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死不死!好端端的,铭誓做啥?”
朱慈炅拉起俞建、郑虎,对你们这样说道:
“你们呀!都没整明白我给予你们如此重要任务的良苦用心!也没去想,我怎么不将如此重要任务交给其他人!”
“先回去想想这两个问题吧,想通了,再来告诉我你们愿不愿意去!”
“反正崇祯太子可能还要在基地里转悠几天,你们俩就先做他临时的陪同、向导,以便于对他有所了解。这对你们俩做决定,有极大的帮助……”
朱慈炅知道,不是俞建、郑虎他们俩矫情。
是这个矿工特战队,对他朱慈炅的忠诚度太高了。
无论派他们中任何人去跟随朱慈烺,谁都不会答应。
唯一可以让他们服从命令,于跟随朱慈烺而去,还能够认真帮助到朱慈烺夺权,坐稳南明皇帝位子的办法,只有激将。
这种激将法!
郑虎、俞建就这么地入了朱慈炅的坑。
当天下午,他们就见到了朱慈烺。
而朱慈烺在基地里的游历,第一站就是去潭柘寺参观。
来到这座千年大寺门前,朱慈烺抬头看到寺名匾额上崭新的三个行书大字:“潭柘寺”就面露不悦,向从王平口专程赶回来,这时陪同在身边的范景文问道:
“谁这么大胆,敢改英宗皇帝敕改仍名的嘉福寺寺名?”
范景文一愣,随即皱起了眉头,因朱慈烺逼视,才回答道:
“此三字,是微臣奉天启太子之命,书写,请匠人镌刻上去的。”
范景文这心智:奉天启太子之命,谁写的即无关紧要了吧?
可是,朱慈烺不识趣啊,还追问道:
“如此的违逆先祖皇旨,难道他不是咱大明朝皇族之后代吗?”
朱慈烺知道范景文之前是大明朝大学士。则故意在他面前这样说句朱慈炅的不是,想试探一下他范景文这时,对自己这个崇祯太子的态度,若有可能,拉他同去南京,治理南明。
“大明朝……于基地里、我们这些人来说,它已经成为了历史……”
“范大人!”
这时刘子政站了出来,即是斥责范景文有上面那说词了:
“枉你还是做过大明朝阁臣之人,怎么可以将这种不忠、妄断之言,说出口来?”
“然,你就是于大明朝太子跟前说了出来!”
“既如此,我刘子政从此,是不是可以视你范景文,为猪狗不如的畜牲?”
刘子政这话骂得狠!
可是,他刘子政之所以敢如此攻击,也是有目的的。
聪明人啊,他咋看不穿朱慈烺之用意?
哦,范景文跟随去了南京,那么以范景文大明朝东阁大学士资历,必定成为朱慈烺治理朝政的最大倚仗……
那么,他刘子政位居何职,如何施展抱负?
既已预知危机,即将萌芽都给掐灭。打击政敌,还要大义凛然,捞取忠臣孝子传之于后世不朽的名声……
哪怕连大明朝正式官员都没做过的刘子政,都懂大明朝官场,官员们的行事准则!
而范景文又怎会不明白?
“做过大明朝阁臣的范景文,他已经为大明朝殉葬过了。”
范景文平静言道:
“来到这里,通过跟天启太子交流,学习之后,也就犹如涅盘重生了。”
“ 这时回想那个做到大明朝阁臣的范景文,真被你刘子政说对了!于没当官前,他是范景文,是个人。”
“可是,进入官场之后,跟猪狗不如的畜牲处得久了,不知不觉间,也就变成了猪狗不如的,不是个东西的东西……”
“刘兄啊,此去南京,你就是南明大官!”
“我说,整个南明朝廷,那些官员们,比北京朝廷官员又是更加地不如畜牲!”
“恭喜啦!刘兄,您此去南京,就是走在要成为猪狗不如,那种是畜牲,又不如畜牲,是东西,又不是东西的路上!”
“噗嗤……”
在场所有人,当场都笑喷了。
连朱慈烺都没稳住,还将口水都喷到了刘子政那老脸上了。
“你……”刘子政指着仍旧平淡如水的范景文,脸都涨成了猪肝色。
“我什么啊?刘兄,请放一百二十个心,这世的范景文跟定天启太子了,别的地儿,真容不下我这尊大神!”
范景文这话,立即引起了朱慈烺兴趣:“你?大神?”
“天启太子说,世间本无神。人间,却渴望有神的存在。所有的神话中,神就是正义的化身,悲天悯人,救苦救难……”
真诚地看着朱慈烺,范景文极其虔诚地继续讲下去:
“天启太子还说,作为一个人,有机会、有能力,为人间清除邪恶,救亿万民众于水深火热……那么,这个人即是亿万民众心中的神!”
“崇祯太子啊,我来基地之初,也是满身大明朝官员们那种揍性。但这时,我范景文就是走在成神的路上!”
“我庆幸!我光荣!我自豪!”
“……?”朱慈烺目瞪口呆。好一阵后才问出一句:
“范景文,你……你是不是被朱慈炅洗脑了?”
“洗脑?”范景文真不懂这个词。
“就是思维都被控制了。”朱慈烺解释道。
“思维被控制?”对这,范景文懂了,也及时说道:
“天启太子才不去控制任何人,包括行动、思维和言语等等!”
“比如,在以前的大明朝,我敢于在这样的光天化日之下,说我要成神?”
朱慈烺点头,说道:
“那是要造反的节奏,还不先抓起来杀了,以绝后患?……”
“于这个基地里,你们还有其他什么自由?比如,你敢骂他朱慈炅几句狠话吗?”
范景文笑了起来,“崇祯太子,你也会用激将法了。想逼我离开基地啊,你这技俩其实很拙劣!”
朱慈烺还就量定范景文不敢了,“不管拙劣不拙劣,问题是,你敢骂吗?”
谁知,范景文当即就骂开了:
“朱慈炅,你个大坏蛋!窃国大盗!作为大明朝天启皇帝的唯一儿子,你居然抛弃明朝正统,要建什么大明国!……”
“这不算,不算骂他,对你来说,只能算是对他的国体之谏!”朱慈烺有些耍赖皮的味道。
“好,你听好了!”
这声喊之后,范景文当即嚎开了去:
“ 朱慈炯,你是猪吗,这么地弱智!”
“把你个作恶多端,今遭报应的朱慈炯!其实你呀,是父兄无德,丧失一切而遭带害!”
“如今的你朱慈炯啊,活着不如死了!因为你已经吃的不如只猪,还连只狗都别想撵着……所以呀,你……”
朱慈烺这就拍起手来,鼓励道:“他什么呀?快!快!快骂出声来!”
“他……猪……狗……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