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御书房。
皇上脸色沉沉地盯着轩辕珏,等到气氛足够凝重了才开口,“太子,朕听闻江夏郡主曾持剑闯入东宫,是怎么回事?”
轩辕珏道:“父皇明鉴,江夏郡主那天闯到东宫,确有其事,但并非外界所说的携剑闯宫图谋刺杀儿臣,而是事出有因。”
“哦?”皇上不动声色,慢慢道:“什么原因?”
“父皇知道,江夏郡主将门出身,以武立本,性情张扬,武人平日最喜切磋,郡主入京之后,她的侍卫和儿臣的侍卫较量过几次,次次落败,郡主颜面尽失,恼羞成怒,为了挽回颜面,推说她更擅长布防,便缠着儿臣,要儿臣和她定下赌约,看谁的侍卫能突破对方府邸的防卫,儿臣当时未及深思,只觉此举甚为有趣,便答应了,可事后又深感不妥,便派人去和郡主说取消赌约,郡主不肯,以为儿臣怕事,便带着一把剑大摇大摆地闯到东宫,儿臣不愿与一女流之辈计较,下令宫人避开,最后她还蛮不讲理地说赢了儿臣,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
皇上听完沉默半晌,才别有深意道:“看来百里爱卿这个妹妹倒真是个有趣的丫头。”
“事后儿臣也派人查看了那把剑,发现竟然根本未曾开刃,和江湖卖艺用的道具一般无二,看来她也知道带利刃入宫的后果,况且,她就算再没脑子,也不可能青天白日闯到东宫刺杀儿臣,还请父皇明察。”
“尽管事出有因,但江夏郡主携剑闯宫总是事实。”皇上冷哼了一声,“毕竟有那么多双眼睛看着,为了东宫颜面,必要的惩罚绝不能少。”
“父皇圣明,母后知晓原委之后,已罚江夏郡主于长春宫不眠不休抄写佛经,以赎以下犯上的罪责。”
此刻,那个轩辕珏口中“不眠不休抄写佛经”的人正在长春宫睡得美梦沉酣。
皇上敛了眉目,缓缓道:“你母后行事向来沉稳妥当,朕最是放心。”
轩辕珏见时机差不多了,主动请罪,“此事皆由儿臣而起,江夏郡主女流之辈,年少无知,争强好胜,可儿臣是东宫储君,本不应犯下这样的错误,若不是儿臣逞一时之快,定下那样不分轻重不分尊卑的赌约,也不会有后来之事,儿臣恳请父皇降罪责罚,不然儿臣寝食难安。”
皇上皱了眉头,目光威严地掠过太子,并没有马上表态,而是若有所思,御书房再次安静下来。
轩辕珏不再说话,静静地等着父皇最后的裁夺,流言蜚语,众口铄金,以讹传讹,传到父皇这里的,到底是怎样的真相,实在耐人寻味。
良久,皇上终于开口了,这个春秋正盛的皇帝身上有种不怒自威的骇人气势,“眼下最重要的就是翌阳下降的婚事,朕把这件事交给你去办,办好了,算是戴罪立功,若是出了岔子,两罪并罚。”
“儿臣遵旨,谢父皇隆恩。”轩辕珏垂首,唇角弯出一道不易察觉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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