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毕,就转身离开了。
留下众人满脸茫然地望着他离开的背影。
黑夜沉沉的压了下来,压得众人喘不过气来。
过了好久,易中海才开口:“死无对证了,这件事才算完。”
他们明白张辰是什么意思。
只有贾东旭死了,才能保全秦淮茹。
到时候就算警察在怎么怀疑秦淮茹,没有证据他们也不能怎么办。
“好狠的人。”阎埠贵一屁股瘫倒在椅子上,长长的叹了口气。
回想起来自己之前跟张辰斗法,他只觉得可笑。
他那些手段,在张辰面前如同小儿的把戏一般。
连人命都不屑一顾的人,还有什么东西是他会怕的?
自己一个小小的老师,竟然还敢跟这样的人斗。
易中海,贾东旭他们也是一样,一直以来他们都没有看清,他们自己和张辰的
差距,屡屡挑战他的底线,这才落得如此下场。
“我先回去了。”易中海起身道。
张辰的话像千斤重担一样压在他心上。
想到这件事情的起因就是因为自己想要对付张辰,他心里更是过意不去。
从表面上来看,确实是张辰害了贾东旭。
可深究起来,当初若是他听了秦淮茹的话,不去招惹张辰,事情又怎么会变成
这样?
易中海深知,事到如今,他有脱不了的关系。
“易大爷,明天你亲自去跟贾东旭说吧。”刘海中开口道。
闻言,易中海愣在原地。
张辰过来难道真想帮贾家一把帮秦淮茹一把?
一大爷他们心里清楚,他的目的不在这儿。
他就是要挑破这层窗户纸,让他们三个老人心里充满内疚。
就算是贾东旭明白了这其中的轻重,他能心甘情愿去死吗?他需要有个人劝他,推他一把。
劝人去死,这对于普通老百姓来说是想都不敢想的事。这一推,可就相当于把贾东旭推向了地狱。现在谁去做推他的这个人至关重要。
刘海中自然不愿意,这件事本就和他没什么关系。
反倒是易中海,这件事就是因为他的错误决定,才走到了这一步。若是要究
责,他肯定是第一个被揪出来的。
阎埠贵一声不吭,明显他的立场和刘海中一样。
到时候若是贾东旭没死也就罢了,若是他真死了,这一辈子怕是都睡不好了。
“我知道了。”过了好长时间,易中海才用沙哑的嗓音答道。
他整个人像丢了魂一样往屋里去了。
看着他的背影,刘海中沉沉的叹了口气。
易中海想必非常生气,这件事换成谁,谁能受得了?
可他们又能怎么办……
难道真的眼睁睁的看着秦淮茹,跟着贾东旭一起去死。
“明天我们也一起去看看贾东旭吧。”刘海中扭头道,“也许明天就是最后一面
了。”
易中海回到屋里,阴沉着脸,一句话也不说。
“怎么了?”一大娘关切道。
易中海还是一声不吭,自顾自的脱了鞋,呆呆的躺在床上望着房梁。“你这是怎么了?你倒是说句话啊。”一大娘更是着急。
过了好长时间,也没等到他开口。
“贾家这三个孩子看着真让人可怜,你说也是,贾家这一家大人没一个靠谱的,贾张氏没分寸也就算了,秦淮茹也跟着他们胡闹。”一大娘絮叨着,“你说明天贾东旭和秦淮茹他们两个能放出来不?”
“贾东旭完蛋了。”易中海忽然开口。
一大娘则是一愣,“没头没脑的,怎么突然就来了这么一句,这贾家本来就已经很惨了,你也不盼他们点好。”
易中海不在接话,转过身闭上眼睛川.
刘海中回到屋,忍不住频频叹气。
“怎么样?张辰给你们出什么主意了?”二大娘和几个孩子凑了过来。
“你们先回屋。”刘海中将几个孩子赶走。
刘光福他们好奇,磨了好长时间,最后还是被赶出了屋。
刘海中这才将事情的原委讲给了二大娘。
听完,二大娘整个人都瘫倒在椅子上。
“这话真是他说的?”她颤抖着问道,“这也太吓人了。”
“话虽没说明白,但大概也就是这个意思了。”现在想来,刘海中还觉得后怕,
“这个人实在太狠了。”
院里的每个人都被他摸得清清楚楚的,在他眼皮子底下耍心思,简直就像小孩闹着玩。
“他年纪不大,这心思却异于常人。”
刘海中想不明白,都是一个院里长大的,怎么就他与众不同,傻柱他们在他跟前就跟傻子一样。
最可笑的是,这些傻子,还自以为聪明,在他面前上蹿下跳。
傻柱一天到晚喊着要收拾张辰,若是真有一天把他惹急了,还不知会落得什么样的下场。
“那……真的要去劝贾东旭?”二大娘颤颤巍巍道。
“可能吧,好在这件事情跟咱没关系,要劝也是易中海去劝。”刘海中一边脱鞋一边躺了下来。
要头疼也是易中海头疼。
第二天。
刘海中和阎埠贵两人一并来看贾东旭。
刚进这关押室,就闻见一阵恶臭。
原来是负责关押的民警,没有照顾过残疾人的经验,也就是在饭点喂他点水和饭,完全不会伺候他拉屎撒尿。
和贾东旭一起关押的犯人才算是真遭了殃。
后来他们也不管他是个残疾人,心里稍有不悦,对他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这些人知道他下半身没感觉,专冲着他脸上来。
昨天晚上和他关押在一起的犯人才被转移走,现在这关押室里就只有贾东旭一
人。
即便如此,关押室里还是恶气难散,其他人从门口过时不由的都掩住口鼻。
二大娘三大娘两个妇人,见贾东旭这副凄惨模样,不由抹起眼泪。
“二大爷,三大爷,你们总算是来了。”贾东旭眼中闪过一丝光亮,随后又继续
问道:“我娘还有孩子们怎么样了。”
“张嫂还在家里收拾东西,一会儿就会过来。”易中海答道。见他对秦淮茹不闻不问,二大娘不由得替秦淮茹觉得心酸。
若不是他,秦淮茹又怎么可能会被关到这里?
“二大爷,知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能放出去?”
刘海中阎埠贵对视一眼,没回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