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爹醒了,薛灵峻和薛灵薇都又惊又喜,薛灵峻彻底松了一口气,紧皱的眉头也舒展开来,问道:“爹,那日到底发生了什么?”
赵国候在金銮殿上无故晕倒,是朝堂上至今无法解释的一个谜团,朝臣们自然有不少猜测,侯府对外只说赵国候操劳公务,辛劳过度,以致晕倒。
虽不少人对这个说法持怀疑态度,但侯爷不见外客,他们也只能在心里腹诽,也倒没有掀起更多的风言风语。
薛灵薇心里紧绷着的一根弦也松弛了下来,爹爹失常这些天,她食不能咽,寝不能寐,短短几天,整个人就瘦了一大圈,眼眶也有了明显的黑眼圈。
薛灵薇自幼就是立志要做太子妃的人,爱惜容貌胜过爱惜自己的生命,希望像姑母一样,有着美丽的容貌,高贵的气度和无懈可击的风仪。
要是在往常,黑眼圈对她来说,是白玉上不容容忍的瑕疵,可今日,她顾不得这么多,因为她心里有太多疑问想问爹爹了。
侯爷的失常,对赵国候府来说,不亚于一场惊涛骇浪的剧变,这几天,薛夫人和薛氏兄妹心底都经历了一场痛苦的煎熬,以致到了现在,薛夫人还不敢相信侯爷真的没事了,还是怀疑是自己的幻觉,忍不住试探道:“侯爷,这是峻儿,这是……”
赵国候没好气地看了一眼夫人,“本候连自己的女儿都不认识吗?”
确认侯爷真的没事了,薛夫人眉开眼笑,“阿弥陀佛,幸亏老天保佑薛家,保佑侯爷……”
赵国候皱眉,不悦地打断夫人,“本候昏睡多久了?”
薛灵薇忙道:“爹,你已经昏睡四天了,把娘和我们都吓坏了。”
四天?赵国候若有所思,这四天里,有没有发生什么大事?
薛灵峻也有一肚子的疑问,“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赵国候脑子还有些嗡嗡作响,他闭上眼睛,那日金銮殿上的情形重现,狐妖?现在想起来,仍然有种后背发凉的感觉,但此时此刻,可能因为远离狐妖,又有黄符坐镇,那种恐惧和惊骇,已然大大减轻,一时不足为惧。
见薛夫人和峻儿薇儿投过来探寻的眸光,赵国候知他们心中疑虑重重,并没有打算隐瞒,屏退下人之后,如实告诉了他们金銮殿上发生的一幕。
听爹说完,薛夫人惊得脸色煞白,薛灵峻和薛灵薇也面面相觑,爹是薛氏的家主,贵为侯爷,胆量自非一般人可以比拟,却万万想不到,狐妖竟然仅凭意念,就可以将爹吓得好几天心胆俱裂,如惊弓之鸟?
这样匪夷所思的咄咄怪事,如果不是亲眼所言,谁也不会相信,赵国候也心有余悸,:“那种感觉,太真切,至今想起来,还觉得浑身发冷。”
在场的几人都仿佛感觉到一股诡异的阴森不知道从哪里慢慢袭来,吹动门上的黄符簌簌作响,不寒而栗。
见几人都脸色发白,赵国候是一家之主,安慰道:“放心,这里贴了黄符,想那狐妖是进不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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