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76.真相(33)
“炎柱大人好!”
“嗯!早上好!”
炼狱家的府邸在小镇的中央,处于这个小镇的繁华地带。
一路上,两人遇到了不少隐部的队士,每当他们看到炼狱杏寿郎,都会驻足郑重地向杏寿郎打招呼,而杏寿郎也会认真地看着他们向他们每一个人问好。
看得出来,杏寿郎很受鬼杀队队士们的尊重。
“我的家族是鬼杀队为数不多的猎鬼世家,炎之呼吸是我的家族世代传承的呼吸法。
因为从祖先开始便一直修习炎之呼吸,所以炼狱家的子孙与炎之呼吸的相性非常之高,几乎每一代炎柱都是炼狱家的子孙。
而我的父亲便是鬼杀队上一任的炎柱。”
说话时炼狱杏寿郎金红的瞳孔闪烁着光芒,显然很是骄傲。
“那杏寿郎的父亲应该很强吧?”
“是的!但也因为母亲大人的去世,父亲便自暴自弃。不过,我始终相信父亲会再次振奋起来!”
“这就是我的家!一心,请进!”
复古的宅院门第样式,大门是裹着铁皮的木门,此刻完全敞开。
跟着炼狱杏寿郎,宫本一心踏进了大门。
“父亲大人!千寿郎!我回来了!”
一进大门,炼狱杏寿郎便朗声叫道,声音洪亮响彻了整座大院。
“大哥!”
在宫本一心惊讶的目光下,一个和杏寿郎有七八分相似的少年很快从屋内跑出,高兴地看向炼狱杏寿郎,随后边注意到了一旁身材高大的宫本一心。
“嗯!”
炼狱杏寿郎笑着拍了拍千寿郎的肩膀,介绍起了一旁的宫本一心:
“千寿郎!这位是宫本一心!是一位非常强大的鬼杀队剑士!”
“你好,我叫炼狱千寿郎。”
少年头发没有杏寿郎那么艳丽,眉眼看上去有些弱气。
宫本一心一笑,伸手和他握了握。
“我叫宫本一心,千寿郎,哦,我叫你千寿郎应该可以吧?”
“嗯!叫我千寿郎就可以了!”
眼前这位名叫宫本一心的剑士,只看体型就知道实力不容小觑,从小将哥哥炼狱杏寿郎当做榜样的千寿郎见哥哥如此称赞他也不由好奇起来。
“千寿郎,父亲呢?”
炼狱杏寿郎忽然出声问道。
“啊…父亲,父亲在后院。”
说到父亲炼狱槙寿郎,千寿郎稚嫩的脸上闪过一丝害怕。
“一心,我先带你拜访一下家父吧!”
宫本一心点了点头。
不得不说杏寿郎的家很大,不愧是传承百年的大族,穿过一道长廊,来到了一扇门前。
透过有些单薄的推门,隐约听见一个男人牛饮时的咕咚声。
炼狱杏寿郎一把拉开推门。
阳光顿时撒进了室内,一个看上去有些苍老颓唐的背影随意盘膝坐在抬高上,左手提着一只酒壶,望着开阔的空地。
刚进门,一股浓郁的酒精味便扑鼻而来,宫本一心眉头微微一蹙。
眼前的男人有着如杏寿郎一般的头发,但其中却带了些许银丝,随着杏寿郎拉开了推门,眼前的男人像是被打扰了喝酒的兴致,怒意一下用上心头,手中没剩多少的酒壶被男人一把扔向走进室内的炼狱杏寿郎。
“滚开!”
啪地一声脆响。
酒壶在到达炼狱杏寿郎之前被一只手掌接下。
在炼狱杏寿郎有些惊讶的目光中,宫本一心将酒壶放到了房间中央的木桌上。
“哦?”
似乎是有些惊讶,居然会有陌生人来到这个房间,男人皱着浓眉,面色不善地看着宫本一心。
“父亲!为了您的身体健康!还是少饮酒为好!”
炼狱杏寿郎一步上前挡在了宫本一心的面前,目光灼灼地看着自己胡子拉碴的父亲。
宫本一心也在打量着这个尽管尽显颓色但依旧掩饰不了其健壮体魄的男人。
这就是杏寿郎的父亲么?
