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丛猛地一拍脑门,恍然大悟,“原来是他啊,说起来真是惭愧,苏某忙于家族事务,对下面的人管教未免松懈了些,吴大人放心,那天之后,苏某已经严令那些人,如有再犯,决不轻饶。”
面对苏丛义正言辞的整顿,吴楠却摇头道:“本官要说的不是这个,而是昨晚有人给顾七下毒。”
苏丛豁然一惊,瞪大眼睛,“竟有这种事?”
吴楠盯着苏丛的眼睛,试探道:“三老爷很意外?”
“顾七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工匠,现在已经被关在衙门大牢,有谁会想要毒死他呢?”苏丛满腹狐疑,更想知道顾七到底死了没有?
“本官从未说过顾七被关在衙门大牢,三老爷从何得知?”吴楠机敏地抓住了苏丛话语中的漏洞,立即乘胜追击。
苏丛心下一紧,他对这种新官上任三把火的不懂事的愣头青烦透了,却差点忽略了,这个吴楠是刑侦高手,并非绣花枕头,连自己这样精明的人都差点着了他的道。
“难道顾七不是关在衙门大牢?”苏丛毕竟是老狐狸,马上反应过来,反问道。
不过吴楠并不上当,反穷追不舍道:“不知是谁告诉三老爷顾七关在衙门大牢的?”
苏丛被逼得紧,有些恼羞成怒,“吴大人这般咄咄逼人,难道怀疑是苏某下的手?”
吴楠接下来说的话让苏丛的脸瞬间成了锅底,“实不相瞒,下毒之人已经被当场抓获,是他供出受三老爷指使要将顾七灭口的。”
苏丛一听差点跳了起来,“苏某从未做过此等事,一定是有人污蔑。”
“三老爷是颍川豪贵,什么人敢污蔑你呢?”吴楠说到这里,已经是审问犯人的口气。
“我怎么知道?”苏丛的脸涨得通红,“难道不应该是吴大人去查证清楚,还苏某的清白吗?”
“至于是不是清白,还请三老爷跟本官回衙门一趟。”吴楠终于说出自己的来意。
苏丛脸色铁青,他苏丛就是颍川的土皇帝,不但掌控了颍川当地的经济命脉,连最大的官员唐敬实际上也被他掌控在手中,他这样的人却要进衙门被审问?真是可笑至极,“吴大人这是把苏某当成疑犯了吗?”
吴楠一脸的公事公办,“本官只是依照朝廷律例办事,还望三老爷配合。”
苏丛心头窝火,吴楠分明把自己当成犯人了,奇怪的是,他并没有派人去衙门灭顾七的口,难道是唐敬做的?
“吴大人,我苏某在颍川好歹也有几分颜面,如今你仅凭一个下毒的人的一面之词,就断定此事与我有关,若是到时候查出苏某是清白的,你如何担得起这个损失?”
吴楠寸步不让,“若是最终证明冤枉了三老爷,本官自会向三老爷赔礼道歉。”
苏丛冷哼一声,一个小小知府的道歉他还不放在眼里,嘴上却道:“只怕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到时候连吴大人也难堵悠悠众口。”
吴楠步步紧逼,“目前几桩人命要案都和苏家有关,三老爷是苏家家主,恐怕难辞其咎,如果三老爷执意不和本官回衙门的话,本官也只好对外说出实情,到时候外面的人恐怕也只会觉得苏大善人是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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