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反应能力在全神贯注的时候是最快的。
而我的一声大喝,让杜医生一时脑子发蒙,还没明白发生什么事,人已经被我五花大绑从二楼提到一楼。
秦小岚医生看到杜医师,一语未发,而是先检查他的肩部伤口:“虽然处理的很精细,但是器具不足,只能起到暂时止血的作用,鼻息立刻送到医院帮他重新包扎伤口。”
婉君表示明白,叫来鉴识人员帮忙将五花大绑的杜医师送到楼下车内,直接送往特殊部门。
我粗略翻看这间屋子内外,除却一具男尸之外,再没什么发现。
“看来杜医师从派出所逃走后,直接回了自己的家。也许是他知道警察会到他家来,或者是他自己没办法进家门。选择躲藏在邻居家里,这又害人一条性命。”
不管怎么说,总算是找到了杜医师,只是他的行为逻辑真让我很难判断他到底是有精神病,还是聪明决定以至于让他看起来像个疯子。
任再大胆的人,也不敢在明知警察回来搜查的前提下,直接躲到邻居的家,而且还无所顾忌的呼呼大睡。
外面的门铃多半是杜医师弄坏的,他借此引出户主,再将户主杀害,随后将门从内反锁。
一般情况下,警察前来询问,发现叫不开门后,应该不会多做停留,而是直接离开。
也是我按门铃这一下发现杜医师遗留的血迹,这才顺藤摸瓜抓到他。
听我说完,秦小岚医生的眉头皱的像是要挨碰在一起:“杜医师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几天前我见他时,他还好好的。可刚才看他的样子,跟变一个人一样。”
不管杜医师身到底发生了什么,有一点我可以肯定,杜医师并没有被鬼魂附体或是邪。
在我捆绑杜医师时,我悄悄在他体内注入一点清圣道力,但是这股道力并没有受到什么阻碍流淌杜医师全身之后又回到我身体里,若是他被附体过,身体里一定会残留鬼邪之气,这股道力不可能这么顺畅的在他身体里流转。
“总之这件事情我们会查清楚的,看来也不用你再陪我们,还是回去吧。”婉君如是对秦医生说。
秦小岚医生点点头:“如果有结果,还是希望你们能告诉我一声。我也好给医院那边一个准信。”
“看情况,我尽量。”婉君说的摸棱两可。
这也不怪婉君,杜医师这案子如果之后可以移交给东城分局,那么案件资料算不绝密,自然能透露给秦小岚。
可是杜医师的怪转变,很可能不是精神疾病这么简单,如果要由特殊部门全权处理,那么最后的结果不能透露给秦小岚医生,即便我们都是朋友。
秦小岚医生也不是不懂规矩,并没有强要婉君给一个交代,告别之后,顺楼梯而下,应该是回西城分局了。
我和婉君又对鉴识人员做一些任务安排之后,这才乘车回往特殊部门。
一回到特殊部门,我们两人便先询问杜医师的情况。
杜医师毕竟是顶尖的医生,即便是条件非常简陋,自己做的急救止血处理却十分到位。特殊部门内的医生仅仅是在杜医师自己给自己包扎的基础更换一些专业的止血用品之后,再给他服过抗生素,处理便算结束。
不光很短的时间内帮杜医师完成止血,杜医师的体能也远大家推测的要好,趁着我和婉君回来的路,竟然连吃几碗饭,然后跟个没事人一样坐在病床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得知杜医师身体没有大碍,我和婉君立刻让人将他带到审讯室,决定突击审讯他。
这一次没必再将他铐在金属桌面,而是直接搬了把束缚椅,将杜医师的腰盘和双腿全部都固定死,让他一步都挪动不了。
尝试挣脱束缚椅有个三五分钟之后,杜医师才算安静下来,双眉抬起盯着我说:“你们两个是什么人?”
敌科远地酷敌察所孤结艘艘
“警察。”婉君回答道。
这应该是杜医师第一次接受正式的审讯,先是迷茫了一小会,紧接着问说:“警察抓我做什么?”
他的表情好像完全不记得自己做过什么,一脸的茫然。
“所以,你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事?”
杜医师摇摇头:“你们可以告诉我。”
他说着,不知为什么嘴角翘,开始莫名的发出笑声,说不爽朗却着实让人难以接受。
“今天早十点多钟,你持械伤人并抢劫银行,还记得吗?”
