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繁,你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差,要不要去医师那里看看?”梁熙一脸的关心。经过这几个月在草原上的磨练,突袭营里不管是将领还是士兵,可都是千金难买的宝贝,说不得蔺秋所说的“军魂”就在他们身上延续。
“多谢太子关心,末将身体无碍。”陈繁虽然看起来神色平静,可是语气里却带了几分咬牙切齿。他完全没有想到,秦瑜会如此的无耻!
用陈繁的话来说,那天他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居然同意与秦瑜那个混蛋欢好,被他折腾了个死去活来。陈繁心中想着,就当是还了秦瑜为自己解毒的情。
可是,陈繁没有想到,那之后秦瑜就像是换了个人一样,每天忙完正事之后,就像是黏在了自己身上,陈繁走到哪里他都要跟着,弄得所有人都知道了他们的“关系”,经常有人望着他们两个神色暧昧,甚至有人私下问他,什么时候与秦瑜成亲。
最让陈繁生气的是,几乎每天晚上秦瑜都会跑到陈繁的房中。
一开始,秦瑜到也不是为了求欢。陈繁那次被他弄得太惨,虽然没有受伤流血,可是秦瑜那物实在太大,弄得陈繁后面肿得厉害,别说是方便了,就是坐都坐不下去。
偏偏陈繁还是个好强的性子,每日只能喝些汤水,还坚持参加训练,最后还是老成的林诚看出了端倪,才让他下去休息。
这种情况下秦瑜要照顾他,为他上药,陈繁还真无法拒绝,毕竟那个位置实在太过尴尬,陈繁自己上不了药,也不可能找别人为他上药。对于秦瑜每天上完药还非要留下来照顾自己,甚至爬到自己床上搂着自己睡觉,陈繁也都听之任之了。
可是等陈繁那处好了之后,秦瑜依旧每天晚上来到陈繁的房中,就让陈繁不由的开始有些担心了,秦瑜这家伙不会是食髓知味了吧?
事实的确如陈繁所想的那样,秦瑜不再只是纯洁的搂着陈繁睡觉,他的手开始不老实了,这里捏一下,那里摸一把的,气得陈繁几次把他从床上踢下去。可是秦瑜不仅不气恼,还笑眯眯的一边说着讨饶的话,一边重新爬上床去动手动脚,弄得陈繁一点办法也没有。
陈繁哪里想得到,秦瑜这是向突袭营里一些已经成家的士兵拿了经验。要问什么经验?当然是如何在媳妇生气的时候,能顺利爬上床的经验啊。所以说,众人拾柴火焰高,又或者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反正在秦瑜不断的努力下,他终于得手,再次把陈繁给顺利的拿下了。
事后陈繁在懊恼的同时,也在安慰自己,毕竟军营生活苦闷,北疆大营的附近还有青楼倌馆可以消遣,突袭营这里却几乎在荒郊以外,也导致许多士兵也会临时配对,解决一下个人问题。所以自己偶尔和秦瑜交欢,也不足为奇了。
可是秦瑜却似乎不是这么想的,他不仅每天晚上爬上陈繁的床,白天还越发的腻腻乎乎起来,端菜打饭、洗衣叠被,比最贤惠的妻子还要能干。弄得不少熟悉的将领都打趣陈繁,娶了秦瑜这样的妻子,那可真是祖上烧高香了。
陈繁真的很想在这些将领的脸上糊上一堆牛粪,他们哪只眼睛看出,秦瑜是做妻子的?