“杏寿郎!什么时候轮到伱带外人进来的?!我还没死!炼狱家的家主就还是我!”
槙寿郎看着炼狱杏寿郎怒吼道,口水也溅到了炼狱杏寿郎的脸上。
可炼狱杏寿郎毫不在意,眼睛也不曾眨闪一下,待炼狱槙寿郎说话结束,朗声说道:
“父亲!这次过来是向您汇报一个好消息的!”
“哼!我已经不是鬼杀队的人了!和我有什么关系!”
炼狱槙寿郎冷哼一声,一把抓过木桌上的酒壶转身饮尽了最后一口酒水,似乎是觉得不过瘾,又颠了两下。
炼狱杏寿郎没有理会,继续说道:
“父亲!就在五天前,上弦之肆已经被斩杀!”
话音未落,炼狱槙寿郎的身躯一僵,手中的酒壶被他放下。
见炼狱槙寿郎似乎有了变化,杏寿郎心神一振,声音激昂起来:
“今年盂兰盆节,于九州岛福冈县,音柱宇髄天元、甲级队员宫本一心合力斩杀十二鬼月上弦之肆!”
炼狱槙寿郎抬起他胡子拉碴的脸,看向了炼狱杏寿郎身后那位身材高大的青年,平静地问道:
“你叫什么?”
“宫本一心。”
“哦?就是你斩杀了上弦?”
“是我与天元先生一同斩杀的。”
宫本一心不卑不亢,酒红色的双目直视炼狱槙寿郎的双眼。
可下一秒,炼狱槙寿郎便不屑的撇开目光:
“哼!不过是粘了柱的光罢了。”
“父亲!在这次战役之中,一心发挥了无法取代的作用!按照宇髓所说,要不是一心一人拦住上弦之肆的四个分身,他根本无法将上弦之肆的本体斩杀!”
炼狱杏寿郎毫不客气立刻出声指正了炼狱槙寿郎的错误。
气氛一下沉静。
这时,宫本一心身后传来两声敲门声,下一秒,千寿郎便推开了门,端着三杯热茶走了进来。
他有些懦弱地不敢抬头看自己父亲一眼,安静地热茶摆放在木桌的三个角落便急忙走向门外。
“谢谢!千寿郎!”
炼狱杏寿郎顿时盘膝坐下,端起一杯热茶,对千寿郎说道。
“不用…”
千寿郎赶忙关上了房门,走了出去。
刚出房间,千寿郎便长舒了口气,犹豫了半响,抿了抿嘴在门外小心地蹲下,竖起两只耳朵仔细听起里面的动响。
差不多二十年前,炼狱槙寿郎还是一个对生活充满热情的人,当时最强的柱便是宫本一心的师傅,鸣柱,桑岛慈悟郎。
天赋、实力一样不缺的炼狱槙寿郎很快便当上了炎柱。
可在一次危险的猎鬼任务中,他遇到了上弦之叁——
那个名为猗窝座的恐怖恶鬼。
冷血,强大,无法匹敌!
无数次的进攻,无数次的防御,在那只恶鬼面前如同脱光了衣服的妓女一般被轻易察觉!
斩不到,杀不死。
反而在猗窝座凶悍的攻势下节节败退,很快便陷入颓势。
第一次,炼狱槙寿郎感受到了绝望,伤口在流血,力气在消失。
最终恶鬼大笑着撕破他的防御将他的日轮刀碎成两节。
可就在这时,当时的鸣柱桑岛慈悟郎及时赶到了,可慈悟郎宛如千钧的雷霆也被那只恶鬼击破。
眼睁睁地,他只能无力地看着桑岛慈悟郎与恶鬼厮杀。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
慈悟郎先生被恶鬼打的吐血,右臂手指断了三根,左手更是直接对折。
可慈悟郎先生死战不退,眼看天色渐明,似乎是不耐烦慈悟郎恐怖的速度,猗窝座狰狞一笑抓住机会,一记手刀直接斩断慈悟郎的右腿,在手中捏个粉碎。
慈悟郎先生是为了救他永远失去了右腿的。
愧疚、悔恨、自责,不断冲刷着他的心。
可正当他决心重新振作时,妻子的死讯又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因为自己的失意,居然连妻子日益苍白的脸色都未曾注意。
都怪自己。
都是自己的错。
自己,不过是废物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