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搂抱着正啄嘴咂舌的人竟然是大姑姐的小官男人王国权和宋美琳。
这不是惊爆三观了,这简直是要把五官按地上磨啊。
双方人马都在第一时间发现了对方。
肉眼可见的,王国权的脸在江一凝的应急灯光里变成了绿色,黑绿黑绿的,真跟王八壳子似的。
“姐夫,好巧啊。
这是领着我宋娟姐来山里观夜景来了?
妈呢?
你们刚刚不是还在一起看宋一哲和宋美琳的床上小视频吗?
怎么一晃眼来这深山老林了?
宋娟姐,你这脸咋变得和我们单位被老公抓奸在床赶出家门的宋美琳一样了?是换脸了还是被我姐夫打的还是咋了?
要不要我替你给妈打电话告一状?”
秒愣后的江一凝直接把王国权和宋美琳的脸按到了拉完没冲的马桶里。
“一凝一凝,快快!你抓王八我逮野鸡,明天去我家吃野味,我新买的电压力锅还没试锅呢!”
江红神补刀。
王国权平时哪受过这样的羞辱,这会的脸那真是没法看了。
“江一凝,你别太猖狂!我这是工作,是应酬!
你倒说说,你一个妇道人家大晚上来这里干什么!”
想面若平湖,道行不够。
画虎不成反类了犬。
“我朋友不是说了吗?逮王八抓野鸡,要不翻译成英文再说一遍给您听?”
宋美琳又被抓了现行,这次却跟乖乖猫似的听之任之。
被抓住的次说多了,跟接客多了的感觉一样,那就是没了感觉。
还真是脸皮厚,愿意被蹂躏个够。
“江一凝,你还没回答你深更半夜来这里干什么!”
“石老板请我们来喝茶,不可以吗?”
江红秒变娇媚婉转。
“哪个石老板?你是说石中海?嗨!编瞎话也不怕舌头掉了?
石老板请你俩喝茶?先容我大笑三声。哈哈哈!”
王国权的笑在夜色里有猫头鹰的诡异。
“这位先生要是笑完了,就让个道,让我的两位贵客上去一趟,看看这深更半夜里,到底能不能逮着王八和野鸡。”
江红要给石中海送锦旗了!
还真是同道中战友啊!
“石,石老板,还真是您呀?见谅见谅。”
见到石中海,王国权秒变缩头乌龟。
心里却迅速翻滚着:江一凝啥时候拽上石中海的大衣襟了?
这要真是锵锵三人行,以后自己还得站队这个弟媳呢!
王国权闪身一边让了路,宋美琳藏在他背后,释放了一星羞耻心。
江红和江一凝去了洗手间。
回来的路上,江红仍然止不住兴奋,“石老板,你不好好在房间喝茶,怎么也跑出来了?”
“担心你们逮不住王八抓不住野鸡不罢休,出来看看。”
石中海笑谑道。
他很欣赏江红的逗比性格,短短的接触,已经帮他减轻了不少情感上的重压。
关键他发现,看起来女神范十足的江一凝也是个小逗比。
还真是两个能玩到一块的好姐妹。
羡慕着想融入她们的世界。
再回到房间后,三个人不再压指头赌茶喝,就着今晚的际遇天南海北聊了起来。
正聊着,房间响起了敲门声,石中海开了门,门外站着会所老板和王国权。
王国权认识石中海,石中海却不熟悉王国权,唯一的印象就是刚刚迎头碰见的几秒,还看得模模糊糊。
至于他身边有个女人陪着,在这里太正常了;
若是没个女人陪着,那就是不正常了。
像他,经常被会所老板揶揄不知道是上头不行,还是下头不行,明明全市的钱都快被他收完了,就不见有女人待见他。
要么是男跟班,要么一个人。
“石老板,介绍一下,这是绿乡的王书记。
想过来认识您一下。”
石中海挑了挑眉,戏谑道,“刚才那位女士呢?怎么不一起来?
想必是夫人吧,看起来很年轻漂亮。”
王国权讪讪而笑,跟在会所老板的身后进了房间。
“这是石老板的私人订制房,一年四季只为石老板开放。
你们开心聊,我出去招呼一下别的客人。”
会所老板简单寒暄后,退了出去。
“姐夫,随便坐吧。”
就在石中海准备泡茶让座时,江一凝轻启朱唇,似笑非笑来了一句。
石中海软剑眉又一挑,这个晚上的意外可以用火车装了。
“石老板,王书记是一凝的姐夫,婆家大姑姐的姐夫。”
江红怕石老板误以为江一凝有个这么不要脸的亲姐夫,赶忙解释道。
“都是一家人都是一家人。”
王国权接过石中海递给他的茶,头如捣蒜。
这可怜巴巴的奴才像横看竖看都和家庭会时的王国权大相径庭。
王国权喝了一会儿茶,却没有站起来要走的意思。
石中海看看腕表,已经过了子时。
他是不要紧的,可顾忌到江一凝和江红明天的工作,还是站起来对王国权下了逐客令。
王国权放下茶杯,有点意犹未尽。
他看着江一凝,眼神复杂,欲言又止。
最后,深吸一口气,喃喃道,“一凝,我有两句话想单独和你说。”
“你能去那边房间一趟吗?”
讪讪着,像被嫌弃的尺寸太小的男人。
“王书记有话就在这里说。”
石中海声音威冷,不容反驳。
“我和江红小姐可以先回避。”
说着,石中海朝江红示意了一下,两个人站到了房间外。
“石老板,一凝不会受欺负吧?”
江红有点担心。
“他敢吗?除非他活腻了!”
石中海的儒气里凝上寒霜。
江红信他。
室内。
意识到石老板和江红彻底走开后,王国权双膝一软,扑通一声跪在了江一凝面前。
“你想干嘛?我可没给姐夫包压岁钱。”
“一凝,我知道我说不过你,但哥求你了,今晚的事不要告诉你娟姐。”
“姐夫的意思是可以告诉宋娟之外的人?”
“一凝,算哥求你了,你懂哥的意思。”
男儿膝下有黄金。
王国权这会膝下全成了糊不上墙的烂泥巴。
整个人都成了软骨头。
“好了,你起来吧。我可以不说,但我不能保证别人不说。
毕竟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你已经为了,人知是早晚的事。”
“那你能不能给江红说说,让她也守口如瓶?”
呵,成语用得怪熟的。
“不能!”
江一凝果断拒绝。
她已经够憋屈了,凭啥再去堵江红的嘴?
王国权扶着沙发缓缓站了起来,发胶固定的头发,也有一缕耷拉了下来。
今晚哪儿都软了,宋美琳高不了了。
又该觊觎她那虎狼之年夸口十天能硬一百次的宋一哲了。
唉。
二审,这婚再离不成,她得芦花三十里,吹雪满白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