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珏?”夜非寒忽然正色起来,“他怎么惹娘子不高兴了?”
百里雪讥讽道:“你不是和他打得火热吗?去问他啊!”
夜非寒眉头一皱,“两个男人怎么可能打得火热?为夫和轩辕珏之间不过只做过几笔生意,谈不上什么交情。”说完,又勾唇一笑,邪恶道:“为夫向来只和娘子打得火热。”
百里雪眉头一皱,不接他的话茬,她已经得到消息,韩伯父奏折里请求之事,皇上已经应允,过几天,自己就要回江夏了,京城的人和事,终于可以彻底抛诸脑后,什么轩辕珏,什么夜非寒,都有多远滚多远。
夜非寒忽然似不经意道:“听说韩琛的父亲已经向皇上上了一道奏折,为他的儿子求娶江夏明珠?”
百里雪不置可否,“你的消息倒是灵通。”
“娘子,你真决定嫁给韩琛?”夜非寒望着流光溢彩的夜空,意味不明道。
既然最有可能生变故的皇上那关已经过了,百里雪已经没有必要再隐瞒了,当即爽快道:“是啊,恐怕下次你见到我的时候,我已为人妇,韩琛就是我的郡马。”
夜非寒眸光幽寒地盯着百里雪半晌,忽道:“你爱韩琛吗?”
他的声音染上夜色特有的寒凉,让百里雪心底一沉,脸上却慵懒含笑,“当然爱了,我们一起长大,两小无猜,韩琛曾经为了救我,差点连命都丢了,我怎么可能不爱他?”
“哦?韩琛不是书香门第出身的文弱书生吗,还有这种英雄救美的壮举?说来给我听听。”夜非寒似乎很有兴趣。
见他语含嘲讽,百里雪眉头蹙起,淡淡道:“我十岁那年,背着哥哥偷偷上山去玩,却遇到了一只老虎,我那时还小,自然吓坏了,是后面赶来的韩琛以身试险把老虎引开,我才逃过一劫,幸亏哥哥及时赶到,才从虎口把他救了回来,我最终安然无恙,韩琛却在床上躺了足足三个月,他完全不会武功,却能对我舍命相救,那个时候,我就在心底发誓,长大了要嫁给韩琛做妻子。”
听完这段往事,夜非寒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就在百里雪以为他不会再开口的时候,他忽然抬头,一双鹰眸逼视着她,似乎要穿透她的灵魂,“不对。”
“什么不对?”
夜非寒笃定道:“你对韩琛,或许有依赖,有感激,有亲情,有喜欢,但绝不是爱情。”
百里雪神色蓦然一变,心口处似有汹涌波澜起伏,不悦道:“你对我和韩琛之间的感情又懂得多少?凭什么指手画脚?如果韩琛这样的人,我都不爱,难道要去爱你这种见不得光的无耻淫贼,还是轩辕珏那种朝三暮四薄情寡义的混账男人?”
“为什么不能?”夜非寒振振有词地反问,“娘子,或许你已经动心了,只是你自己还不知道。”
百里雪的心猛地一抽,含笑揶揄道:“难不成我动心没动心,你比我还清楚?”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人在局中,未必有那么清醒的眼光。”
百里雪哑然失笑,“照这么说,你也是局中人了,也属于迷惑的那一类。”
“我不迷惑,我很清醒,注定属于我的女人,我一定会抢到手。”
百里雪只是笑而不语,夜空中绚丽的烟花继续在她眼中绽放,消失,再绽放,再消失,周而复始,蔚然壮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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