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113.暗涌
支脉,说的好听才叫做支脉,不好听,那就是“私生子的种”。
在日本,没有“妾”的概念,所以只有正妻的孩子,才能被上流社会承认,才能算是“亲儿子”。
死了一个支脉而已,对与岩仓这老家伙来讲并不算什么损失。
岩仓具视低垂着眼皮面无表情,刚刚的叹惋不过是对于“丧子”的一种“得体”。
下面的人也清楚这老贼的心思,不过一个支脉罢了,他们也是这么想的,但这老贼通过这个“支脉”换来的东西……
不少人垂下了眼帘。
“难以杀死、毫无理智、身体素质远超常人,这,就是恶鬼。”
老人的声音幽幽响起。
吸引了众人的注意。
“鬼,各位也看了,那么相信各位对如何杀死这样的恶鬼,应该非常期待了。”
人群竖起耳朵,目光却警惕地看着老人,他们不信眼前这只狐狸会轻易交出灭杀恶鬼的方法。
“从前,鬼的袭击对象从不指向我们大日本帝国的贵族,具体原因并不知晓,但近年以来,鬼的繁衍愈发猖獗,经天皇陛下与老臣的讨论,已经做出了判断——鬼,已经失去了控制。”
老人平静地指向囚笼中不断嘶吼的恶鬼:
“这,就是证明。”
老人目光在厅中扫视:
“不知在座的各位,家中可有亲属已经失踪至今了无音讯?”
沉默。
可没多久,一个低沉的男声响起:
“失踪了又如何?”
老人浑浊却锐利的目光看向出声的壮硕人影,一笑:
“老夫之见,应该不会有人会不长眼地对渡边家开这个玩笑吧?”
底下的众人对视一眼,没人说话。
“岩仓大人有何高见?”
“鬼,是吃人的。在东京,已经出现了许多恶鬼!”
众人心中一凛,虽说隐隐出现了这种猜测,但真当猜测成真公之于众的一刻,他们还是慌了神。
“吃人吃的越多,鬼便会越强大,最后甚至会成长到一种难以想象的地步,而不死的它们难以斩杀,哪怕砍断头颅,摘下心脏也无济于事……”
随着老人的词句,众人眼前那从刚抬出恶鬼,直至现在也不曾退下的四个“特殊人士”其中一人一步上前,猛然拔出插在恶鬼心脏处的铁棍。
鬼血喷涌的同时,一刻不断跳动的心脏出现在那明显经过改造的铁棍上。
鬼痛苦地嘶吼,可依旧生龙活虎!
嗤!
悬挂在恶鬼头顶的闸刀猛然落下,狰狞的脑壳顺势落下,鲜血喷溅的同时,众人却无暇顾及,因为那头颅依旧在嘶吼,鬼躯依旧在颤栗!
不死!
鬼最恐怖的一面出现了,寻常刀剑更本无法杀死!
惊呼声中,是恐惧的蔓延,座下的藤原就连呼吸都有些急促,他目不转睛死死地盯着那无头恶鬼。
“鬼,已经将獠牙指向了我们……诸位,危矣。”
岩仓具视的语气忧心忡忡,但没人觉得这老人真在为众人忧心。
而岩仓具视的话虽有误导的嫌疑,但是真是假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眼前这一幕切实存在着一种“可能”,一种危及他们生命的“可能”!
“半月前,一个以斩鬼为天职的组织,来到了天皇陛下的居所,请求陛下的助力。因为恶鬼如今的猖獗已经让他们力不从心。
于是,便有了我们今天的聚会。”
“在座的各位,你们面前的四位,便是那组织的一员。”
话音刚落,众人看向鬼杀队那四名队士的目光一下变得热切。
“专业的事就交给专业的人讲解,接下来就没老夫的事了。”
见状,岩仓具视呵呵一笑,伸手朝着鬼杀队队士示意。
……
……
岩仓家的聚会并没有持续过长时间,聚会结束,众人便个个行色匆匆地从岩仓家离去。
每个人面色阴沉地坐上各自的私家车,催促着司机驶向家中。
夜色暗沉,一辆辆老爷车随着人流没入灯火通明的街道。
而昏暗之处,一只布满血丝的眼球静静地看着,金色的竖瞳闪烁着冰冷的光泽。
岩仓族地。
后院一片空地。
聚会结束后,岩仓具视便和四位队士来到了这里。
随着岩仓的颔首,四名队士出列一人,打开了囚笼,在恶鬼的嘶吼声中,一刀将鬼的头颅斩断,岩仓具视的目光在逐渐化成飞灰不断消散的头颅停留片刻便收了回去。
鬼躯也在砍断头颅的一瞬停止了活动失去了生息随着头颅一同消散。
岩仓具视看着眼前离奇的一幕,忽的朝着四人笑问道:
“敢问队士,是每一只鬼,都如此没有神智吗?”
那队士收刀的动作一顿,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思虑了一刹便随口道:
“当然不是,若是这样我们鬼杀队就不会与恶鬼僵持千年了。”
得到了回答,岩仓具视也不在多留四人,轻抚着山羊胡,便朝四人躬身:
“劳烦四位了。”
……
次日早晨,蝶屋门前。
此刻不算宽敞的门口,蝶屋所有的人,都来到了这里。
神琦葵扶着鳞泷左近次轮椅的扶柄,平静地看着前面整装待发的三人。
一晃一个月过去了,炭治郎,香奈乎也到了参加选拔的时候,宫本一心也要去蝴蝶忍从前的驻地任职。
不过相较于参加选拔的炭治郎与香奈乎,身穿鸣柱的羽织的宫本一心就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他随意依靠在门框边,脚边是一个半个人大小的木箱,墨黑的羽织随风飘荡,宫本一心看着站在鳞泷身前正试着方格羽织的炭治郎嘴角不由扬起,眼神透着些许怀念。
还记得从前老爷子也是这么给自己送行的来着……
想着,宫本一心瞥了眼脚边的箱子。
祢豆子的事还不到公开的时候,知道祢豆子的人,蝶屋也就炭治郎、宫本一心、鳞泷以及蝴蝶忍四人。
如今炭治郎离开,自然也要将祢豆子带走,不过炭治郎参加选拔期间,祢豆子就由宫本一心代为照顾。
蝴蝶忍细心地给香奈乎整理着衣领,嘱咐着记得按时吃饭,三小只在一旁攥着拳头用力给二人打气。
继任鸣柱以来,已经过了一个月,经过一个月的修养,鳞泷老爷子虽然还不能正常活动,但独立行走已经勉强可以。
看着炭治郎穿上了自己准备的羽织,鳞泷老爷子带着天狗面具微微颔首,虽然看不清表情,但看样子似乎很是满意,面具下沉闷苍老的声音似乎也带着些许舒心:
“炭治郎,过来。”
炭治郎一愣抬起头眨了眨眼,听话地走上前。
鳞泷在众人目光下,从袖口拿出了一副精致的狐狸面具,在炭治郎惊喜的目光中伸手戴在了炭治郎头上,顺手拍了拍炭治郎的肩膀,又转头看向门前已然准备就绪的宫本一心和香奈乎:
“去吧。”
炭治郎摸了摸挂在头上的面具,笑着点头:
“嗯!鳞泷师傅!”
说着炭治郎转身来到宫本一心身前背起装着祢豆子的箱子。
宫本一心拍了拍炭治郎的后背,看向面前的几人,笑了笑:
“老爷子,蝴蝶,还有,葵、清、澄、菜穗,那我们就走了。”
蝴蝶忍眉眼一弯,轻笑道:
“宫本桑可不要又是一身伤的回来哦~”
卡文,真的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