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造成,糟糕透顶的天气总算是好了些,不过礼堂的天花板依旧是阴云笼罩。学生们三三两两地边吃边聊着天,或是在研究这学期的课表,或是在讨论一些特别的话题——比如说三强争霸赛。
“我说,杰克,你难道真不打算报名么?”迈克尔问道。
“什么?”
“我是说三强争霸赛,杰克,你不打算报名么?”
“亲爱的迈克尔,我觉得你有必要去庞弗雷夫人那里看一下你的耳朵了。”西尔弗一脸怜悯地说道,“邓布利多教授昨天已经说过了,未满十七岁的人不得报名。”
“难道不可以走走后门么?”泰瑞·布特也发表了一下意见。
西尔弗毫不客气地给了个白眼。“你们以为三强争霸赛是小孩子过家家么?还走后门?先不说走不走得通,就算能走,我也不会去。”
“为什么?多好的机会啊,一千加隆呐。”安东宁一脸的财迷样。
西尔弗用一副“你们是白痴”的表情盯着他们:“三强争霸赛不是游戏,真的会出人命的,先生们。”
“你们以为邓布利多说未满十七岁不得报名很严苛么?事实上一点也不,如果真刀实枪地比赛,那么我敢打赌,三所学校的学生,能活着通过三强争霸赛所有项目的人不会超过一打。”
“历届三强争霸赛中,参赛者无一不是当时最优秀的年轻巫师,但就算这样,死亡率依旧高得惊人,几乎每一次比赛都会死人,三强争霸赛所涉及的项目,对于大多数成年巫师来说都是个挑战。更何况是还没毕业的学生——几乎每一届参赛者都被迫拿着那根小小的魔杖对付客迈拉兽或者人头狮身蝎尾兽之类的危险神奇生物。甚至还有几届比赛中,因为实在太过危险,作为裁判的几位校长也挂过彩。如果没有老师或明或暗的提示的话,我很怀疑,到底会不会有人从三强争霸赛中活下来。”
“所以说,我何必自讨苦吃,去冒生命危险去参加三强争霸赛?一千加隆和胜利者的荣耀固然不错,不过我杰克·西尔弗可不缺这些。”西尔弗摆了摆手,作不屑状道。
“好了,先生们,闲话就说到这里。我们得动身去上算术占卜课了,维克多教授虽然为人和善,但他可不喜欢学生迟到。我可不想第一天就给拉文克劳扣分。与其白日做梦,意淫一些不切实际的东西,倒不如把心思放在那繁琐的算术演算上,o.w.ls考试离我们并不遥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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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克多教授真是太好了,今天什么作业也没有留。”赫敏兴高采烈地对西尔弗说道。
“那是当然,不过你不能把斯图尔特和安东宁给忽略了,他们下个礼拜必须得交一份足够毁掉他们这个周末的作业。”西尔弗揶揄道。
“哈哈,那是他们自讨苦吃。”迈克尔幸灾乐祸道,“以为维克多教授提问的时候,把头低下来就可以逃过一劫么?太天真了!”
“亲爱的迈克尔,似乎你也没回答上来维克多教授的问题。”
“呃,泰瑞,你这话什么意思……”
这时候,前面的门厅那里,突然响起了一个声音——
“韦斯莱!喂,韦斯莱!”
“看起来又有好戏看了,马尔福和他的两个跟班对战波特跟韦斯莱。”西尔弗说道。
果然,罗恩的声音响了起来。
“干吗?”
“你爸爸上报纸了,韦斯莱!”马尔福说——他挥舞着一份《预言家日报》,说话的声音故意放得很响,使拥挤在门厅里的每个人都能听见,“听听这个吧!”
魔法部又出新乱子
看来魔法部的麻烦似乎还没有完,本报特约记者丽塔·斯基特这样写道。最近,魔法部因在魁地奇世界杯赛中未能有效维持秩序,以及仍未能对其一位女巫师官员的失踪作出解释,一直受到人们的批评。昨天,由于禁止滥用麻瓜物品司的阿诺德·韦斯莱的怪异行为,又使魔法部陷入新的尴尬境地。
马尔福抬起头来。
“想想吧,韦斯莱,他们连你父亲的名字都没有写对。他简直就是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是吧?”他幸灾乐祸地大声说。
马尔福像演戏一样竖起报纸,继续念道:
阿诺德·韦斯莱两年前被指挥拥有一辆会飞的汽车,昨天又卷入一场与几位麻瓜执法着(“警察”)的争执中,起因是为了一大批极具进攻性的垃圾箱。韦斯莱先生似乎是起来援助疯眼汉穆迪的,此人曾是傲罗。当疯眼汉穆迪再也不能区分普通握手和蓄意谋杀之间的差别时,他就从魔法部退休了。果然,当韦斯莱先生赶到穆迪先生重兵把守的住宅时,发现穆迪先生又是虚惊一场,误发了一个假警报。韦斯莱先生不得不将几个警察的记忆作了修改,才得以从他们那里脱身。但当《预言家日报》记者问他为何要使魔法部卷入这场毫无意义、而且可能十分棘手的事件时,韦斯莱先生拒绝回答。
“还有一张照片呢,韦斯莱!”马尔福说着,把报纸翻过来,高高举起,“一张你父母的照片,站在你们家房子门口——你居然管这也叫房子!你妈妈要是能减点儿肥,模样还算凑合,是吧?”
