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确实是件麻烦事!
吕蕙兰虽不是政府官员,更没有级别,但她有个任市委书记的丈夫。
对市委书记夫人采取措施,未尝不可,现在的问题是毫无证据。
宋睿虽然拿出了吕蕙兰和冯维铭乱搞的视频,但这事和胡娟的失踪并无直接关系。
在此前提下,如果对吕蕙兰采取措施,极容易陷入被动。
冯维良作为市委书记,如果借机发难,别说李儒隆,就连凌志远也得吃不了兜着走。
一番思索后,凌志远将心一横,沉声道:“儒隆,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要想查清胡娟失踪的原因,必须要冒风险。”
“我们现在虽没有直接证据,但可以肯定,这事十有八九和吕蕙兰、冯维铭有关。”
“在此前提下,我们没理由不往下查。”
“不管怎么说,我们都要给胡娟、宋睿一个交代!”
李儒隆深以为然的点头说:“行,志远,那就盯死吕蕙兰!”
“她只要有异常举动,我们就能获取证据。”
“到时候,不管她是谁的夫人,都没用。”
凌志远轻点一下头,一脸正色道:“儒隆,话虽这么说,但吕蕙兰的身份太过特殊。”
“你一定要安排信得过的人,对她实施监控,一旦败露,我们将非常被动!”
“我心里有数!”
李儒隆应声作答,“刑警支队一大队的大队长冯晓兵,非常可靠,而且当过侦察兵。我准备将这事交给他办,吕蕙兰要想发现他,几乎是不可能的。”
凌志远得知冯晓兵是侦察兵出身,一颗悬着的心彻底放了下来,点头同意。
当晚,城乡结合部废弃的印染厂里,四面透风,在西北风的肆虐下,冷的不行。
“狗哥,她妈的,你说我们俩咋这么倒霉?”
傻坤怒声道,“吕经理领着他们吃香的,喝辣的去了,留我们俩在这喝西北风。”
“是呀,真他妈倒霉!”
三狗出声抱怨。
尤思琪和钱晓彤被吕海捆住手脚,扔在印染厂仓房的角落里。
为防止两个女孩逃跑,他特意让三狗和傻坤负责看管。
两人心中郁闷不已,到这会,还没吃晚饭!
既累又饿!
“狗哥,出了印染厂,就是老街。”
傻坤低声道,“街头就有家火锅店,我们去吃点,否则,夜里不得冻死!”
“坤子,我们去吃饭,那两个丫头跑了,怎么办?”
三狗面露担心之色,“这是赵总交办的事,要是出了岔子,我们可就死定了。”
“没事,那两个女孩手脚都捆着呢,怎么跑?”
傻坤急声说,“走,我们进去仔细查看一下,确保她们都捆结实了!”
“行,一起去看看!”
三狗赞同的说。
库房里窗户被下掉了,西北风嗖嗖的,比外面这间冷多了。
尤思琪和钱晓彤被扔在库房的西北角上,两人之间相距四、五米远。
在萧瑟的寒风中,两个女孩冻的瑟瑟发抖。
傻坤和三狗分别检查了二女手脚,见捆的很结实,这才放下心来。
出门后,傻坤急声道:“走,狗哥,我们去吃火锅去!”
三狗仍不放心,低声说:“她们不会跑了吧?”
“狗哥,你想多了!”
傻坤急声道,“她们被捆的多结实,你也看见了!除非她们会缩骨功,否则绝跑不了。”
三狗面露犹豫之色,蹙着眉头说:“老弟,我还是不放心!”
“现在市里正在查36号地竞标的事,她们万一要是跑了,赵总不得剥了你我的皮!”
“狗哥,你想多了。”
傻坤出生岛,“我们吃的速度快点,再喝两杯酒暖暖身子,半小时完事,跑不了。”
“可是……”
“别可是了,我请客,快点走吧!”
傻坤伸手拉住三狗的胳膊,“这该死的天,冷死人了!”
三狗听说傻坤请客,不再坚持,跟着他向楼梯口走去。
尤思琪一直在凝神静听外面的动静,尽管听不清三狗和傻坤说什么,但至少能听见嗡嗡的声音。
两、三分钟后,屋外毫无动静。
尤思琪压低声音,问:“晓彤,你怎么样,没事吧?”
虽然在赵秀珠和吕海逼问底片下落时,钱晓彤出卖了尤思琪,但当时情况特殊,可以理解。
尤思琪并无责怪钱晓彤之意,一心只想尽快逃出这鬼地方。
“我没事,思琪!”
钱晓彤低声作答,“刚才对……对不起,我吓坏了,这才……”
在面对穷凶极恶的赵秀珠和吕海时,钱晓彤的表现远不如尤思琪,她觉得对不起闺蜜。
“晓彤,事发突然,不怪你!”
尤思琪抬眼看向闺蜜,柔声安慰,“我将这事想的太简单了,才陷入如此被动的境地。”
钱晓彤听到这话,一颗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来。
闺蜜如果责怪她的话,她可就无言以对了。
“思琪,我们现在怎……怎么办?”
钱晓彤满脸慌乱,“这儿太冷了,我感觉要被冻死了!”
两女孩一整天没吃东西,饥寒交迫,劳累到了极点。
“晓彤,那两个家伙极有可能出去吃饭了。”
尤思琪急声说,“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一旦错过,我们就完了!”
“哦,你怎么知道他们出去吃……吃饭了?”
钱晓彤好奇的问。
尤思琪听到问话,应声作答:“他们之前一直在商量着什么,现在没动静了,除了吃饭,不可能有别的事。”
“中午吃的盒饭,其中一个家伙就不断抱怨了。”
“不管怎么说,我们都要赌一把!”
“行,思琪,我听你的,你说怎么办?”
钱晓彤出声道。
经过刚才的事,钱晓彤发现在危急关头,闺蜜的心理素质比她强大得多。
在此前提下,她听对方的,准没错。
“晓彤,你看见,那边窗台上有个碗了吗?”
尤思琪冲着距离两人不远处的窗户挪了挪嘴。
钱晓彤轻点一下头:“看见了!”
“这时候,你要碗干什么?”
尤思琪警惕的向门口扫了一眼,并不见动静,才低声道:“我们只要拿到碗,将它打碎,用瓷片割断绳子,就可以跑了。”
“思琪,这办法不错!”
钱晓彤眼前一亮,低声道,“那窗台虽然不高,但我们手脚被捆绑住了,根本拿不到。”
“没事,我们一起挪过去,一人躺在地上,另一人坐在其身上,应该能够着碗了!”
尤思琪急声说。
钱晓彤听后,连连点头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