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顾家主在听到了老者的话之后却没有如同其他人预想那般气急败坏,而是瞬间抬头狂热地看向老者,甚至抬脚向前走了两步,像是要去抓住老者翩然而去的衣角。
若不是顾家主身后的顾源在看到顾家主动作的时候立刻身后将人拉住了,说不定顾家主就不顾一切地跑到了高台上。
老者目光触及顾家主的眼睛,原本嘲讽的眼神更甚,就如同看着所有的妄想不属于自己东西的蝼蚁,充满了鄙夷:一个根本不可能长生的人竟想着长生,简直可悲可笑。
长生又不是每一个人都可以追求的,能够踏上修炼一途的人都是收到上天眷顾的人,一个没有灵根的人,一直到死都不可能踏上修炼一途。
“父亲,你怎么了?”顾源皱眉看着反常的父亲,对自己父亲的动作理解不能。
顾家主在听到顾源的声音的时候立刻回过神来,但是眼中的欢喜怎么也无法掩盖下去。回头看到顾源的时候却怎么都无法满意起来:“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回到我们的位置上,马上就要开始约赌了。”
顾源再一次地被自己的父亲呵斥,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但是往常也被呵斥惯了,所以也就是站在原地踟蹰了一会儿,然后就立刻转身跟在了顾家主的身后。
其他家族的后辈看着这样的顾源,纷纷在脸上露出了同情,这是要多倒霉才会摊上这么一个父亲啊?不过想到顾家的权势地位之后又转化成了嫉恨:要是他们也能够成为顾家的继承儿女,即使是他们的父亲和顾家主一样对他们动辄呵斥教训,他们也愿意啊。
百家·乐和龙虎斗的规矩其实差不了多少,起源于意大利的西西里岛,二十世纪由华国的一位先人从美国引入华国,并未其起了一个具有东方色彩的名字——百家·乐。
赌博的游戏有许多,但是唯有百家·乐参与的人数是最多的,也是迄今为止在赌场桌上最受欢迎的游戏。
百家·乐分为庄,闲,和三门,这里的庄和闲并没有具体的含义,只是代表游戏的双方,而和则只是为了增加娱乐性而设立的一个彩头。客人可以根据自己的想法任意选择庄,闲,和任意一门下注,客人也可以根据自己的意愿投注,谁下最大注,谁有权看牌。
赌注并没有明确规定多大,完全凭客人的意愿,不过作为赌桌上最大赌注的游戏,百家·乐的赌注一般都高于一百米元,而一些富商,游戏大亨们,在一起玩的时候,下的赌注更是高达十万米元。
百家·乐的台桌上一般都设有最高和最低投注,而客人的每次投注则需要高于最低投注,并且需要以最低投注的整倍数下注。
如果有低于最低投注的下注者,第一次是按规则罚款,同样需要警告游戏者,这样的投注方式是无效的;但若是超过最高投注,就按照最高投注支付或者收取筹码。
但是投注的限额并不是一层不变的,只是改变之后需要告诉游戏者。而且游戏经理额可以规定台面限红,也就是“庄”总投注额和“闲”总投注额之间的差额,不至于让赌场输得太多。
在第一张牌发放之前,玩家就应该在“庄家”“闲家”或者是“和局”上投注,每一位玩家只能在一处投注,不可多次投注。
每一次都是由下注最大的人开牌,游戏的输赢更是简单,只需要比出庄家和闲家的牌分大小即可。谁的牌分大,就是谁赢;但若是侥幸两方的牌分大平,即为和局。
下注者下的注是那一方的,如果那一方赢了,则下注者也为赢家。比如,庄家的牌分大于闲家,则是下注庄家的人赢。
输赢的比例,庄家和闲家都是按照一比一支付的,但会按照所赢额的百分之五抽水,支付的时候就会完成;而下注和局的比例则是按照八比一支付,即是说如果赌桌上面真的出现了难得一见的和局,那么下注和局的则可以获得自己下注金额的八倍赌资。
