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晚上,江一凝没有回去,她宿在了江红家。
“你准备什么时候搬家?”
江红问。
“明天上午,我已经联系了搬家公司,上午趁宋一哲上班的时间搬利索。”
“通知那个渣男吗?”
“搬走后再给他发信息。”
“一凝,”
江红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只能把头贴她臂上蹭着。
“我没事,你快睡吧。”
江一凝捏捏她的小肉鼻子安抚她。
“可是,今晚宋一哲那个渣男的话,好尴尬!以后还咋和石老板相处?”
“呵,啥时候你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假小子也会尴尬了?没听过一句话吗?只要你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睡吧!”
又揉了揉江红的一头短发,哄她睡觉。
踩了一天恨天高的江红很快睡去,江一凝翻过身,闭上眼,睫毛轻颤,有泪滑落。
想起曾经仰着脸看的初恋男神林子健,想起他们简单却极富情调的订婚宴,也想起撞见他在别的女人房间过夜的扎心。
接受不了,不能原谅。
林子健最后恼羞成怒,“江一凝,你有啥资格不原谅我!都是你不让我碰你说什么非要留到新婚之夜惹的!
都什么年代了!你她妈的还抱着你的处女情结不丢手!
你活该被绿!”
然后,咆哮着摔门而去!
再无联系。
再然后,就是媒妁之言下,她和宋一哲走进了婚姻的殿堂,一年后生下儿子宋杰。
宋一哲不知道是不是大的缘故,性欲特别强,十年的时光消磨,似乎有增无减。
难道,这就是她江一凝活该被绿的理由吗?
她又没有不让他碰,她只是出了趟差,还提前了半月回来,他就这么的等不及吗?
用手不行吗?
绿了也罢,为什么不放手婚姻?不放手婚姻为什么继续给她戴绿帽子?
以江一凝的人生经历,她想破脑袋也理解不了后来发生的一切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江一凝才昏沉睡去。
却也只是头疼欲裂的浅睡眠。
肿着眼起来弄早餐,简单到一个人两个荷包蛋。
便是这样,江红也吃得跟大餐似的。
吃完饭,去单位签到,和老一打过招呼,写了请假条,就联系了搬家公司。
一趟就搬得利利索索。
她和儿子的衣物,书籍,几个重要的证件,儿子的奖状,别的也没有什么了。
江一凝发现,真的和过去一刀两断时,未来是可以轻装上阵的。
还有两天才去接儿子过周末,有时间给他布置一个集学习和睡觉一体的房间。
离开前,江一凝从打印机上抽出一张A4纸,支着眉骨想了一下,写下几句话:
宋一哲,我和儿子搬走了。没事请不要打扰我和儿子的生活。
婚,我离定了,你不要有一丝不离婚的幻想。
法庭见。
——江一凝
搁在他常睡的大床上,转身离去。
宋一哲中午下班回来,看见A4纸上的留言和空了一半的家,抓起纸撕了个粉碎。
怒气冲冲给江一凝打电话。
江一凝一看是他的来电,知道他这会绝对不是幡然醒悟良心发现同意离婚,就任它响着,一直不接。
帮着收拾的江红嫌烦,就把江一凝的手机调成了静音。
心说,有本事把自己的手机拨打爆炸,嘭的一声崩死你!
不行,一下崩死你太爽了!
不能崩死你!崩瞎你就行!让你有眼无珠绿俺家美女姐姐!
宋一哲像困兽一样在房间里走着,手机真得被他打得发热,可他停不下来。
形容不出来的怒火一直往上蹿,脑袋都快成烤猪脑了。
江一凝!老子这辈子和你干上了!除非老子死!
江一凝越冷静无情,宋一哲越炸毛。
有种被剥光挂城门的羞辱感。
他越向外求,就越觉得江一凝是负他的人,一切罪过都是江一凝的罪过。
又打了一遍,还是只听铃响,不听人接。
又打。
却打了宋美琳的电话。
他也有几天没碰这个骚货了,最近不知道地球要爆炸了还是咋,想见的人都是联系不上,联系上了也是推三阻四。
这时候,宋美琳却接的很及时。
“发情了?中午也想来一盘?”
骚里骚气。
宋一哲正没好气,就顺口接道,“骚样!弄死你!”
“在哪?”
还真当真了。
宋一哲咬牙切齿,“来我家!江一凝死了!你不用担心她!”
宋美琳竟然真的出门去打的。
她有自己都记不清的炮友,老的年轻的,当小官的有俩小钱的,胖的瘦的,长的短的,大的小的,她初步估算了一下,没个三位数也差不多了。
但要么是牙签,要么是豆牙,还有的是毛毛虫。
只有宋一哲的,是天生尤物。
宋美琳虽然还和别的男人爬床,但心里倒真慢慢有了宋一哲的位置。
她想嫁给他,享受他一辈子的性服务。
胃通向男人的心,
女人的心,还真得是这条通道。
一路绿灯,很快站到了宋一哲面前。
“江一凝竟然不吭一声就搬家了!气死我了!”
宋一哲把烟头朝烟灰缸里跐去。
宋美琳环顾四周,看出了搬家的痕迹。
“搬哪了?”
“好像是石中海在蓝湾的观景房,说是租的,还不是去当情妇去了!”
“石中海?”
“天呢?”
宋美琳嫉妒得眼珠子要掉出来。
宋一哲一看石中海三个字如此大地震,更是火冒三丈。
“石中海是你老祖宗?!值得你们个个恨不得都去卖……”
颜色最浓的下流字。
见怒吼也没有把宋美琳羡慕的眼珠子憋回去,宋一哲受不住这刺激,抓了宋美琳的头施暴。
……
想去漱口,宋一哲拽着她不让去。
又拿了一个水果逼她吃下去。
宋美琳吞得并不艰难。
这种熟稔又刺激到了他,拽着宋美琳的一绺头发,把眼睛拽成了吊梢眼。
“给老子说!是不是经常这样!”
“以,以后只吃你的……”
宋美琳被吊得头皮要剥落,不敢撒谎。
宋一哲这样对着宋美琳施暴,这是第一次。宋一哲又不是傻子,她宋美琳再骚,命悬一线时也得保命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