罗恩气得浑身发抖。门厅里的人都看着他。
“马尔福有些过分了。“赫敏对西尔弗轻声说道。西尔弗抓住了她的手,轻笑一声:“放心吧,波特跟韦斯莱也不是好打发的。”
“滚开,马尔福。”哈利说,“别生气,罗恩……”
“哦,对了,波特,你今年夏天跟他们住在一起的,是吧?”马尔福讥讽地说,“那么请你告诉我,他妈妈是不是真有那么胖,还是照片照得有些失真?”
“那么你妈妈呢,马尔福?”哈利说——他抓住罗恩的长袍后襟,不让他朝马尔福扑去——“瞧她脸上的那副表情,就好像她鼻子底下有大粪似的!她总是那副表情吗,还是因为跟你在一起才那样?”
马尔福苍白的脸变得微微泛红。
“你竟敢侮辱我妈妈,波特。”
“那就闭上你的肥嘴。”哈利说着,转过身去。
马尔福从口袋里掏出魔杖,对准哈利,几个人失声尖叫——
“砰!”
哈利没有倒下,倒是马尔福不见了,他原来的地方,出现了一只浑身雪白的白鼬。
“哦,不许这样,小子!”
只见穆迪教授一瘸一拐地走下大理石楼梯。他手里拿着魔杖,指着那只白鼬。
“他伤着你了吗?”穆迪怒冲冲地问,他的声音低沉、沙哑。
“没有,”哈利说,“没有击中。”
“别碰它!”穆迪大喊一声。
“别碰——什么?”哈利莫名其妙地问。
“不是说你——是说他!”穆迪又吼道,竖起拇指,越过肩膀指了指克拉布,克拉布正要去抱起白鼬,但吓得呆在原地不敢动了。穆迪那只滴溜溜转来转去的眼睛仿佛具有魔力,能看到脑袋后面的东西。
穆迪开始一瘸一拐地朝克拉布、高尔和那只白鼬走去,白鼬惊恐地叫了一声,躲开了,朝地下室的方向跑去。
“我不信这个邪!”穆迪大吼一声,又把魔杖指向白鼬——白鼬忽地升到十英尺高的半空,啪的一声摔在地上,随即又忽地升了上去。
“我最看不惯在背后攻击别人的人,”穆迪粗声粗气地说——这时白鼬越蹦越高,痛苦地尖叫着,“这种做法最肮脏、卑鄙,是胆小鬼的行为……”
白鼬蹿到半空,四条脚和尾巴绝望地胡乱摆动着。
“穆迪教授,很遗憾打断你的人体变形术演示。”西尔弗站了出来。“虽然我个人不是很喜欢马尔福先生背后偷袭的做法,但是霍格沃茨已经在很多年前就废除了对学生的魔法变形惩罚。”
穆迪那只滴溜溜的假眼盯住了西尔弗,但他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停下来。
不少人都替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穆迪那可怕的脸上露出奇怪的笑容:“我想我知道你,杰克·西尔弗……”
“穆迪教授!”一个吃惊的声音说道,穆迪的话被打断了。
麦格教授正从大理石楼梯上下来,怀里抱着一摞书。
“你好,麦格教授。”穆迪平静地说,一边使白鼬蹦得更高了。
“你——你在做什么?”麦格教授问道,她的目光顺着在半空蹦跳的白鼬移动。
“教训教训。”穆迪说。
“教训——怎么,穆迪,难道那个是学生?”麦格教授惊叫道,怀里的书散落到地上。
“没错。”穆迪说。
“天哪!”麦格教授叫了一声,匆匆走下楼梯,抽出自己的魔杖。片刻之后,随着噼啪一声巨响,德拉科·马尔福又复原了。他缩成一团,躺在石板地上,滑溜溜的淡黄色头发披散在他此刻红得耀眼的脸上。过了一会儿,他才站了起来,一副哆哆嗦嗦的样子。
“穆迪,我们从不使用变形作为惩罚!”麦格教授有气无力地说,“邓布利多教授肯定告诉过你吧?”
“他大概提到过吧,”穆迪漫不经心地挠着下巴说,“可是我认为需要狠狠地吓唬一下——”
“我们可以关禁闭,穆迪!或者报告当事人所在学院的院长。”
“我会那么做的。”穆迪十分厌恶地瞪着马尔福,说道。
马尔福浅色的眼睛仍然因痛苦和耻辱而汪着泪水,这时他恶毒地抬头望着穆迪,嘴里嘟囔着什么,其中几个词听得很清楚,是“我爸爸”。
“哦,是吗?”穆迪瘸着腿向前走了几步,他那条木腿噔噔地撞击着地面的声音在门厅里回响,“没错,我以前就认识你爸爸,孩子……你告诉他,穆迪正在密切注意他的儿子……你就这样替我告诉他……好了,你们学院的院长是斯内普,是吗?”
“是。”马尔福怨恨地说。
“也是一个老朋友,”穆迪咆哮着说,“我一直盼着跟老伙计斯内普好好聊聊呢……走吧,小子……”
说着,他一把抓住马尔福的手臂,拽着他朝地下教室走去。
麦格教授不安地望着他们的背影,好一会儿,她才用魔杖指着掉在地上的书,使它们都升到了半空,重新回到她的怀里。
“你们还围在这里干什么?难道没有其他事情可做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