二至九的数字牌代表的牌分机遇是本身的数字,A是一,10,J,Q,K等均为零分。
游戏需要六副扑克牌(或者更多,但是没有大小王),每一轮之后一般都会换牌,而换上新牌之前和换下旧牌之前都是需要检查一遍,以为方手段高超的人出老千。
有荷官洗牌之后,发牌之前需要将牌拿去给右手边的玩家切牌,切牌的位置至少是在十四张以后。
最开始发牌都是先发四张,庄家和闲家各两张;发牌的方式有两种,一种是先发庄家,按照“庄家”“闲家”“庄家”“闲家”这样的方式发牌,另一种则是与之相反,先发“闲家”再发“庄家”这样交替发放。
不过一般是先发庄家和闲家当中下注金额最高的一方,如果两方下注金额相同,则一般是先发闲家。
翻牌和展示的顺序是由荷官既是发牌员决定,不得有偏颇。
最终比牌的时候,最接近点数九的玩家胜利,九是最大的点数,如果超过则只取个位数。比如:两张牌,七点和八点,加起来是十五点,远远超过了九点,那么真实的点数就是五点。加起来是十点的正是点数是零点。
两张牌之后的第三张牌是给闲家或者庄家或者两者都有(第三张牌规则,优先于其他的所有规则,氮素奴家没有查到),两方都可以在切牌的位置到达之前无限制要牌,但是在自己的点数达到了八点或者九点的时候就必须停止拿牌。
但是超过六点的时候,其实就不必补牌可以直接比牌的大小了。
正是因为百家·乐玩的人数可以很多,所以在现在的情况下,百家·乐是最适合的游戏了,虽然它并不太符合裘夕的期望。
不过大家到赌场为的可不是玩游戏,就连赌资都是由定额的,完全由赌场支付,大家也不可能是为了钱,所以众人的目标直接锁定的就是明通赌场的老板。
本来一些自视甚高的家族是不屑于应邀来明通赌场的,只是在听到了第一等家族都到了明通赌场之后,他们也都坐不住了。
第一等家族的人在得到明通赌场的邀约的时候也不太能够坐得住,一直不明白一直十分神秘的明通赌场的负责人为什么会突然举办这么一个看起来莫名其妙的赌局。
赌资由他们出,大家只是玩一玩而已,甚至不用担心输了钱。
而最后的赢家的酬劳也是由赌场支付,甚至还有一个条件。这让所有人都不解其意,如果明通赌场是其他的赌场,他们就会以为这是在打广告,但是明通赌场一直屹立不倒,甚至背后的势力神秘,根本就用不着借着这种方式为赌场打广告。
看起来明通赌场举办这一次的赌局竟然变得无厘头起来,其中的深意根本就没有任何的人知道。
秦家主看向自己的儿子,对明通赌场这么做的原因他也很是好奇,所以讲目光投向了自己这个一向胸有成竹的儿子:“着赌场幕后的老板这样做是为了什么啊?”
秦苏好笑地看了自己的父亲一眼,而后瘫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面,暂时没有打算到赌桌前面去凑热闹:“我说爸爸,你是将我当做了无所不知了吗?这赌场的幕后老板,我连见都没见过,怎么可能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既然我连他是什么样的人都不知道,又怎么猜测他这么做背后的意思呢?”
很多人都会察言观色,甚至在一个人做出一件事的时候通过他的性格,以前做的那些事情猜测出他做事背后的目的,但是这一切都是在了解了一个人之后,对于一个完全陌生的人,秦苏自问自己是不可能猜到他做事的目的的。
“不过,”秦苏的眼睛不经意地在赌场的四周转圈,“也许有人是知道的。”
“谁?”原本因为秦苏的答案而有点失望的秦父立刻振奋起来,“有人认识明通赌场背后的老板?不是说明通赌场背后的人从未有人见过吗?”
秦苏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眼中闪过点点星光:“你以为我为什么会答应和裘夕合作?”
