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远县长提议县府办主任孟刚作为副县长人选,大家对此有什么看法?”县委书记陈光明一脸正色的发问道。
副县长是云榆为数不多的副处级之一,大家对此都很关注,陈光明尽管是一把手,但也不能独断专行,因此表现的很是民主,询问众常委们的意见。
黄国章得到秦大光的示意之后,正在寻找开口的契机呢,听到陈光明的话后,当即轻咳一声道:“书记,我觉得副县长的职位对于县里的发展关系重大,孟刚并无主政一地的经验,对局面的掌控能力不错,在这点上,城建局的局长葛常在同志优势明显,我觉得……”
就在黄国章在侃侃而谈之时,县委书记陈光明一脸阴沉的说道:“黄县长,你只需说出对孟刚同志的看法就行了,其他同志对此有什么看法?”
陈光明的态度非常强势,连说话的机会都不给黄国章,更别说其他的了。
黄国章见此状况后,心中郁闷的不行,但让他和县委书记陈光明去叫板,尽管有常务副市长方海洋的支持,他还是没有这样的底气。
一般情况下,县委书记陈光明并不会表现的如此霸道,在这之前,他看见了秦大光和黄国章之间眉来眼去的,他自不会给其面子了。
听到陈光明的问话后,会场陷入了一片沉寂之中。县府办主任孟刚虽是常务副县长凌志远提出来的,但县委书记陈光明似乎有意推其上位,会在这时候站出来提反对意见,那不是傻子吗?
就在这时,县委副书记吕沫强轻咳一声道:“孟刚同志这些年一直在县府办任职,我是老云榆了,对他还是挺了解的。正如志远县长所言,他不但有不俗的工作能力,而且责任心很强,这样的同志确实该压压担子。”
吕沫强这话乍一听并无问题,实则,他和孟刚一个是县委副书记,一个县府办主任,接触的机会屈指可数,对于他的情况并不了解。他这么说更多的是为了给凌志远面子,否则便不会用“正如志远县长所言”了。
常务副县长提议,正、副书记都表示赞同,这事谁还会反对呢?秦大光意识到这点之后,心中郁闷的不行,但却无能为力。
“行,既然如此,那这事就这么定了吧!”县委书记陈光明一脸正色的说道,“如果哪位同志有不同意见,可以举手!”
在此情况下,只要头脑没被门挤,都不会举手反对的。那样做的话,不但于事无补,还会得罪一群人,谁会这么傻呢?秦大光心里尽管一百二十个不乐意,但却并无举手。
“书记,既然孟刚任副县长了,是不是将县府办主任的人选一并确定一下,免得影响工作。”秦大光一脸阴沉的说道。
秦大光自认为在副县长一事上被县委书记陈光明摆了一道,这会他提出弥补要求来,对方不会拒绝的。
谁知出乎秦县长的意料之外,他的话音刚落,陈光明便沉声说道:“县长,这事不急,副县长可是市管干部,县里只有建议权,等尘埃落定之后再说!”
陈光明这话说的一点问题也没有,副县长可是市管干部,县里只有建议权,虽说一般情况下,市里不会驳回,但万里还有个一呢!万一出现异常状况,孟刚的副县长任命没有通过,而县府办主任又有了新人选,你让他去何处安身呢?
“书记,李县长离任本就是意外状况后,不出意外的话,市里一定会赞同县里的提议的。”秦大光一脸不快的说道。
秦县长认为陈书记是在没话找话,当即便出言反驳了。
陈光明抬眼扫了秦大光一下,开口说道:“县长,万一出现意外呢,这事等一等再说吧,没必要急在一时!”
说到这儿,陈光明便不再理睬秦大光,冲着组织部长高元山说道:“元山部长,下面你向大家汇报一下相关部委办局干部的考察情况。”
组织部长高元山听到陈光明的话后,当即伸手从笔记本下拿出一份材料来,开口说道:“近阶段,县里有不少部门的人员需要进行调整,组织部在县委的指导下,拟了一个草案,下面我来向诸位常委做个汇报。”
县长秦大光心中憋屈到了极点,副县长职位被们刚刚拿去也就罢了,县府办主任一职连拿出来讨论的机会都没有,更别说推顾雪晴上位了。高元山说了什么,秦大光根本无心关注,他的目光紧盯在县委书记陈光明的身上,仿佛想要将其看穿一般。
上周,秦大光去拜访陈书记之时,对方很是客气,商谈具体事宜时,也给足了其面子,短短数日之后,便如同变了个人似的。这一状况让秦大光很是不解,他有心想要搞清到底是怎么回事,但却无从得知,心中可谓郁闷到了极点。
由于涉及到的人事任命比较多,足足半小时之后,才商讨完。县长秦大光如同一个看客一般坐在原地,既不发言,也不表态,一脸的阴沉之色。
眼看着人事任命商讨完之后,县委书记陈光明轻咳一声之后,沉声说道:“上周,县长特意去我办公室和我谈了环保局的相关问题,我觉得有必要将这个话题放到桌面上来谈一谈,绝不给某些别有用心人玷污我们云榆的大好形象的机会。”
秦大光听到前半句之时,心中很是一动,觉得陈光明还是给其面子的,听完对方的话,心里又隐隐觉得有几分不对劲,可又说不出哪儿有问题?
“县长,你来向大家介绍一下相关情况吧!”陈光明说完这话后,不动声色的扫了凌志远一眼。
看见陈光明的眼色之后,凌志远意识到书记大人这是示意他做好反驳对方的准备呢!
凌志远尽管一眼便看出陈光明坐山观虎斗的用意,但这事涉及他的切身利益,不得不和秦大光好好争一争。至于县委书记陈光明是否会从中渔利,此时的他根本无暇顾及这么多,只能顺其自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