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经是自己人,之前的不快就逐渐淡去,惠妃和宁妃很快就相谈甚欢亲如姐妹了。
惠妃将一支宝蓝点翠珠钗赐给了宁妃,并亲自帮她戴上,更映衬得她容颜如花,肤如凝脂。
惠妃见状含笑道:“妹妹真不愧是北越第一美人,这样的好相貌,恐怕东澜也只有江夏郡主能与你媲美了。”
江夏郡主?宁妃故作迷惘道:“妹妹记得这位江夏郡主好像和姐姐的小皇子一早便定了亲事?”
宁妃的话,又成功让惠妃想起了被百里雪耍弄的事,但她当然不会在宁妃面前坦诚自己一时不察犯下的大错,那岂不是显得自己很蠢?便微微一笑,含混其辞道:“都是造化弄人,江夏郡主最终还是与瑞儿无缘,本宫也一直引以为憾。”
宁妃咯咯娇笑,“听姐姐的意思,倒是对江夏郡主颇为喜爱,也是,她那样的美人,不喜欢才是怪事呢!”
惠妃心道,要不是看中江夏王的权势,本宫才不会喜欢她?遮掩道:“喜不喜欢都不重要了,反正这些事都过去了。”
宁妃却笑道:“这位江夏王的妹妹也实在是个妙人,那次在国宴上见到她的时候,便觉清新夺目,卓尔不群,臣妾见连皇后娘娘对她也是赞赏有加,太子似乎也对她颇多关照。”
自己没有得到的棋子,却让薛皇后夺去了,惠妃压下心中愤恨,敛眉微笑,“江夏郡主顶着江夏王妹妹的名头,自然走到哪里都被人高看一眼了。”
宁妃深笑,看来惠妃对江夏郡主的恨意颇深,不过碍于江夏王威权,不敢轻举妄动罢了,附和道:“也是啊,江夏王年纪轻轻,就位居藩王,不说在东澜,就是在臣妾的故国北越也声名卓著,果真是年少有为,天纵英才啊!”
说这话的时候,宁妃果然如愿看见惠妃眼底划过一道阴影,却故作不知,只是垂首慢悠悠地喝茶。
“妹妹说的是!”惠妃的笑意不达眼底,拉拢江夏王不成,却被江夏郡主摆了一道,这事一直被她视为最深的耻辱。
珞儿曾经说过,不能为自己所用的重要棋子,最好的办法便是毁掉,但只要有江夏王在,想要毁掉江夏郡主,谈何容易?
若能把江夏王连根拔起,看她江夏郡主还凭什么嚣张跋扈?这个疯狂的念头把惠妃自己都吓了一跳。
江夏王战功赫赫,功在社稷,皇上对其信任有加,想把他连根拔起,无异于异想天开。
宁妃将惠妃眼底的波动尽收眼底,垂下长长的睫毛,含笑不语,能混到惠妃这个位置的人,不会不明白,江夏王在一天,江夏郡主就可以嚣张一天,无论她对江夏郡主有多么恨,她都投鼠忌器,畏首畏尾。
而釜底抽薪的办法,宁妃不相信以惠妃的精明会想不明白,只是她暂时不敢罢了。
看来这次梓乐宫之行,顺利得出乎意料,宁妃柔若无骨的手掀起茶盖,轻轻地吹起,浮起一阵雾气,朦胧了她漂亮的水眸,眼底的机芒若隐若现,惠妃想利用自己来巩固圣宠,自己也可以反过来利用她离间皇上和百里长卿的关系。
宁妃很清楚,在后宫里,像自己这种没有根基的异国郡主,就算有皇上的宠爱,自己也绝不能放弃北越这个最大的靠山,否则便如无根之水,无源之木,随时都可能崩塌,若想得到长久不衰的荣华富贵,自己就要为北越的强大付出心血,费尽心思,这其中便包括除去北越最大的劲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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