“不是因为裘夕本人的品行不错?而且因为常常和顾家来往,对顾家的一些事情知道蛛丝马迹?”裘夕是一个奇特的人,但是他相信自己的儿子在和裘夕达成合作意向之前是不可能知道这一点的,所以在秦苏问自己这个问题的时候,秦父十分疑惑,难道还有其他的原因。
“您忘了?我说过一个人的。”秦苏对自己的眼光越发得意。
秦父皱眉,一时没有想起自己这个儿子在决定和裘夕合作的时候跟他说的是什么理由。
秦苏看到父亲皱眉的样子,难得失笑:“那位,”秦苏指尖轻点,指向四平八稳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面,虽然眼神急切,但是依旧足够忍耐地坐着的顾家主,“可是有一个好儿子。”
“唔,好像也不太好。”但是秦父并没有注意到这一句近乎呢喃的话语。
秦父顺着秦苏的手指看到了顾家主的时候,立刻瞪向自己的儿子:“宁天秦?好像是叫这个名字吧?”秦父对顾家主的风流韵事一向不太爱关注,所以对宁天秦的名字实在印象不深,只是自己儿子说的这话不得不让秦父失态。
“怎么会是他?难道他和赌场背后的那位有什么关联?那我秦家还有什么胜利的机会?”秦父十分焦虑,有的人和他们是不同的,他们不过是一个命令,就可以让一个庞大的家族瞬间坍塌,消失在历史长河之中。
秦苏心里其实不是没有庆幸:“爸,我说过了,宁天秦作为顾家主的儿子,是顾家的幸也是顾家的不幸。”说着秦苏抬头,目光空茫,“您忘了,宁天秦可不是顾家正经的儿子,谁知道宁天秦是怎么想的呢?说不定他还在恨顾家主辜负了他的母亲呢。呵,您别忘了,宁天秦的年岁可是比雇员的年纪要大的多啊。”
谁知道顾家主和宁天秦的母亲之间是怎么一回事?再加上现在那位顾家主的夫人的娘家,在当时可还是一个二等家族啊。
秦家主立刻松了一口气:“还好。”
秦苏却知道他自己放松的最重要的原因不是顾家主和宁天秦母亲之间的纠葛,而是裘夕的态度。
他看得出来,宁天秦是一个根本就不在乎顾家的人,如果是裘夕想对顾家好的话,那么宁天秦自然也是会帮助顾家的;现在宁天秦对顾家不假辞色不是因为其他,而仅仅是为了裘夕想要对付顾家而已。
但是这一点还是不需要让自己的父亲知道了,裘夕的事情不需要太多的人知道。
欧文在一开始就来到了一方赌桌旁边,他来到这里也不是为了其他,只是为了结识一个能够和他合作的家族当家人,他的目标一开始就是放在第一等家族上面的,但是身为外国人,在有些场合如果和顶尖势力之间交往过密,肯定会引起这个国家势力的关注的。
这可不是他想要的,还是慢慢一步步地接近第一等世家比较好。欧文的目光在五大家族的家主身上转了一圈,最后将目光停在了顾家主的身上。
这个人的身上有他同类的味道,不甘,野心,不择手段。
听说顾家很想要吞并同为商业世家的秦家,都已经开始动手了,虽然失败了,但是在欧文看来,顾家主的计划并没有错,只是不知道在什么环节出了错,所以才导致了现在的这个结果。
如果是和他结盟的话,他完全有理由相信,他们一定会得偿所愿。
“我可以参加吗?”欧文来到桌前,对着荷官客气地问道。
荷官目光平静地看了欧文一眼,然后直接指着下注的区域对着欧文示意:“请下注。”
欧文的眼睛微不可见地眯了一下,然后就像是没有发生任何事情一样微笑着将筹码压在了庄家的位置:“我觉得庄家这局会赢啊。”
因为欧文是米国人,说华国话的时候总有一种奇怪的调调,但是在这种时候谁还会注意到这么一个不那么重要的点?
“别扯了,你觉得庄家会赢,我还觉得这一局会出现和局呢。”旁边的人根本就不相信欧文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