虽然他们两个在一起的时候,秦瑜可说是任打任骂、任劳任怨,只对床第之事、上下之分,那可是一分也不肯让,就像昨天晚上,陈繁要求也让他在上面一次,秦瑜不仅不同意,还压着他足足做了三次,把他榨得一干二净才收手,弄得陈繁今天差点起不来床。
想到这里,陈繁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打又打不过,骂他又没用,偏偏秦瑜的功夫还好,每次都能拿捏住自己最敏感的地方,弄得自己情|欲勃发,就算想拒绝都无能为力。
“陈参军,太子妃有请。”一个护卫走来对陈繁抱拳说道。
陈繁一愣,立刻道:“末将这就去。”
从草原回来已经有两个多月了,这段时间陈繁被秦瑜缠着,几乎没有时间去考虑别的事情,甚至连原本总是出现在他脑海中的太子妃蔺秋也没时间去想,这到不是陈繁见异思迁,他还是喜欢着蔺秋,只是这份喜欢的心思里,被强行插|进了另一个人,秦瑜。
陈繁站在这突袭营里临时的太子府门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才走进去,他不希望蔺秋看到自己颓丧的模样,甚至任何一点不好,他都不想带到蔺秋的面前。
可是他刚一进门,就被一个小小的身影撞了一下,他眼疾手快的一把扶住,才让小皇子梁煜免除了向后翻滚的命运。
“你是谁,为什么撞我?”梁煜站稳之后,立刻趾高气扬的抬头望着陈繁,眼珠子骨碌碌的转着,一边说:“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六皇子梁煜。”
陈繁看着面前这个只有三岁的小娃娃,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抱拳道:“末将陈繁见过六皇子。”
小皇子梁煜虽然出生后,楚皇后就因为中毒而神志不清,可是在蔺秋的照顾下,他不仅身体一直很健康,而且因为蔺秋每日不断的和他说话聊天,梁煜的口齿远比一般三岁的小孩要伶俐得多。现在的他刚刚进入三四五岁讨人嫌的年龄,却已经整日里到处的追狗撵鸡,说他狗都嫌一点也不夸张。
梁煜看着面前这人,他虽然很少进突袭营的营地,可是对这几个将领还是有印象的,他眼珠子一转,胖嘟嘟的小脸上露出可爱的笑容,说:“嗯,本皇子就不追究你撞我的罪过了,现在本皇子命令你,带本皇子出去……额,去查看突袭营的……训练状况。”
陈繁被他说得一愣,随即笑了起来,他刚想说什么,就听房间里传来一个清朗的声音:“煜儿,你的功课做完了吗?”
“啊!”梁煜吓了一跳,他刚才乘着蔺秋不注意,偷偷的跑了出来,刚想溜出去玩,谁知道却撞到了陈繁,现在被蔺秋捉了个正着,想来今天的功课是逃不掉了。他狠狠的瞪了一眼陈繁,要不是这个家伙,自己早就跑出去了。
要说小皇子梁煜,那可真是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他的皇嫂太子妃蔺秋,到不是因为蔺秋又多厉害,而是他自小就跟在蔺秋身边,对蔺秋那真是叫个孺慕之情。梁煜敢和他的皇兄梁熙对打,打不过还要拿东西砸,却不忍心蔺秋露出一丝难过的样子。
蔺秋按照大梁国的习惯,三岁就给梁煜请了启蒙先生,结果先生教了三天就请辞不干了,谁也受不了每天被墨水淋头、被钉子钩烂衣服。蔺秋无奈之下只好自己教,可是他手头要忙的事情太多,只好每天教完了让梁煜自己做功课,结果一个没看住就被梁煜跑了。
“皇嫂,我……我在院子里练拳呢。”梁煜赶忙蹲了个马步,捏紧了他肉乎乎的小拳头,一边冲拳一边给陈繁使眼色。
可是陈繁根本就没有看他,他的目光早就被那个从屋里走出来的少年吸引。
蔺秋虽然一直保持在少年的模样,可是他这些年经历了许多事情,又因为长期接触各种各样的人,让他懂得了更多人类的感情和交际,所以现在的蔺秋不再像当初那样的冷淡,他的脸上总是带着浅浅的微笑,一双乌亮的眸子里也有了属于人类的情感。
陈繁呆呆的看着蔺秋,好一会儿才急忙抱拳道:“末将见过太子妃。”
蔺秋对陈繁点点头,说:“陈参军不用多礼,这次请陈参军来,是有件事情要陈参军去办。”
原来年前蔺秋去参加梅影子和王骞的婚礼,梁洪烈见到小皇子梁煜,心情大好之下,大手一挥,把北疆七郡的税收划归蔺秋管理。
要说这大梁国基本上属于梁洪烈的宅基地,这宅基地里生产什么,他愿意给儿子还是给儿媳妇,那都是他说了算。可是问题就在于,这片宅基地太大了一点,原本他请了别人来管理,现在要把这管理权交给儿媳妇,就有人不乐意了。
大梁国的税收原本是归户部管理,户部尚书陈简是陈繁的亲兄长,也是当初梁洪烈为前太子选的侍读,实际上也是梁洪烈培养了那么多年的心腹,所以陈简对北疆七郡的税收划给蔺秋管理到没说什么,只是底下的人却闹腾起来了,毕竟这么大一片土地的每年税收可说是非常庞大,如果换个人管理,他们的私下收入可就要缩减好多了。
不仅户部,就是军部也不乐意,每年给北疆大营的兵器、粮食,说是从军部出来,可是实际上是军部给钱,从北疆地区收了之后,再运到北疆大营里,军部和户部一联手,这其中的猫腻就大了去了,所以军部也是坚决反对把北疆七郡的税收划给蔺秋管理。
要说反对这事,他们还真的挺有道理,只一句后宫不能干政就把蔺秋挤兑得死死的。
所以蔺秋要真的接手北疆七郡的税收,就必须要几个同盟,他看中的正是陈繁的兄长,户部尚书陈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