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含烟坐下吃饭的时候,中规中矩,恪守着自己的职业本分,不时用公筷给江红夹菜吃。
江红对她似乎一见倾心,吃一口歪着头对她说一句“好吃”,吃一口歪着头对她说一句“好吃。”
似乎有了她,江一凝就成了个可有可无的外人。
江一凝心里有点难过,却也不和她多计较,江红是病人,她不是病人,不能跟着犯糊涂。
吃完饭,刘含烟去卫生间拿出温过的毛巾,细心替江红擦了擦嘴后,结束了一天的工作。
江一凝和石中海陪着江红玩了一会儿接竹竿,见江红犯困了,江一凝帮她洗了后,带她上床休息。
从卧室出来,石中海在客厅站着等江一凝。
“老婆,我想你了——”
石中海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改了口。
“你今天这么开心,一定有好消息告诉我是不是?我们去我那里说好不好?”
话是征求意见的,人却霸道地把江一凝拥怀里往对门走去。
江一凝出门后,手伸后边把门反锁了一下,才放心地被石中海继续拥着往前走。
石中海早已把房间布置得情调十足。
烛光,玫瑰花遍布的角落,洁白柔软阳光味道十足的床褥。
“我得先去洗澡,店铺里灰尘很多的。”
江一凝红着脸说道。
“我和你一起洗。”
石中海抱着她不松手。
原来,浴室也早已被石中海布置好了。
浴缸里水气缭绕,玫瑰花铺满了水面,空气里满是暧昧的气流。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石中海压根不会相信一个生过孩子的女人会有如此美妙的身材。
江一凝在他眼里,简直是一块未雕琢的玉。
遇见他,才开始慢慢成品。
甚至,床地之欢,也不像是结婚十年的人。
都是石中海一点一点重新教了她。
江一凝在石中海的引导下,脸红得烫人,最后又像一只疲惫的小袋鼠,湿漉漉地窝在了石中海的怀里。
“今天有什么开心事?”
石中海用嘴巴蹭着江一凝的发丝,宠溺问道。
“宋美琳宋一哲在我的店铺对面也开了间同样的批发部,今天开业,货价压到了成本以内。
今天顾客都涌他那里了。
你说我不该高兴吗?”
江一凝有点小坏。
“是该高兴,去的顾客越多,他们赔的也越多。
最终的结局就是迅速倒闭关门。
不过,人都会本能的趋利避害。这段时间估计你的店铺营业额要暴跌了。”
“是啊,今天只批发出去了两千元的货。”
“我按你跌的给你注入十倍的营业额。”
“别,你先让我一点一点扒着上岸。等到真上不去时,你再拉我。”
江一凝把头往石中海怀里贴了又贴。
……
第二天,宋一哲宋美琳的生意依然火爆无比,不只如此——
一个经常来江一凝店里批发的女人来找江一凝秋后算账。
“江老板,看来你以前可没少赚黑心钱!同样的东西,你以前批发什么价!看人家夫妻批发什么价?
怪不得你男人和你离婚娶了别的女人!
你这是报应!”
江一凝去净水机里接了一杯水,递给她,笑意自然。
“来!喝杯水润润嗓子!接着胡说八道!”
这女人本来是想着江一凝会和她怒目相向的,没想到江一凝却把水递给她后抱着膀子笑意满满看着她。
一时间有点下不来台。
小声嘟哝着,“我说的是真话!不信你去问问价!”
“喝完水赶紧回家卖你的东西去!别在这里废话连篇!”
江一凝变了脸,声色俱厉。
那女人吓得端着水一溜烟离开了。
江一凝看着对面那火爆的生意场面,突然意识到这简直是天赐良机。
拿出手机,打电话给石中海。
“石——
那个人——”
赶紧改口。
“老婆,请吩咐!”
隔着电话,江一凝就能想到石中海那一脸的幸福笑。
“你给我派过来一个工人,看起来越朴素越好。”
“老婆,老公遵命!”
石中海迅速派了一个工人去见江一凝。
他自我介绍说他叫刘石川。
“小刘,你拿着这五万元,从我这里出去后随便绕一圈,然后去我对面的夫妻批发店,随便批发,把五万元批发完。
东西送到仓库里。”
小刘已被石中海吩咐过,拿着钱就踅了出去。
江一凝在店里闲闲观望着。
半个小时后,小刘就开着一辆小拖挂车来到了夫妻批发店门前。
又过了半个小时左右,宋一哲宋美琳帮着小刘把大兜子小兜子的东西往车上搬去。
江一凝呷了口水,心说自己很长一段时间就不用去外地批发了。
这送上门的现成货,不要不是傻瓜吗?
第三天,江一凝又让石中海换了一个工人。
第四天,第五天,第六天……
一次性批发额从五万飙升到了十万。
到第七天时,宋美琳和宋一哲的店铺一整天关门。
宋一哲气得在家里摔盆打碗,只差没把鞋底子抽宋美琳的大肚子上了。
“都是你这败家娘们出的馊主意!这下好了,一分钱没赚不说,七天赔进去十万!
你当老子会屙钱啊!”
骂着骂着又觉得气不过,一耳刮子甩到了宋美琳的脸上。
“操你娘的!老子娶了你一天没有顺过!”
挨了打的宋美琳想还手,肚子却碍着事。想离开,却没那本事。
最后竟然嘤嘤哭起来。
宋一哲更烦了,抓起衣服蹿出门去。
“你去哪儿——”
宋美琳在身后哀凄哭喊着。
宋一哲没理她,咣的一声带上了门,扬长而去。
哭了一阵子的宋美琳拿起手机,拨了一个电话。
“我正开会,你别闹了好不好?”
“晚上,我想——见你。”
哀哀凄凄着装逼。
晚上九点,宋一哲还没有回来。宋美琳正准备睡去的时候,男人打来电话,让她去老地方等他。
男人又带她去野生水库车震。
宋美琳的肚子在车里极为不方便,男人却不管她的死活。
好在他总是坚持不了几分钟,宋美琳遭的罪才稍微小一点。
现在,她是一点快感也没了,可她离不了这棵有点叶子的树,因为只有他,还在偶尔给她些床费。
“快生了吧?”
完事后的男人捻着她的胸问。
“快了,下个月。”
“月子里出来一趟,让我尝尝月子婆娘的滋味。”
男人的语气带着命令。
宋美琳不敢不答应,怕男人把她扔这里喂老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