我没有立刻说起他家里的惨案,一来担心他情绪突变,二来是想试探一下他是否真的不记得自己的所作所为。
见杜医师的脑袋略略歪一下:“我只是去银行取钱而已,那些人挡了我的路。”
这么说他记得今天发生的事情,也知道自己有打旁人,理由是被人挡住他的路。
他为什么能说的如此理所当然,难道别人不应该挡他吗?被他打伤的保安可是见他持械进入银行,算他没有举起气钉枪,拦住他也是应该的。
“如果没别的事情,干嘛不放了我?”杜医师又开始尝试挣脱束缚带,但是他脸的表情却丝毫不见紧张和痛苦,好像是在做游戏一样。
一旁的婉君猛敲桌子一下,杜医师这才停下自己的动作,但还是一脸无所谓的看着婉君:“怎么?”
“你带着杀伤性武器尽入银行,又用美容卡威胁银行工作人员支出五千元,这是抢劫!!你明白吗?”
“你在瞎说什么?”杜医师摇摇头说:“我不拿个武器,他们会一直拦着我,然后让我坐在旁边抽号排队。如果我不打伤他们,他们会不停的让人加塞在我前面。我的钱是在银行冲到那张卡里的,为什么我不能在银行取?”
杜医师还是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说出的话看着颠三倒四,但却有那么一丝逻辑,只是这逻辑辩证的角度,从一开始是错的。
说完,杜医师又开始咧嘴笑起来,好像婉君刚才说的是笑话一样。
婉君越想越生气,准备再次质问杜医师时,我伸手将她拦住,转而问说:“既然你认为自己抢劫银行有理,那么你解释一下为什么要自己拧断自己的胳膊,从派出所逃走?”
“嗯?”杜医师看看自己已经包扎好的残臂,然后笑着说:“他们不应该抓我,我应该离开,弄断这条手臂能离开,所以我弄断了它,有什么问题?”
还是那样理所当然的表情,说出理所当然的话。
那可是他自己的胳膊,仅仅是因为被铐住无法脱身的理由,自己拧断自己的胳膊。一个正常人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思维逻辑?
我开始渐渐明白杜医师的脑子里在想什么。
正常人在思考某件事情的解决办法时,是会考虑因果影响,以及付出的代价和收获是否划等号。
而在杜医师的眼,没有任何东西是存在价值,算是自己的**以一样。所以为了达到某个结果,他可以付出一切,完全不顾及对其他人的影响,甚至抛弃自己的**。
我从没听说过,一个正常人可以在短短几天内,思维方式会产生如此巨大的转变,或者说是扭曲。
我低头问婉君道:“刚才给他做检查的医生有没有说他的大脑有损伤或者什么的?”
后不仇远鬼结术陌月故我
婉君摇头道:“他除了胳膊受损之外,其他一切正常。也做过脑电波测试,没有任何问题。”
也是说,现在坐在我面前的杜医师,应该是一个非常健全的正常人,精神也不应该有问题才对。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旁的婉君实在受不了杜医师的笑容,猛拍桌子又问:“今天还在你名下的房产内发现有四具尸体,你知道死的是谁吗?”
艘仇不地方结察所孤孤羽
“我老婆和我妹妹,另外两个如果是小孩子的话,是我的儿子和女儿。”杜医师满不在乎道:“你们怎么今天才发现,室温我调到7度,如果你们昨天发现尸体,尸体还没有腐烂才对。真是干什么都慢吞吞的。”
“你!!”
真气的婉君话都不知道该怎么说。
说杜医师冷血也好,无情也罢。他在谈及自己的家人时,感觉像是在谈论几个物件一样。
孙地仇科独孙恨陌闹敌星月
结不远远独艘球所闹诺主接
“杀害他们的是你吗?”
“我没有杀害他们。”杜医师回答道。
“嗯?”
“我只是让她们闭嘴而已。”杜医师思考一下说:“我的妹妹和我老婆最近总说她们身边哪个朋友的丈夫年收入七八百万,我只是一个一年挣二十万的普通医生。我实在听不下去,所以一人插她们一刀,让她们闭嘴。”
这是我想象不到回答,闭嘴和杀人能够划等号吗?仅仅是因为不想听两个女人的唠叨?
婉君咬牙切齿的再问:“你的两个孩子......你又为什么要把两个孩子给......”
艘远地科酷孙球战冷独不孙
艘不远不方艘恨由阳羽考封
“我是为他们好,我不想让他们看到自己母亲流血的样子,所以把他们藏起来。他们永远也不会看到自己母亲不好看的一面。”
一边说着,杜医师脸的笑容又一次浮现出来。他的微笑,让我冷入骨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