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贾啧了一声,暗骂道:“你小子是真舍得啊!”
片刻,老贾回来,还带了一管香。
这生犀想来也不是什么正路上弄来的,已经做成了焚香的形状,这种东西估计也只有老贾这里有了。
我们打车,直接去了阿峰的家里。
阿峰家条件一般,是一个刚需性的小区,显然也有些旧了。
推开门,老旧的装修一眼就能看出这里的年代。
这屋子里,有些凌乱,但散发着阵阵的阴气。
说明那个鬼真的来过这里,但我却看不到阴气的来源。
我在屋子里仔细看了看,一阵阵的阴气让人的寒毛都竖起来了。
老贾搓了搓胳膊道:“这里是真难受,快不快解决啊,不然我先走了。”
我白了他一眼,骂道:“着什么急,这事具体得看那个鬼的配合程度。”
阿峰此刻紧紧的拉着我,表情十分的凝重。
“小……不对,大师,她在这里吗?”
我摇了摇头,如是说道:“我看不出来。”
“啊?那这。”
我直接走到了窗前,将窗帘全部拉了起来。
随后用脚步丈量出这屋子的长宽,便将一张方桌放在了屋子的最中间。
让老贾把门反锁,我拿出了路上顺便买的东西。
一个香炉,一把清香和金元宝之类的通货。
到厨房舀了一香炉的米,回到客厅,随后插上三柱清香点燃。
朝着空气喊道:“不知得罪了东南西北的哪位,今日我来做个主张,事情咱们慢慢化解,还请出来露个脸,给个面子。”
随后我摒气凝神,仔细地盯着那香头。
可良久,那香也只是正常燃烧,我观炁之下发现并没有任何东西吸收香火。
直至香烧完,也没有任何东西出现。
我啧了啧舌,暗道:“看来这是轻易不出来了啊!”
我扭头看向阿峰,朝他说道:“你平时在那睡觉,去那睡就好了。”
阿峰愣了一下,随后小心翼翼地走向一间卧室,躺在了上面。
我就坐在他面前,将那香炉搬了进来,并且朝老贾要出了一柱犀角香。
但凡懂一些的人都听说过一句话。
“古人云,生犀不敢燃,燃之有异香,沾衣带,人能与鬼通。”
只要燃起生犀,普通人都能和鬼交流。
古时候,有些身份显赫之人,自己的最爱的女人或者是亲人却因为一些原因死掉后,他们会寻来异士,想方设法弄到犀角香,从而将亲人留在身边。
不过自古人鬼两殊途,如果长期这么做的话,活人的身体肯定会出问题,甚至鬼可能都会消散。
所以并不建议这么做,阴阳已是两隔,何须心中执念。
我看着阿峰躺下,将一截红绳系在生犀香上,另一头系在了阿峰的手腕上。
果然,阿峰闭眼不到两分钟,他的脸色就发生了变化。
淡淡的黑气浮起,有几分渗人。
并且他脸上也出现了豆大的汗珠,嘴唇也在哆嗦,看起来十分的恐怖。
“啪!”
我点燃生犀。
伴随着一股香烟升起,屋子顿时出现了一股诡异的香味。
我啧了啧舌,头也没回地朝着老贾开口:“老贾,你这够纯的啊!”
老贾撇嘴道:“也不看看是谁的货。”
也就是两分钟不到,床上的阿峰却突然抽搐了起来。
老贾脸色大变:“我的妈,这这么吓人呢?”
我看着抽搐的阿峰,冷冷开口:“既然都来了,装什么呢?出来一聊吧!”
话罢,生犀一柱青烟便朝阿峰而去,很快钻进了他的鼻子里。
随后,他以一种十分诡异的姿势坐了起来。
睁开眼,眼中却没有眼白,黑成了一片。
“不管怎么说,他跟你有仇吗?”我朝着阿峰问道。
只见他捋了捋头发,从嗓子里出现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没仇,那又如何?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我有些无语,依旧耐着性子道:“咱说你的事,你就好好的,别整那些没用的。”
这女鬼冷哼了一声,缓缓道:“告诉你又能怎么样?你们男人永远都是一条裤子里的,永远都不会体谅我们女人,浪费时间。”
说实话,此刻我已经有些不悦了。
虽然我不知道她经历了什么,但我毕竟是想帮她的,却上来被一顿熟络,自然心中不悦。
但我依旧强忍下了脾气,缓缓道:“我是来帮你的,你说说看你的情况,说不定我有办法呢?”
这女鬼冷哼一声,声音骤然发尖:“趁早滚蛋,一个小道士在姑奶奶面前装什么?”
我咧了咧嘴角,随后猛然起身,一道镇邪符贴在了阿峰的头顶。
随即神炁六字真言在手中掐成,一道金光就出现在手中。
此刻那女鬼已经无处遁逃了,我直勾勾的盯着她,开口道:“你记住,小爷我不欠你的,灭你也只在弹指一挥间。要不是为了这哥们,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你魂飞魄散?”
现在的威压,一般的鬼魂根本就承受不住。
当然我也只是吓唬吓唬她,毕竟不可能真的让她灰飞烟灭。
虽然这对我而言就是轻而易举,可如果我这么做了,必将要承受因果。
没有哪个修道之人想凭白承受因果的,我自不例外。
此时的女鬼彻底慌了,声音已经有些发抖:“大仙,大仙饶命。”
我撤去了神炁六字真言的威压,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一边扣着指甲,轻轻的说道:“你要是让我帮你,就说。不让我帮,你爱去哪去哪,别再折腾这哥们就行,至于你的结局,和我没关系,我也不想管。”
它猛然抬起了头,但扑通一声便跪在了我的面前。
“大仙,求求您帮帮我,我是被人害了,死在那辆车里,被人封在了车里,我只能接触车主了啊!”
我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冷冷的问道:“是谁害的你?”
“是……是那云州地下皇帝,丁老七。”
我眯起了眼睛,说来来云州也有些日子了,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这人呢?
可我身后的老贾却是发出了一声惊叹:“我的妈,你说谁?丁老七?”
我回头看向他,老贾一把拉住了我的胳膊。
“老弟,你听哥一句劝,这丁老七你惹不起,咱不插手这件事了行吗?”1