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说的是,可并不是我们愿意息事宁人,就能够独善其身的,总有些人会得寸进尺,恃宠而骄。”
在薛夫人疑惑的目光中,钟氏将林紫婷挨了江夏郡主狠狠一巴掌的事情和盘托出,当然,在这个半真半假的故事中,林紫婷全然是一只无辜受害的小白兔,江夏郡主是刁蛮任性骄横跋扈的恶毒郡主。
还有这种事?薛夫人十分惊讶,“江夏郡主的确有些野性匪气,但不至于猖狂到这种地步吧?当着瑞王殿下的面,竟敢殴打林二小姐?她可是钦定的瑞王妃。”
钟氏眼中浮现缕缕恨意,“是啊,我婷儿好歹是瑞王妃,名誉攸关,若非事实,我这个当母亲的何苦要将她受辱的事告知夫人呢?”
这话倒是有几分道理,薛夫人明白了,怪不得钟氏要将江夏郡主舞弊的绝密告知自己,原来她是想借自己的手报这一箭之仇。
仇恨,是最好的结盟,也比任何理由都更有说服力,至此,薛夫人心底信了八分,但她并不会轻易表态,更不会轻易让钟氏看出自己的底牌。
见薛夫人迟迟不表态,钟氏适时加了一把火,“不瞒夫人,我自然是有私心的,江夏郡主从来都容不下婷儿,成了太子妃之后,以后婷儿的日子只会更加难过,所以,我不仅仅是为夫人,也是为了我自己。”
适度袒露自己的私心,更有利于让她人相信自己,这一点,钟氏做得相当到位,果然,薛夫人听毕,慢慢道:“江夏郡主的狂妄我也早有耳闻,虽然身份尊贵,可到底是缺了人管教,没有教养。”
“何尝不是呢?”钟氏嘲讽道:“我是看在眼里,急在心头,可她哪里会服我管呢?”
薛夫人心底有了主意,“事情我已经明了,林夫人先行回府,切记,在没有等到我的消息之前,不要将此事再告诉任何人。”
钟氏知道薛氏绝对不会无动于衷,眼底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那我先告退了。”
薛夫人微微颔首不语,在钟氏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又问了一句,“林夫人造访侯府的事,林尚书知情吗?”
钟氏心下一凛,思虑片刻道:“我家老爷一向公务繁忙,并不知情。”
薛夫人了然而笑,“也好,夫人请回!”
钟氏刚走,薛灵薇就从屏风后疾步跑出来,一张绝丽的脸上写满了不敢置信,“娘,她说的是真的吗?”
薛夫人显然没想到薇儿会躲在屏风后面偷听,惊道:“薇儿,你什么时候来的?”
自从回府之后,薛灵薇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里不出来,但在听阿萝说林国公府的大夫人来了侯府之后,突然预感到此事定然与百里雪有关,她难掩好奇,乘无人察觉,偷偷躲在屏风后面,听林夫人会说些什么,却没料到听到了一个惊天秘密。
薛灵薇不答反问,激动地拉住娘的衣袖,“她说的是真的吗?百里雪是不是根本就不会刺绣?”
薛夫人看才短短几天时日,薇儿就瘦了许多,难掩心疼,“这样的事,林夫人是不敢撒谎的,她应该知道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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