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济道和郑虹见凌志远和李儒隆一起走进客房,心中慌乱不已。
当见到妻子目光游离,满脸慌乱之时,孔济道猛的轻咳一声。
郑虹心中本就慌乱,孔济道突如其来的一声咳嗽,将她吓的一激灵。
孔济道抬眼狠瞪,一脸严肃的冲她微微摇头,示意她不要慌乱。
郑虹回过神来,轻点两下头,将目光挪移开,向窗口望去,想要借此转移注意力。
事实证明,她的想法虽不错,但要想真正做到并不容易。
郑虹的双目看似挪开了,余光却仍紧盯着客房。
关心则乱!
别说郑虹,孔济道心里也不淡定了,右眼皮跳个不停。
“没事,别疑神疑鬼的!”
孔济道自我安慰道,“姓凌的眼睛又没有透视功能,绝不能看出夹层来的。”
当初装修时,孔济道就特意请了外地装修公司,精心在客房里弄了个夹层,与房间长度相同,宽度为两米。
这道夹层,除他们夫妻俩和儿子知道以外,再没有第四个人知道。
就连儿媳对此,也一无所知。
当听刑警支队长说,找不到孔龙威时,他就知道儿子一定躲进夹层里了。
虽说夹层里没少放东西,但别说躲一个人,就算三、五个,也没问题。
儿子躲在客房的夹层里,绝对安全,警察绝不可能搜到。
有了这想法后,孔济道才变得有恃无恐起来,频频向凌志远和李儒隆发起挑衅。
当凌、李两人一起走进客房时,孔济道心里没底了,生怕他们发现“秘密”。
尽管他在不停的进行心理暗示,但心中仍慌乱不已。
孔济道不停抬眼看向墙上的挂钟,凌志远和李儒隆进入客房五分多钟了,却依然不见出来。
客房里的衣柜、床肚事先都检查过了,连忙根本没人。
凌、李二人在里面待这么久,极有可能有所发现,这让孔济道心里很不淡定。
郑虹心中慌乱不已,两只眼睛紧盯着客房的门。
当见到凌志远和李儒隆从客房里走出来后,她才长出一口气。
孔济道脸上虽毫无表情,但压在心口的那块大石头稍稍卸掉了些许。
“凌书记,请问,查到什么了?”
孔济道先发制人,“刚才说的信誓旦旦,这会怎么不见你将我儿子带出来?”
为避免凌志远看出心虚来,孔济道故意装出一副强势的表现。
凌志远抬眼看过去,一脸阴沉的问:“孔书记,你是否觉得,你的计谋天衣无缝,谁也看不出破绽来?”
这话一出,孔济道顿觉一块千斤巨石压过来,让他有种抬不起头之感。
“这时候千万不能掉链子,否则,就全完了。”
孔济道心中暗想,“姓凌的说不定在诈我,其实他什么也没发现!”
“凌书记,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
孔济道一脸无辜的说。
李儒隆抬眼扫过去,满脸轻蔑之色:“孔书记,你不愧是市委常委、区委书记,心理素质非常过硬。”
“你若去演戏,连那些专业演员,只怕都要自愧不如!”
李儒隆的话充满嘲讽的意味,丝毫不给孔济道留面子。
孔济道心里越发没底,急声问:“李局长,你这话什么意思?”
李儒隆刚要出声,凌志远轻咳一声道:“孔书记,在这之前,他压根不把李局长放在眼里,现在却对他的话,非常重视。”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孔济道面对凌志远和李儒隆的双面夹击,很有几分疲于应付。
“意……意味着什么?”
孔济道一脸阴冷的问。
凌志远两眼直视着他,一脸阴沉的说:“这一做法意味着你心虚了,这间客房里有不为人知的秘密。”
“一个房间而已,能有什……什么秘密?”
郑虹急声发问。
凌志远嘴角露出几分阴冷的笑意,沉声道:“孔书记,我建议你,让郑女士别开口,她连话都说不利索了,这不是自取其辱吗?”
孔济道尽管心中不乐意,但也不得不承认,凌志远说的是实情。
“别出声,这是我们男人之间的事。”
孔济道沉声道,“没你的事!”
虽说找了个理由,但孔济道还是听从了凌志远的建议。
郑虹的心理素质太差,继续说下去,只会露出更多破绽。
“孔书记,这理由找的不错!”
凌志远一脸阴沉的说,“刚才郑女士问我,客房的秘密在哪儿?孔书记,你是不是也想知道。”
“凌书记,你口口声声说,客房里有秘密。”
孔济道沉声发问,“秘密在哪儿,请赐教,我洗耳恭听!”
“要得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凌志远沉声作答,“客房的秘密在两个字——墙壁,怎么样,孔书记,我没说错吧?”
“什么墙壁,你别乱说!”
郑虹急声道。
凌志远脸上故意露出几分无奈之色,出声说:“孔书记,看来你的话对郑女士毫无作用。”
“她的表现只会让我认定,这一判断完全正确,否则,她不会如此激动。”
“你说,对吧?”
孔济道听到这话,再也按捺不住了,冲着妻子怒声喝道:“你他妈耳朵聋了,老子早就让你别出声了,再废话,滚到楼下去!”
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孔济道心中的愤怒,可想而知!
凌志远的进攻本就犀利,郑虹还频频进攻,这让孔济道火冒三丈。
郑虹挨了骂,连屁都不敢放一个,她用敬畏的目光看着凌志远。
她之前从没和对方打过交道,今晚这番较量,觉得对方太厉害了,让人觉得恐怖。
郑虹觉得,凌志远的目光好像能透视,将她的心里想法看的一清二楚。
在此前提下,她哪儿还敢再出声。
“凌书记,我听不明白你的话。”
孔济道故作镇定道,“我家的墙壁怎么了,装修风格,你不喜欢?”
“孔书记,我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你还在装聋作哑,那就没意思了。”
凌志远冷声道,“你家墙纸的风格,我很喜欢,但客房的墙未免太厚了,足有两米。就算古代的城墙,也用不着修这么厚吧!”
“你……你说什么?”
孔济道满脸慌乱,“你怎么知道……”
凌志远嘴角露出几分阴冷的笑意,沉声问:“孔书记,我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