截,怕是连两寸长都没有了……
童贯脸色瞬间变得如土色,额头汗水涔涔而下,失声道:“公子,你……”
那种失而复得的东西,是他这一生最大的梦想,正想着让人去找苏州城内第一头牌姑娘入府,一展雄风,耍上一夜大宝剑,此刻赵皓突然釜底抽薪,令他如坠冰窖。
巨大的恐慌之下,童贯已不及顾及身份,当即噗通一声朝赵皓跪了下去,哭丧着脸道:“公子大恩大德,还请放老奴一马,老奴愿……”
话未说完,童贯的突然望着赵皓,如同见到鬼魅一般,满脸不可思议的神色。
立在他面前的那人,面容已不是赵皓,而是……
那人面容看起来四五十岁左右,肤色黝黑,筋骨如铁,颌下有几根硬硬的胡须,这副面容他每日都在铜镜里见过!
“哦……你这奴才方才尚不识好歹,此刻才知道求饶?”
赵皓说这句话的时候,面容又已变成统制王惟忠的模样,令童贯更是震惊不已,说话的声音变得颤抖了起来:“老奴知错,老奴知错,老奴愿唯公子马首是瞻,听候公子差遣,绝不敢有半点忤逆!”
赵皓讥嘲的笑问道:“是吗?”
面容又变成了杨可世……他倒是想变成赵佶的模样,奈何从未见过,易容符变不出来。
童贯刚要回话,又发现一件颠覆他世界观的事情出现,惊得全身都颤抖起来。
在赵皓的身旁,不知何时出现了五条巨蟒,每条都有五六米长,环绕在赵皓身旁,张着血盆大口,丝丝的吐着蛇信子,对他虎视眈眈,似乎随时要将他生吞下去。
赵皓冷然一挥手,只听呼的一声,其中一条巨蟒飞速的窜了过去,蟒身将童贯缠绕起来,童贯全身便只露出一个头来——巨蟒能做的也只有如此了,系统的限制是不可对其做出真正的伤害。
紧接着,其余四条蛇又把童贯围了起来,那丝丝的蛇信子都快吐到童贯的脸上去了,一股股腥臭的气味喷到他的口鼻中,差点没把他熏晕过去。
童贯惊得魂飞魄散,彻底崩溃了,嘶声道:“公子饶命,公子饶命啊!”
看到权倾朝野的童贯,威风凛凛的宣帅在自己面前求饶,赵皓心头一阵快意,却没有流露出丝毫心软的模样。
只见他伸手一抖,手中不知何时已多了一把宝剑,唰的一声拔剑而出,架在了童贯的脖颈上,凛冽的剑锋上的寒气,已透入了童贯的肌肤,令童贯更是惊得面无人色。
赵皓满脸杀气腾腾,一字一顿的说道:“记住,本公子能让你生,也能让你死!”
他最后一个死字,说得特别有力,杀机毕现,令童贯更是心底直冒寒气,忙不迭的点头,话都说不出来。
虽说童贯身经百战,战功赫赫,但是都是在重兵保护之下,运筹帷幄打的,真正的战场厮杀一次都没经历过,而且大都是打的顺风顺水的战斗,否则便不会在白沟河之战,宋军原本只是小败,伤亡并不大,童贯却率先而逃,导致二十万宋军彻底兵败如山倒。
说起来,他的赫赫战功,水分实在太大。
赵皓见得童贯已彻底的没了脾气,这才撤去利剑,又一挥手,那五条巨蟒又呼的全部退到他的伸手,继续朝童贯喷吐着蛇信子。
童贯一屁股坐在地上,全身瘫软,已然说不出话来,身上的衣衫已被汗水湿透,像从水里捞出来一般。
许久,童贯才恢复了精气神,这一次什么话都没说,起身就朝赵皓跪拜了下去,神色极其虔诚顺服。
赵皓冷声道:“你若顺从本公子,则可令你长命百岁,无病无痛,尽享天伦之乐,否则便让你粉身碎骨,死无葬身之地!”
童贯一听,忙不迭的磕头答应,脸上慢慢的顺从之色,再无半点骄横。
赵皓伸手一点,撤去诅咒符效果。
童贯只觉胯下那物呼的又长出一截,当即感激涕零:“谢公子!”
赵皓再查询童贯的属性之时,发现其对自己的好感度已提身到了60,又突然多了一项忠诚度90。
这六贼之一的老太监,已正式成为赵皓的走狗……额,成为真正的奴才。
而此时的赵皓,也在驯服童贯的过程之中,心态也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就连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童贯,都成了本公子的奴才,这天下还有什么事不可为?
更何况,系统还要升级,难道真的要就此做一个看似逍遥快活的纨绔公子,就此庸碌一生?
难道要眼睁睁的看着半壁江山葬送在赵佶父子手中,然后八年之后汴梁城破,数以千万计的百姓丧生于胡虏之手?
赵皓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指着桌上的奏章,冷声对童贯道:“将本公子此战之功绩好生呈报上去,否则有你好看!”
说完,他伸手一抖,那五条巨蟒便已哧溜哧溜的从窗口爬了出去。
窗外突然传来一阵惊乱声,赵皓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提着宝剑,大步而出,没有再看童贯一眼。
走出门口那一刹那,赵皓便已知道自己走向了一条不归路,逍遥快活的纨绔生涯一去不返,唯有拼力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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