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家这出闹剧,自有被墨祁渊派出监视的暗卫看见,他回宫后按照墨祁渊的吩咐,直接去向叶瑾云回了话。
墨祁渊知道一旦她与叶怀柏同叶仲秋断绝了关系,他肯定会对他的继室发难,所以让人将这些记下来说与叶瑾云听,也好替她从前在叶府时受的委屈出一口气。
叶瑾云在听了暗卫描述的叶家这一变故后,不由得冷笑了下。
其实要说她恨叶家,并谈不上,她就从未将那些小人放在眼里过,她不是原主,就算借她的身体重生,除了带给她温暖的大哥,她也没将那些人当她的亲人,所以也不渴望他们带给她亲情。
那些年她虽然在叶府没过过什么好日子,但是她也并没有在心里埋下仇恨的种子,所以之前叶瑾蓉在宫里时,她才会考虑到她是大哥的妹妹,出手帮她,救她性命。
但是这叶家人也实在恶心,能有跟他们断绝关系的机会,她当然同意,如今看到他们有这个下场,她也算是为原主和她娘出了一口恶气。
“嗯,本宫知道了,你下去吧。”
叶瑾云摆了摆手,示意那暗卫下去,然后就专心致志做起自己手中的事情。
下个月俞婉儿就要成亲了,她得备些礼给她,所以正在列着礼单子。
叶瑾云三人当初约定好了,但凡是三人的大事,她们各自都不能缺席的,所以即使俞婉儿成亲的日子,接近她的临盆期,她还是央求了墨祁渊让她去。
墨祁渊虽心里不放心她的身子,但知道她三人情谊深厚,便也只能由着她,大不了到时候他陪她去陆家走一趟就是。
因此他提前就派人去陆家吩咐好了,其子陆湛同俞家义女成亲时,他会携皇后一同到场,让其提前做好府里的守卫安排。
因俞婉儿曾入宫为妃,虽然其并未侍寝过,且后来还被遣散出宫,但她若要再嫁的话,就不能用她原本的身份嫁人,其他嫔妃也是如此,所以俞家就对外给她换了个身份,称其为俞家的义女。
但是不管她什么身份,对于陆湛来说,她就是自己青梅竹马的爱人,他们终于修成了正果,这一切都要感谢皇后娘娘,所以得知她要亲自来给他们证婚,陆湛让全家都要打起十二分精神,万不能有一丝怠慢。
陆家上下自然也清楚,不说她是自己儿子儿媳的恩人,就光她的身份,他们也怠慢不起啊,于是对全府上下都言明了此事,但是人多口杂,免不了就有那想要炫耀的下人对外讲了出去,传到了某些有心人的耳里。
……
到了俞婉儿成亲这日,叶瑾云一早就起来了,让青儿给自己梳洗穿戴好后,便让银朱差人去隔壁宫将林青棠请来一同用早膳。
因现在墨祁渊的后宫嫔妃基本都遣散了,宫里多的是空置的宫殿,叶瑾云便让林青棠从映泉宫也一并搬了出来,住到了凤仪宫的隔壁,这样她也方便。
林青棠一到,就要从奶娘手里将叶瑾云的好大儿接过去,对于这个干娘,墨君霖小朋友也是十分喜欢的,立马张开小手也要她抱。
叶瑾云见她到了,便让人将早膳传上来,二人便开始用起早膳,时不时还给在林青棠怀中不安分的小调皮喂点。
“母,母,嘎嘎(肉的意思)。”
“霖儿,怎么大了就老想着吃肉肉,当初你在为娘肚子里时可是只吃草的。”
叶瑾云刮了刮他的小鼻子,又给他喂了一只鲜虾水晶饺。
她的好大儿真是越长大越可爱,在她肚子里时就十分乖巧,出生后更是没让她操过什么心,饿了就吃,困了就睡,谁家宝宝能有他好带。
不像肚子里这两个小家伙,从有胎动起就每天在里面活蹦乱跳的,后面几个月愈发明显,有时候那胎动的,肚皮都直接被踹起一个包,叶瑾云都在怀疑,这兄妹俩是不是在里面打了一架。
是的,系统已经检测过了,她这肚子里的是一对龙凤胎,要说为什么是兄妹,而不是姐弟,那是因为叶瑾云心里觉得妹妹就要被哥哥宠。
所以她每天都对肚子念叨,让生的时候哥哥先出来,好保护妹妹,看得林青棠连连摇头,称她把儿子当工具人。
叶瑾云对她眉头一挑,表示臭小子再好,也没有小棉袄好,更何况有个软糯糯像自己的女儿多香,她在做了那个回到前世的梦后,就更加稀罕女儿了。
林青棠听后,也觉得颇有道理,表示她这个做干娘的以后定不会让她干女儿,受欺负去。
对此叶瑾云深以为然,若让青棠教她女儿习武也蛮不错的,不说要练成什么绝世神功,那至少也要有自保能力,不然只做这深宫里的娇贵公主,不去看看这大好河山,也枉她到尘世走一遭。
也是叶瑾云的这一番想法,多年后让这片土地上又多了一个传奇女子,撩动了无数青年才俊的芳心。
用过早膳后,叶瑾云吩咐银朱留在宫里同乳娘带着人,将太子带到太后那里去。
因她同墨祁渊都要出宫,将孩子放在太后那里她安心些,而且这样一来,寿康宫的守卫就是宫里最多的,太后又稀罕宝贝孙子得紧,她完全不担心会有什么意外发生。
吩咐完这些,待墨祁渊一下朝用了些膳食后,叶瑾云便和林青棠带着人,同他坐上早已备好的马车出了宫。
待他们抵达陆府时,俞婉儿已经被陆湛从俞府接过来了,所有人除了新娘子,全都在门口等着迎接皇上和皇后娘娘。
一见到皇家侍卫开路,众人就知他们两位来了,待马车停稳后,便齐齐下跪行礼:
“参见皇上,皇后娘娘,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墨祁渊扶着叶瑾云下了马车,扫了一眼众人道:“平身吧。”
“谢皇上。”
众人起身,随后便分散到两边,让皇上一行人先行。
叶瑾云一站稳地,嚯,好大的排场,这比国际会晤的安保工作都做得要严密些。
想来墨祁渊应当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生怕自己出了半点意外。
她不禁在他耳边低语:“要不要安排这么多人,这场面,跟要打仗似的。”
墨祁渊闻言,宠溺地看她一眼,也耳语道:“我万万不敢再让你涉险一次了。”
叶瑾云对他笑了笑,便由他牵着自己往陆府里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